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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快到午膳,这几日没有大事齐潇并不急着回去,就留在揽月宫同齐渃一块用膳,吃到一半齐潇想起了事情,欢喜道:“过几日便是旬假,渃儿这几日闷在屋里,有什么想玩的,升平署倒是出了几段新戏,不如搭个台看戏吧。”
被齐潇这么提议倒是心里痒痒的想出去走走,想到之前回忆起在塞外策马翱游的情景,又想到现在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真怕以后再没那种远望云烟的感觉,“看戏就罢了,倒是想骑马看看景。”
齐潇一愣,以为自己是听错,齐渃现在连走上些许都会乏力,更别说骑马出游,便重新提议道:“一入冬,外面一片萧瑟有什好看,不过你要看倒也无妨,到时御辇里放个火盆,你只需坐在里面就好。”
“潇儿,我想去猎场,驾乘玄蛟。”齐渃目光湛湛,墨色清透的眸子期许的望着齐潇。
这样的眼神让齐潇不忍拒绝,但想到齐渃身体状况又摇头不答应,齐潇刚摇头齐渃便探身握住她的手,双眉微皱乞求般干巴巴的望着她。
被这眼神看的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索性别过头不去理会,许久未觉齐渃有所反应,转动了眼珠再一看,对方已是催了头嘴角一松一紧的抿着,最后长叹口气只能勉强答应。
☆、第九十三章 落
旬假当天天气格外晴朗,日头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坦;前两日还淅沥沥的下了一场小雨;把原本微寒的气温又降了些,要不是今天回暖了一些,齐渃真怕齐潇会临时改变主意。
被侍女们穿了一层又一层的御寒衣物;本身就乏力的四肢;穿上臃肿的衣衫后更加迈不动步子;半抬半拉的坐上凤辇,齐渃才呼出了一口浊气,抬头被东边悬挂的艳阳晃了神;半月没有踏出揽月宫;雨后扑鼻而来的泥腥味和刺目的阳光;让她晕晕的辨不清方向。
车厢内烧着火盆,青裘霞肩披裹在脖子里;细软的毛皮搔的齐渃脸颊犯痒;身上系了大氅头上戴着个荣白貂皮帽子;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里面,只露出挺巧的鼻子和一双眼睛;忽略略有菜色的面容;当真像是瓷娃娃般,惹人爱怜。
华香等她刚坐稳就上前替了摘了帽子与披肩,凤辇一路驶向围场,齐渃掀开帘子瞧了外面的艳阳,冬日的天空总比其他时节更为清冷的多,只飘了几段白云,确定天气尚好才放心的半倚在软垫里,闭目养神。
齐渃自己都不清楚,是否还驾驭得了玄蛟,骑马除了要有足够体力外还要有一种气魄,并非勒紧缰绳和用马鞭抽打,而是给坐骑一种绝对的服从感,像玄蛟这样的宝马很通灵性,就难怪当初对这个毫无气势可言的少女,慢悠悠的像匹老妈,现在想来,若不是齐潇一同坐在身后,指不定就被颠下来了。
现在自己身体如此孱弱,不知玄蛟是否会给些面子跑上个几步,想到这,齐渃闭着的眼睛动了动,即使只跑个十多丈远也好,起码要应了之前的愿望。
假寐了一会功夫,凤辇缓缓在围场一侧停下,华香又重新把齐渃严严实实包起来,才搀扶了她下来凤辇,围场里早就备好了火盆还有屏风,围成一个圈的屏风里放了两把靠椅,里面并无他人,环视了周围只见刘公公不见魏池羽和杨怀,齐渃知道齐潇已经先自己一步练马去了。
刘公公远远见到齐渃走下凤辇,用手中的拂尘扫了扫其中一个靠椅,弓着身子等候齐渃,比起两年之前,刘公公对齐渃的态度可谓礼数周全的很,但是在谦微的笑容背后,齐渃总本能的避他三舍,要说为何,是那双细长眸子下闪动的寒光,就像是吐出信子的毒蛇,下一刻便会伸出毒牙。
刚坐在靠椅上,下人们又拿了一条热好暖和的毛毯盖在腿上,接着把屏风更加关小了一些,只能从一人宽的间隙中看到围场外面小片视线。
即便如此,火炉和屏风也遮挡不去广阔野外冷冽的寒风,只坐了不到一盅茶的功夫,渐渐冰冷的体感让人忍不住打起哆嗦,正把手放在火炉上暖着,一匹黝黑的骏马停在外面,白色雾气随着它的呼吸从鼻孔与口中喷吐出来,齐潇一身骑服外面穿了黑狐皮褂子,牵动手中缰绳一路小跑至屏风前,齐渃已起身一步步走向齐潇。
没有屏风的庇护,直面而来的冷风吹得齐渃激起一片寒栗,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更加没有血色,齐潇看到被冻得嘴唇都泛青的齐渃皱皱眉,差点想要让她立马摆驾回宫,最终还是咬着下唇向她伸出右手。
一只脚踩在一个小太监的背上,另外一只脚踏在马镫,借助齐潇的力量坐上马鞍并不算困难,豁然开朗的视野分散了身上的寒冷,许久愁闷的心情也因此通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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