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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一定要割了你们的大鸟拿去喂猪!
记守春这一声舍生取义的怒吼还没发出,那厢古溪凤卿早已一嘴堵上,吻的他满腔愤怒都变作了“唔唔嗯嗯”。
人说泛舟书海,其乐无穷也;於是在天底下最尊贵的书房中戏浪情海的三人,更是不负满室的明媚春光,贪得一响欢纵。
日上三竿,浑身无力的记守春被凤麟帝抱著坐在腿上,那厢天子还爱怜的啄了啄青年的嘴巴,“守春,你可得多吃点儿补丸,补补肾。”
将自己无敌的精力在他身上乱泄一通,再来柔声提点他注意补肾,这位床头人待他,还真是不薄。
记守春狠剜了对方一眼,之後也懒得和古溪凤麟吵嘴,就往皇帝的怀中靠著。
“这是甘蓝写来的奏折,他是你任用的人,就由你来裁决吧。”将那封奏疏交到爱人手中,凤卿王爷刚才瞧见皇兄吃了心上人的豆腐,於是心里很是不平衡,就是俯下身,一口吻下。
“你信不信,我除了很想割掉你们的那根儿,我还很想割了你们的嘴巴。”别了他一眼,记守春低眼看手中的奏折。
“王爷,割了我们的嘴巴,以後谁来服侍您的这里?”很是享受爱人在怀的古溪凤麟开始亢奋,拿手在怀中人的胯下画了个圈圈。
於是,大名医的那儿很给面子的支起一个窝棚。
大名医的眼角顿时跳出青筋。
“甘蓝想要乞外放,你的意思呢?”龙爪还在爱人的敏感处厮磨,古溪凤麟凑过了嘴,温温热热的气息,直打爱人的面颊。
“啪……”像拍苍蝇一样拍掉那只魔爪,记守春这才有心情把奏折合上,沈吟了句,“御史大夫这份奏折,在我看来唐突的很,我想要封章退回。”
闻言,古溪凤麟抱著他腰身的手依旧温柔,眼底却闪过了凌光。
这个好死不死的御史大夫!
而那厢凤卿王爷更是心中暴怒,这厮甘蓝,真是活腻了,想在他们兄弟面前和记守春打情骂俏不成!
随著新法推向全国初见成效,宰相府成为了当朝百官们最为关注的所在,因为里面的每一次动作,都干系著国家命运。
但要论起备受瞩目的人物,当属那位鼎鼎有性情的御史大夫。
半个月连上三道辞呈乞外放,却都被闵仁王封还,这让一干文武惊掉了下巴。
放著大官不做,却要求去地方治水,这只能说明此人心性奇高,可三番和凤麟帝面前的红人闵仁王杠上,百官们只觉得,这人真真是脑袋出了大毛病,何况闵仁王还是救他命、举荐他的恩人呐。
相府里记守春正和莫凡一起处理公务,看不下去的大宰相将卷宗放到一边,忍不住道,“记守春,你若是再和甘蓝这麽僵持下去,怕是皇上和沧武王就要把甘蓝外放到阎王爷那里了。”
听了好友这话,记守春沈思了片刻,随後将批阅过的公文仔细放於一边,道了句,“我去甘府一趟。”
午後回宫,怕是就不得出了,所以记守春也只能借这个时机,去见上那位近日为求外放,竟装病在家的御史大夫。
甘府的前厅里,下人奉了茶,记守春也不去碰,只是在主位上朝甘蓝很是含蓄的一笑,“甘大人,今日我来,是想听听你连上三道辞章乞外放的缘由。”
厅外阳光明媚,杏花压枝,屋瓦上面还传来了喜鹊的争噪声,可身处这片欣欣向荣的春景中,御史大夫甘蓝的心情却十分复杂。
但他向来为人坦荡磊落,既然闵仁王都追到府上来了,他也不怕吐一回衷肠。
何况现在不说,怕是就在没有机会说与这人听了。
主座上的记守春正捧起茶盅,呷著茶,等待对方给予回复,却只见座中的甘蓝起身,在他的面前恭敬跪下。
记守春有些意外,挑眉看著对方。
“殿下,如果臣说,臣乞外放,是为一解相思之苦,殿下信吗?”甘蓝跪得笔挺,一双干净的目眸灼灼看著面前王爷,男人本就生得俊朗的书生面,衬著屋外的暖光,此时竟染上了层说不出的温柔。
聪敏如记守春,已经听出了甘蓝对自己的一片情义。
既然呆在帝都,只能日日看著倾心之人陪伴於君王身侧,自己柔肠百结,那还不如自请到地方去,在地方为毕生所忠的殿下效力。
御史大夫的这份情意确实感人,让记守春的心中,不能不为之动容。
“我准你外放,你择吉日启程吧”片刻的静默後,记守春开口道了句,话中如古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