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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卿此时伤势痊愈,遂接了他的话道:“你不耐久候,你就滚你的吧,谁又叫你候了?”
总管大人心中极怒,脸上仍是阴阴的道:“你好大的狗胆,如此狂妄。”
俊卿见他如此大的年纪,公然开口相骂,也是极怒,道:“是谁纵了你这奴才的性子,这般不懂礼貌。”
这总管虽是声势显赫,确实无误是奴才的身份俊卿这一语攻心,甩大氅便欲动手,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极叫,跟着数声惨呼。
原来屠元庭毒性入脑,突然狂性发作,张手踢脚状如跳舞一般乱蹦,他遍身蕴毒,功力深厚被他碰到的同伴无不惨呼嘶叫。
若馨虽是年长,见了他惨怖的形容,不知不觉紧紧握住了俊卿手臂道:“好可怕呀,我们走吧。”
俊卿听了回身相看,若馨倏然自觉失态,一抹羞晕升起俊卿就在这一瞬间发觉,若馨原来也是女子,并不是自己目中想像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广寒仙了,趁她握臂一手将松未松之时,一飞冲天,带了她从树梢逸去。
总管大人受毒性入脑的屠元庭所牵缠,看着他们走了,也无可奈何,他较屠元庭高出甚多,可是狂人临死,用尽他全身所蕴蓄的每一丝劲力和命运挣扎,挡之者岂有幸理,他也不愿挡其锋锐。可是以他的身份又不能闪避,此时除了地下已死的三人,其余的四人早已让开,他运劲接了屠元庭两掌,屠元庭神志昏迷,就此狂呼极喊的和总管大人拚起命来。
俊卿与若馨直走出里许之外,犹自隐隐听见他们两人相斗的声音,俊卿的身形何等轻捷,若馨被他带了走,俊卿不停,她可无法松手,她羞窘未曾全去,又不能好言好语的和俊卿商量。
俊卿走着,暗中想道:“看柳姊姊的样子温柔和平,与她刚才出言尖刻恶毒大不相同啊,究竟是何缘故?”
“唉呀,我明白了。”
若馨见他停身,将握臂一手松去,把剑也插好,低头去整理身上衣衫,她身上披的是俊卿的青衿,她纤纤玉手整理着衫儿,越来越不好意思。
俊卿对她深深作了一揖道:“柳姊姊,我错啦,请你原谅。”
若馨不语,俊卿将“抱残、守缺”合成一剑交在若馨手上,道:“柳姊姊的话,我完成了一半,他们已经有四个人完蛋了,非是我不尽力,是柳姊姊自己心慈面软,叫我走的,现在剑交给柳姊姊,但凭惩处,绝无异言。”
若馨听他结尾语音极其凄咽,抬头而视,却见他喜喜欢欢的站着,并无一丝悲容,她见他如斯顽劣,实是恨极,一剑挥去,以两人站得之近,“抱残、守缺”的锋利,这一剑非取俊卿的性命不可。
俊卿因忽然醒悟到若馨的恶言恶语乃是一片好意,回忆林中虽是鲁莽,确是温馨旖旎犹存,所以满怀高兴的与若馨开了个顽笑,这时一剑挥来,森森剑气,凉冷逼人,“唉呀!”一声大叫出口,只觉腰间一凉,“拍”的一响,这一剑及身之时平剑而拍,打得甚重,却无性命之忧。
若馨收剑满面娇嗔的道:“今日之事,你出之无心之失,我便恕了,只是从今之后永远不许再提。”
俊卿挨揍之后,果然乖了不少,轻轻击掌道:“好,一生一世,永不再提。”
若馨把剑还他,道:“你知道了他们的隐秘,稍停必然会追过来,从现在起昼伏夜行,不许违拗。”
俊卿笑着应道:“好。”
两人果就近寻了处野草茂密之处,盘膝坐下,山中野草处处,隐身其中,的确比岩壁洞穴不易为武林中人物所发现,这时日渐中天,太阳晒得草中散发出来的水汽有些薰人,俊卿赞道:“柳姊姊经验阅历过人,这样躲了,他们便明知我们在草里面也找不着。”
若馨道:“青纱帐武林人物谁不知道,用不着你来夸奖。”
俊卿道:“好虽好,只是肚子饿怎么办?”
若馨道:“一顿两顿那里便把人饿死了。”
若馨以怒遮盖,所以讲话总是凶巴巴的。
两人自昨天中午到现在,整整一天未进饮食,肚内都很为饥荒,不过若馨为人沉着,没有有讲出来就是了,俊卿从来席丰履厚,不曾受过这种磨难,一提起饿来,只觉从胃里胃外,没一点地方是舒服的。
他坐在那里也因之极不安稳,双手忽而捧腹,忽而支颐,若馨问道:“你怎么了?”
俊卿道:“我想安姊。”
安洁虽是若馨启蒙教的武艺,然而既是俊卿的妻子,她可无法教他不想。
俊卿见若馨问了一句便不再言语,他肚子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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