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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靠回床上,语气间充满了无力感。
“难道你以为我会平空消失术?还是会在和你结婚后连夜逃回家?”子夜插着腰,火气十足的准备发泄她的不悦。医生常说生气时会死很多细胞,而她也尽量避免去发脾气,但这个男人——她的丈夫,竟让她有在二十四小时内发两次脾气的高超本事!
曲尔先明显的僵了下,原来她真是有这样打算,但怎能怪得了她呢?毕竟昨夜的事她有权利生气并——
“不会吧!你还真以为我——”子夜指着自己,“我看你可能是生病了,不然怎会如此发神经。”她伸手抚上他的额,开玩笑似的调皮捉弄。“嗯,我看看……双颊发红、额头盗汗、舌干口燥……”她更加亲昵的偎近他身子,故意将他的窘状一一道出。
曲尔先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别闹了。”他斥责着,但语气则是盈满宠溺。“我是真的担心你会离我而去,尤其在经过昨夜之后。”他撇开头不敢看她,怕在她眼中见到一丝鄙夷。
这男人肯定是还爱着她的,不然不会这么在乎她的感受,唉!她黎子夜是何德
何能可以掳获他的心,她实在是不知道,而自己究竟又能回报他多少,她自己也不确定。
子夜扳回他的脸,叹口气道:“在昨天的神圣仪式后,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虽然我不是天主教徒,但我尊重在神的面前发的誓的,所以你放心,在没有你的允诺下我是不会‘真正’离开你的,毕竟我们已是‘夫妻’了对不对?”子夜朝他眨眨眼。
“你真的这样想?”他追问:“昨天的事你不怪我?”不会吧!女人天生是很会记仇的耶!尤其眼前的这个最厉害。
“小女子我怎敢怪大人您?我又不是胆大包天,万一哪天您决定来出‘杀妻’,我想是不会有人敢吭一声的。所以为了小女子我的小命着想,我还是乖乖的服从才好,哪敢说得上‘怪’您呢?”子夜的嘴巴虽是这么说,可她的心中却是想着不能轻易饶恕他,毕竟,昨夜的经历是她出娘胎以来最害怕的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在短短三年内忘记。
曲尔先翻了翻白眼,他就知道子夜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但有了她一席话的保证,心里总是踏实多了,今后不必再随时担心她会弃自己而去。
或许他的想法会令人觉得男子汉大丈夫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可以为一介女子折腰?但,爱情是盲目的,它是会让你放下所有的自尊及骄傲,只为博取伊人一笑,而爱情果真是如此奇妙。
“我向你道歉,诚如我昨晚所言,我只是想以此来折磨你,让你也尝尝我为你所受的苦及委屈。”他柔情的凝视着她,打算向她做最深情的告白。“自上回在山上那次后,我原已打算不再和你有牵扯,因为你的态度是摆明了厌恶我。”
子夜知道曲尔先是在告白,但一股歉疚感顿时满满充塞在胸口,直责怪自己当初为何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最多十里之外就可以了嘛!何必非得逼人步上绝路呢!
“直到尔言通知我,你和伍颂文不会结婚时,我才又重新燃起一丝希望,拜托尔言帮我再次追求你,至于什么方法你也全知道了。”
子夜点点头,但视线不曾稍稍偏离过他。
“而你我共枕的那天,在你回应我的爱抚时口中唤的竟是伍颂文。伤心是必然的,而痛心则是深上加深,所以我才会冷漠的加以伤害你,并袖手旁观黎伯伯打你,但其实我舍不得极了。”曲尔先希望子夜明白,他的一颗心早已悬在她身上,而她的弃之敝屐无疑是在自己心上戳一个大洞。
她可是无辜且痛极了,天晓得她爸生气时的手劲有多大,害她足足冷敷了一天才完全消下去。
“昨天望着你红肿的双眼,我知道你肯定是为了逃避不了这桩婚姻才会……”
“停。”子夜双手举起要他暂停。“事情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少乱冤枉人了。”
“可是……”不是吗?但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原因?
“难道你不知道母女之间的话别是很感人的?而父女之间的亲情是很难割舍的?”傻瓜,就只以为全天下你感情最丰富吗?
“喔!”他恍然大悟。“我想你爸妈对我的印象一定是大打折扣,我实在不希望他们不喜欢我,认为你嫁我是糟蹋了你。”他心有戚戚焉。
本来嘛!在以为黎沂仲喜欢自己前,曲尔先肯定子夜一定能到手,如今人已在怀却失去了两位老人家的厚爱,难道有得必定会有失吗?
子夜丢开身上的西装,也不去管布料高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