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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端倪。比如,为什么耽熙要跳江?或者那张字条的主人是谁?可惜,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法去想。
不过,小言就不同,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并展开调查。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
夏炎烬始终没有离开过断桥。
朝中政务依旧有于淳任独自支撑着。短短一个月,于淳任的两鬓就添满了银丝。
苏乔乔穿着青色长裙,戴着和耽熙一样的发式,然而,当她出现在夏炎烬身边的时候,夏炎烬却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她终于明白,耽熙那时用嘲讽地语气对她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了。
那种自信的语气,就算她的面容全毁,却还是那么自信夏炎烬对她的爱,而她也的确能够拥有者份自信。
“皇上,吃点东西吧。”小言让小祝子端了碗稀粥呈上,“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也会支撑不住的。”
夏炎烬摇摇头,几天来,他几乎滴水不进,整个人消瘦憔悴的完全失去原来的光彩。
侍卫们已经沿江水打捞一个星期了,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就算皇上在这坐上一个月,一年,耽熙也不可能会回来了。
她已经死了!就葬身在这涛涛江水中了!
不过这样伤人的话,小言不忍心对着夏炎烬说出。
“皇上。”两个侍卫毕恭毕敬地站在夏炎烬身后。
“什么事?”小言小声问道。
“我们在下游地带找到了一些娘娘的东西。”侍卫们小心地说道。
“在哪里?”夏炎烬的眼睛一亮,迅速转过身拽着其中一个侍卫的衣袖问道。
“在这儿。”另一个侍卫双手将一个小布包捧起。
夏炎烬亲自接过布袋。
四个角打开,一把闪着耀眼光芒的断月刀和一块手掌般大小的青色丝绸。
“皇上,皇上!”
“快传太医!”
耽熙的死讯很快就在朝中传开,大家都知道皇上受了打击,无心朝政,人心更加浮动。
司仪院的司仪官,按照皇后殡天的礼仪,为她举行了一场葬礼。
白色的花瓣一片一片从空中飘落,阴沉的天气还隐约飘着蒙蒙细雨。
夕苑里,挂满了白色的布条。
灵堂里,只有一块简单的牌位,什么也没有。
卫珞跪在一旁,不时地往火盆里填些冥钱,每当有人前来上香,她都会俯下身还礼。
悲戚的气氛蔓延在空气中。
大臣们穿着清一色的素衣,佩带着白色的腰带。就连长期被夏炎烬勒令不得进宫的几位王爷,也纷纷进宫参加了这次葬礼。
只是,至始至终夏炎烬都没有出现。
他坐在御书房里,紧闭的房门,似乎想要把悲伤地气氛都挡在门外。
三摞奏章摆在眼前,放在最上面的是百里笑的辞呈。
夏炎烬翻开折子,提起笔画了一个红勾,算是恩准了百里笑的离职。
放下这本折子,夏炎烬又拿起了下一本,他脸上完全丝毫情绪的显示。
就连淡漠地神色都算不上。
“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就多休息几天吧。”唐初坐在他的桌前,叹息着说道:“或者出去走走也好。”
“淮北的情况怎么样了?”
“嗯?”唐初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哦季同已经派五千军队过去,估计是一场苦战。”
夏炎烬听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空白的圣旨,提笔在上面写出了一长串的名字。
“这些”唐初不解地看着他,这些不都是那人安插在朝中的内贼么?夏炎烬把他们的名字列出想要做什么?
等夏炎烬写完,唐初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几十名朝廷官员,夏炎烬竟然决定一次性将他们全部处死。
而且其中些人并不是完全是反朝廷的,只是出于中立的尴尬位置,夏炎烬也毫不留情地将他们一道处决。
如果一下宣布将这么多高官一并处死的话,势必会引起朝局的动荡。尤其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候,难道夏炎烬不会有所顾忌么?
“收好。”夏炎烬把圣旨卷好,递给唐初。
“给我?”唐初一脸困惑,一般写好的圣旨不是都要拿给小祝子,由小祝子去宣读的不是么?
夏炎烬没有解释,而是打开了一份细致的地图。
真是的,每次说话都不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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