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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这麽大气,年纪轻轻怎好敌视社会。
并不,冤有头债有主。我的时间宝贵,不愿随意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小海,事情早已过去。如今父母具好,何必追究。
我只想问个为甚麽。
不是所有问题皆有答案。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还记得尚复丽警署罗警官与他联系时说的话。
飞机自斐济楠迪国际机场离港,行至南太平洋上空时失联,三日后寻得遗骸,无人生还。除林小姐外尚有五十余乘客未能寻得遗体。那是一场令人遗憾的意外,请节哀。
云碧海签好律师递来的遗产赠予文件递回。他脑中只记得遗物手机通话记录里显示她登机前最后一个接通的号码。
该号码系某著名编剧私人电话,而他事发时远在万里之外,毫无嫌疑。
任何人都无嫌疑,那只是意外。
云碧海冷冷一哼。人生虽不长,但所有经验告诉他没有意外。
可惜观察至今,暂无所获。
云碧海合目深吸口气,最难不过生活,全天秀演技,还无NG。不过天长日久,总会发现蛛丝马迹。
有人敲响游戏室房门,云碧海回过神来,扭头看见混账唐先生。
不穿红衣,不邪魅狷狂,不虎步龙姿,不长发及地,也好宣称一代教主?哼,说不定东方教主今晚就携莲弟入梦拜山,小银针飞嗖嗖嗖扎死你!
“咳,魂兮归来。”
嗯?云碧海茫然的抬起头来,只见唐严强忍笑意虚指一下:“一直发愣作甚。若真喜欢,不妨拿去。”
云碧海低下头来,看见自己双手大力捏住喵尾巴。唐小宝揪来扯去拉不动,此刻瘪着嘴眼中有滚滚泪光闪动。
唐严伸手抱起小宝,让他舒服的躺在胳膊肘里:“乖乖乖,爸爸买新玩具。小火车如何,呜呜呜——”
看来这月余努力也非完全没有把握,从最初恨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到如今一脸傻爸爸样,全是朕的功劳,哼!
诶呦,莫非被蠢悦传染了?云碧海浑身一抖,用力甩甩头:“小宝四个月,也该有大名了。”
“是曾想过几个,不甚满意。”
“也许女性更知性会有好建议。”
唐严双手托住他腋下举高高,唐小宝呀呀直笑:“他母亲确实有几个中意的。”
云碧海再试一次:“商议一下定下才好,小宝小宝的。。。虽然也不错。”
唐严扫了他一眼:“明天无事随我出门,带上小宝。”
云碧海眨眨眼睛:“去哪里?”
唐严似笑非笑抱着小宝离开:“去见他母亲。”
云碧海愣住,垂目看着手中的布偶喵。呵,不知不觉间竟将尾巴揪掉,露出里面一团团洁白的绒羽。
☆、第六章
第二天清早天高云淡,一碧如洗。
云碧海抱住唐小宝站在门前嗤笑:“小学生春游作文水准。”
陈悦哼了一声:“实话最不受欢迎。”
云碧海站在道旁树下,突然长长叹息:“总觉得许久不见天日,世上已万年。”
陈小悦嘟囔着:“那是自然,你只管与小宝玩耍,连门都不必出。一应生活所需都是我操办,你可还记得超市怎麽走?卫生纸亦不是自动跳到卫生间放好的。”
“那是王妈功劳,你又来冒领。若在古代,当斩首示众。”
陈小悦呸呸两声,看着周围宅院:“不知周围住的是甚麽人家,最好有同龄人,可把臂同游共论古今。”
“真有你也不会共论古今。”云碧海斜他一眼,“这麽快就对古斯塔夫丧失兴趣了?”
“你又胡说甚麽!”
陈悦扑过来追打欲要争论,恰巧隔壁一百二十六号车库门开,一辆灰色平治驶出,按按喇叭示意他让路。
陈悦吓了一跳,转身叉腰恶狠狠骂道:“急着作死麽?”
车窗摇下来,一个面皮黑黑的青年笑着接口:“老板催工,确实着急,不好意思。”
陈悦眨眨眼睛,云碧海上前将他拉回来:“抱歉,请便。”
那青年便又笑笑方驶离,那白净的牙齿闪闪发亮,叫人印象深刻。
陈悦歪着头一脸留恋:“呀,不知他几岁多高,是否喜欢健身?这样健康的黑皮肤,是爬山,徒步,沙滩排球,亦或单人皮划艇?”
云碧海揪他耳朵:“见异思迁的蠢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