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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平镇有一家大户,姓作公孙,为先皇赐姓,门口有两尊千斤重的大石狮子,一扇黑漆大门有三人伸手宽,门板更是为精铁所铸。平时里,开启大门得到三个成年人使尽全力才行。
然,在暮光退去,晨光照亮天地的大好清晨,这扇门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启,反而在漆黑的精铁大门上写着几个字,出门者死。
过往的行人都注意到了,但连官兵都不敢管这件事,更别提他们,以往常常来公孙家食客都离得远远的,偌大的门前凄凉至极。
这时候,漆黑的大铁门开了一个小口子,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这人身着灰色长衫,年约十六七岁,长相普通,但眉毛间有一簇白色的毛发,看起来很有特点。他探头探脑向四周看了一会,转而见到漆黑铁门上的四个血红大字,打了个寒颤连忙缩回门里。
门后还有一个人与他同样的年龄,面色发白,缩头缩脑的问道:“刘小小,外面如何了?”显然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句话说下来,脸色更加发白,连嘴唇都开始颤抖。
给他问话那人叫做刘小小,正是刚刚探出脑袋往外看的年轻人,胆子似乎比他大,摇头道:“小飞,外面没人了。”
脸色惨白的小飞道:“还是和昨天一样?
刘小小咬了咬嘴唇,点头道:“老爷他们不敢出去,这件事只能我俩做了,要不然怎么办?”
“但……”小飞往往后面的院子看了一眼,只见院子里横躺着七八具死尸,每一具都死状恐怖。
有的眼睛给挖了,有的舌头给割了,有的手臂给砍了,有的大腿给舍了,有的甚至脑袋都没了。
这样的场景在任何时候给十六七岁的年轻人看到,哪一个都会吓得惊叫起来,难怪小飞如此的害怕。
“昨天,啊惠出去探查了,天黑以后眼睛就给他们挖了。小琦从后面出去喊人回来,结果晚上的时候舌头就给人家割了,我们要是出去那会不会……”说到这,小飞不敢再说下去,连手都开始颤抖乐,手里拽着的小盒子掉到了地上。
刘小小见他这模样骂道:“你这小子,真没胆子,平时主子那么疼你,现在主子有难你就这样,你不去,我去。”
说罢,捡起那盒子,就打算往外挤去,可去到门口又想起什么,转身回到院子中,自一位已经惨死的护卫身上抽了一把长刀别在腰间,复而重新自门缝夹了出去,站到大门外,喊道:“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娘娘货,白天怎么不得瑟了,写四个大字就能吓住你爷爷?今天你爷爷就走出去给你们看看,有本事你们就出来杀我。若不出来,你爷爷我就要去皇宫给仙爷们报信去了,到时候他们一到,保准你们一个个跪着求饶。”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气势非凡,说罢他自腰间抽出那把长刀,捏着盒子,低下脑袋像只豹子一样往外跑去。
公孙府后院,有一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听得外面的喊叫声,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份感激,拉紧身边的小儿子道:“想我堂堂天启国孙家今日竟落得如此下场,还得靠一小小书童救我们。”
他身边站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妇人,安慰道:“非常时期只能非常办法,想那暗中的敌人我们根本分不清是谁,又有何办法,只要今天能够逃出去,到了皇宫之中请来仙师,我们家就有救了。夫君,快走吧!再不走刘小小的努力就白费了。”
那中年人名叫公孙贺为公孙家家主,今日之事发生已有四日,家中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物,给人圈死在府中,四日来公孙贺曾试着冲出去,可惜一干武夫出去一个死一个。暗中的杀手如同猫耍耗子一般逗着他们玩,杀得他家只剩下一家三口外加两名小书童,一连四日下来他早已经失去了平日的锐气。听得夫人的话,只能暗自点头,悄然打开了藏在后院的暗道钻了进去。
院子里剩下的阿飞,听到刘小小的叫骂声,心知这会只剩下自己一人,很是害怕,匆匆往内府跑去,跑到一半的时候,一道黑影从屋檐之上飞了下来,嘿嘿怪笑道:“他公孙一家丢下你一人可怜得紧,爷爷我就发发慈悲让你痛快一下。”
阿飞还没来得及叫喊,就给刀光劈成了两半,那道黑影收起刀,身后院落之中又跃出了一人,问道:“钱师兄,骂我们那小子还追不追。”
给他喊做钱师兄那人,收起染血的刀,冷笑道:“那小子倒是有几分骨气,就让他走吧!倒是公孙贺那老贼,胆子如此之小,到死都不肯拿出那件东西。”
先前那人又道:“莫非那物真的不在公孙老贼这里?”
钱师兄道:“师父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