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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钦差,派兵接应。我知守武昌的为杨秀清,守汉阳的为胡以晃。杨氏刚愎无用,胡氏勇而无谋。只要二人之中,能败一个,武昌、汉阳两处,便有克复之望了。”
骆秉章听说,很是钦佩。
后来又谈到幕府人才之事。骆秉章又说道:“晚生幕府中的那位左季翁很是一位将材。难怪张制军将他移交于晚生的时候,再三叮嘱晚生说他才大如海,不可以寻常幕僚视之。晚生近来的能够腾出工夫筹划军饷,真正亏他帮忙。”
曾国藩连连点首的答道:“季高之才,我的朋从之中,除了郭意诚可以和他抗衡之外,其余诚不多见。像他这等人材,最好让他独当一面。”
骆秉章连忙乱摇其首的接口道:“且慢且慢。他一出去,岂非苦杀晚生了么?”
曾国藩见着骆秉章如此着急,不禁大笑起来道:“中丞勿用着慌。季高这人,才高气傲,试问现在的督抚之中,那个在他眼中!他的助中丞一半固感中丞的信任,一半还为本地面上呢。”
骆秉章听说,便又是是是的应了几声,方才告退。
曾国藩一等骆秉章走后,即命人去传罗泽南、彭玉麟、杨载福、塔齐布、张玉良、曾大成、李续宾、李续宜以及他的兄弟贞干。大家还未传到,曾国藩忽见一个家人送上一件公事。随手拆开马封一看,见是塔齐布所上,前去攻打汉阳、武昌的一个条陈。未曾展开去看,心里已在暗赞道:这到巧的。此人尚觉饶勇,他的条陈,必定大有可观。
曾国藩一边赞着,一边赶忙翻开那个手折,尚未看到两行,不禁狂笑起来。又因笑得太急,喉咙一呛,竟至大咳特咳的,一时不能止住。旁边走上一个家人,慌忙替他捶上几下背心,复又送上一杯开水。因为曾国藩平时不喝茶叶,说是茶叶为物,除了只会明目一样外,其余对于人的身体,都有坏处。这句说话,曾载他的家书。当时曾国藩喝了几口开水,咳才止住。
还要忍了笑的再看那个折子,已见所传之人,统统到齐。他就先请大家坐下,第一句就去问着塔齐布道:“刚才塔大哥所上的那个条陈,倒底讲些甚么,我却看不明白,塔大哥还是口头说了吧。”
塔齐布一听曾国藩如此在说,顿时把脸涨得绯红,嚅嚅嗫嗫的一时答不出来。
彭玉麟和罗泽南两个,对于曾国藩,一个是得意门生,一个是多年朋友。平常相见,素来不用上司下属的仪注。那时他们二人,一听见塔齐布竟会上起条陈起来,都觉一奇,忙将那本条陈折子,一同拿起一看。只见白字连篇。没有一句句子,可以连贯的。但是二人素钦塔齐布的饶勇,自然原谅他的笔墨。即把那个折子,送还桌上。单去听塔齐布和曾国藩讲些甚么。
当下已听得曾国藩在向塔齐布说道:“你那条陈上所说的去攻汉阳之策,我已知道,且不说它。我见还有一条拔识撰任荣官的事情,可是拔帜选任营官么?你到说说看。”
塔齐布忙将他的腰骨一挺道:“标下要用五面大旗分插东南西北中的五处地方,不管哪个,只拣能抢大旗的那人,去充营官。”
曾国藩听了,微微地笑着道:“现在的一班营官,饶勇善战的,确也很少。你这办法,倒也奇突。这末你就下去照办,不过将来你所选中的营官,你须代负全责。”
塔齐布一听曾国藩赞成了他这一条,不禁高兴得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我的部下,自然该我负责。”
曾国藩又笑着命他坐下道:“你去办好之后,随我进驻瑞州。湖北的事情,让贞干和希庵,雪琴三个前去。”
李续宾却来岔口道:“卑职愿与舍弟同去,恢复湖北。”
曾国藩听说,便与李续宾咬上几句耳朵。李续宾听完,面有喜色,方才不言。曾国藩又和彭玉麟低声的说了一会,彭玉麟连连点头称是。曾国藩又对他的兄弟贞干说道:“你此次出去,百事可与希庵斟酌行之,不可太觉自信。”
曾贞干答道:“希庵大哥,才胜弟十倍。兄弟平时,就是文学之事,也在请教他的。”
李续宜正待谦虚,曾国藩摇手阻止。又去对着罗泽南、杨载福、张玉良几个道:“我拟即日进驻瑞州,似乎可以照应皖赣湘鄂几处,你们以为怎样?”
大家一齐道:“瑞州可守可攻,那里原是要道。”
曾国藩就一面打发李续宜和曾贞干,同着彭玉麟的水师前去攻鄂。一面自己率了大军,进驻瑞州,时在咸丰三车四月,这就是湘军出境之始。
那时东王和胡以晃等人,正因吴吉士、桂子秋两个,同时阵亡,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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