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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动。
众人等了半天,她也没动静,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
又等了半晌,她也没喝。
大家似乎有点明白了,大包喊下一个,缓和尴尬的气氛。
“我来,我来……”
话音未落,有人站起来冲了出去。
阮荨荨听到丁云杉跟她说了句,“我有点累了,你们玩吧。”
然后腾地站起来,冲了出去。
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气氛尴尬。
所有人都看向白锦辉。
他靠在椅子上,拧着眉,没什么表情,片刻后,他站起来,说:“我先回去了,你们玩吧。”
然后也起身走了。
桌面上只剩下他们四人。
大包一脸茫然,“还玩不玩?”
阮荨荨也站了起来,拎着瓶啤酒上楼了,“不玩了,你们玩吧。”
大包又看向周时亦。
后者也起身走了。
大包最后看向徐盛,“我们两玩?”
徐盛冲着他脑袋就是一记,“滚。”
……
阮荨荨拎着啤酒来到后门。
旅店的后门面对着小河,河水静静躺着,淡淡的月光倾洒下来,风一阵阵鼓吹着,河面激起微澜,轻轻荡漾。
丁云杉坐在河边的石椅上,风吹起她的头发和衣角。
阮荨荨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喝了口酒,侧头看她:“想不想出去看看?”
丁云杉回神,看她一眼,又转过头,“去哪儿?”
“北洵,更大一点,可以出国去看看,你年纪轻轻,留在这么个小镇上,甘心么?”
丁云杉苦笑,“我走了店怎么办?那年塌桥,压断了我妈的腿,我走了,没人照顾她,我哥时不时要出去比赛,我只能留在这里。”
天色渐渐暗下来。
阮荨荨心里一沉,天空黑压压一片,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个小镇的人深深受着当年塌桥事件的影响。
“有赔钱么?”
“有,不多,只是一些慰问金,我算是幸运的吧,至少母亲还活着,很多人失踪,到现在都没找到,白锦辉的父母和弟弟还是被埋了三天才被发现。”
阮荨荨沉默,此刻说什么都不合适。
丁云杉:“你没见过那些可怜的孩子,有些甚至连话都还不会说,就被送往福利院。”
“豆腐渣工程,事后没追究?”
“追究了,施工单位把责任都推给了厂家,所有厂家被停牌,施工单位拿了点赔偿金出来完事了。”
“哪个单位?”
“大企业,华海。”
阮荨荨沉默,华海原先做运输起家,这两年如日中天,在国内确实是龙头企业。
“这件事就被压了下去,这家企业反而在这两年越做越大,先后在不同地方修桥铺路,做假慈善,还有一个地方也出过事,不过伤亡不重,事件被他们的公关直接压下去了。”
“你们没有人试过曝光吗?用社会舆论的导向,不要小看舆论的力量。”
丁云杉忽然哽咽起来,“试过。”
“没用?”
“锦…白锦辉,他本来不叫白锦辉。他本名叫白然,前几年他自己暗地里私下调查华海的案子,后来用了真名举报并且曝光这家集团,但是没用,社会舆论对这块的关注度太少。事件曝光后,他频频遭到威胁,他没办法,才躲了出去,改了名字。”
丁云杉想起白锦辉离开前跟她提名字的事。
锦:色彩鲜明华丽。
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身处的环境色彩鲜明,白就是白,黑就是黑,再也没有灰色地带。
辉:光辉。
光辉与之同在。
“你跟白锦辉?”
丁云杉扯了扯嘴角,“那时候他每天被人打,我跟他说过让他别查了,他不肯,坚持要查,有一次差点丢了性命,我跟他大吵了一架,我不许他再查下去,他坚持。我说了狠话,他不听,就分手了。他选择他要走的路,我选择我要走的路,我这人没什么大志,也不想拯救什么社会,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凭什么拯救社会?命运怎么安排,我就怎么接受,于是我们分开了。”?
那晚,两人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索性回店里搬了一箱酒出来,就坐在石椅上边喝边聊,丁云杉酒量很好,头脑一直很清醒,而阮荨荨则完全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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