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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有情,然则自己视玉露如珍似宝用情至深,岂是他莫无说带走就可带走!真是欺人太甚,置我金风与金甲王府颜面于何地!!当下怒不可遏,拉住玉露便向身后一搡,他今日换着吉服,未将软剑带在身上,转眼见铁剑站在一旁,大步走过去,刷地抽出他的宝剑来,剑尖如冰直指莫无,怒道,“想带她走?先接我一剑!”说着一个纵身拔起,半空冲莫无遥遥斩下。
那剑锋如闪电狂劈而下,莫无却并不躲避,右手迅疾成拳,罡力凝在关节处,只向上一迎,只听得当一声,拳头撞在剑身上,竟是金风被震了开来,他后退两步,这才勉强站住。试想他的武功修为如何与莫无相比,方才心急之下鲁莽出剑,更是连章法也无,自然是要落败的。他何曾如此丢脸过?羞恼之下,不由得脱口吼道,“莫无!前辈对后生,胜之不武!你既有胆量前来,乱我喜堂掳我新娘,就索性站着不动,生生吃这一剑!一剑之后你若福大命大,还能站着和我说话――”回手一指玉露,“我就让你带她走!”
这条件明摆着是要莫无的命,金风狂怒之下,硬剑一记定是痛下杀手,就算再出色的绝世高手,若被人一剑穿心,又有几个能死而复生?玉露虽然不精于剑术,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心想金风你太卑鄙了!当下又气又急,忙对莫无喊道,“大叔别答应他!”
可是已经晚了。与此同时,莫无抬起眼,只淡淡说了一个字,“好。”他的声音不大,却把玉露的喊声和四周交头接耳的嗡嗡声都压了下去,众人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场必输之局,也会有人下注来赌吗?赌的还是自己的命?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世上最傻的傻子!
可是他们忘了,爱情可以使人变傻,没有道理得傻到极点――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得的。那种傻,有时也有另一个名字,叫做牺牲。
金风回过神来,却也微微一怔,然而熊熊妒火已经让他丧失了理智,当下不住冷笑,也喝了一声“好!”手底一扣,宝剑已经刺出,那剑尖一点如星如芒,便向莫无心口处直直而来。
莫无见一道剑光径向自己袭来,反而负手而立,静静合上了双目,想若非那夜自己心生退意一念之差,又何至今日刀光剑影天翻地覆?自己愚蠢至极伤了她的心,便以这一剑来弥补偿还吧,也算给金风和萧茗一个交代,心下倒是一片静明平和,无畏无惧。他默然直立,耳边只听得那剑声倏奔而来,忽觉身前风起,一时讶然,还未及睁开眼,却听得有人惊叫了一声“小师妹!”不由重重一颤,开眼正见一个红色影子在身前慢慢倒了下去,忙一把抱住她,自己也跪将下来,见那雪白面孔上一双黑瞳望着自己,眼神脉脉如诉,心中登时大痛,“小妖!”
金风这一剑正是用尽全力,眼看便要刺中莫无,一道红影却从自己身后掠出,挡在了莫无面前,他心知是玉露,惊讶之下想收剑回来,然而剑势猛如斯安能收回,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没入了玉露肩头。金风眼见宝剑深深刺了进去,心下又惊又痛,只怔怔向后一退,无意中反将宝剑拔了出来,见那剑尖上一缕鲜血犹自滴答不止,他心头忽地没过一阵空虚茫然,手一松,宝剑“当啷”落地。
却说玉露情急之下以身挡剑,见那白光一道没入肩头,刹那时竟不觉疼痛,不知不觉已经倒将下来,背后有人一迎,便被大叔抱在了怀中,不由得看了他,珠唇微启轻声唤道,“大叔――”
莫无反应极快,已出手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止住出血,那嫁衣红红如火,血流在上面也看不出来,无法知晓她伤势如何,只见她两颊上半点血色也无,他真正是心急如焚,见她气息微弱还要说话,便在她唇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不要言语,一把抱起她,直起身便要离去。
不速之客抢亲,媳妇公然外向,儿子落魄失魂――金甲王饶是大风大浪多年,也从没经历过这般尴尬场面,一旁早已是面色如铁,见莫无玉露二人竟要离去,自己碍于身份隐忍不发,冷冷扫了萧茗一眼,见他神色怔忡,想一个是你的女儿,一个是你的义弟,你不开口谁来阻拦?莫非你也要装聋作哑?不由“哼”了一声,眉头一拧,沉声道,“萧先生――”
萧茗方才不得要领,初时还以为是莫无与金风之间的过节,可后来女儿不惜舍命挡剑,眼见莫无和女儿之间那种神情语气,自己这才明白了过来,他们两个竟然两情相悦生死相期!!平心而论,他答应王府婚事,一半是为了对抗优昙崖,侯门似海庭院深深,这种生活,未必是女儿所向往的,他身为父亲,也不是没有过犹豫,然则对金甲王府若只是犹豫,那么对面前这一对,他却是实实在在地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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