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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月初九,也就是我的胤禵满月的那一天却出了一件更大的事。几日之前康熙出发往直隶一带巡视,他走时同我说好一定会赶回来给小十四举行满月礼,我也一早就在宫里做准备,可是我左等右等却等不到他来。后来李德全先行回来来传话我才知道出了大事。原来于成龙在伴驾之时揭发了明珠和于国柱的斑斑劣迹。康熙又惊又怒,回宫之后找了高士奇问话,高士奇迫于康熙的压力只得一五一十地将所知如实告之。康熙一气之下立刻就让刑部将明珠和于国柱等一干人等那下。消息传一来,储秀宫中是一片惊愕。惠妃顿时慌乱得不知所措,她早已不得康熙的宠爱,儿子又被康熙令内务府总管噶礼抚养,所仰赖的一直都只有这个堂叔了,现在明珠一倒她怎能不紧张呢?虽然胤禵的满月宴因此事而彻底被搞杂了,但我挂心的却并非此事,我的心中还埋藏着更深的忧虑。
果然不出我所料,郭琇也在南方响应于成龙倒明珠的举措,上折例数了明珠和于国柱的八项罪状,其中更是包含了一条“与靳辅结交,贪污河工银两”。当初靳辅同我提过的这件黑幕到底还是被他给抖出来来了。康熙虽说对明珠私下结党卖官一事极为震怒可还是能冷静地处理这件事,并没有立刻将靳辅也牵扯进去,仅仅只是调查明珠的其他罪状,最后在处分之时考虑到明珠曾经的功劳只是革去了他大学士的职,改授内大臣,但明珠经此一事算是彻底完蛋了。惠妃的宫中也是一片晦涩,虽说康熙再三保证明珠的所为不会影响大阿哥,但是没有了这么一位有力的外戚的支持,大阿哥的前途怎样人人都心知肚明。
在扳倒明珠之后对靳辅的清算就又一次地展开了。靳辅是个耿直的人对他们不实的批评极为气愤,在为自己的辩论中舌战群雄,将于成龙等人一一辩驳的哑口无言。从双方你来我往的较量中康熙看出于成龙根本不懂河务,但他本就不赞同靳辅的意见,也就以“争论太多”为由下旨废除靳辅的屯田政策,这无异于将提前宣判了靳辅死刑。
因为心荷不在,待我得知消息之时康熙已经颁旨了想要做什么也已经来不及了,因此我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原本我打算找福全帮忙,但他自太皇太后过世满月之后就退出了慈宁宫,而唯一有可能联系得上他的心荷又不在我身边我实在是没办法联络上他,因此只能干着急。加上佟贵妃的身体最近一直都不太好,我出了月子之后后宫中的事务就全压到了我身上,幸好当初佟贵妃也算有先见之明让宜妃等人也跟着她学了点,我既没有她那么强的责任心,也没有她那么高的地位能压着下面的一干人等服服帖帖的,于是索性将各类事物分类交给宜妃等人处理。而后宫的支出帐务则依然是由我负责。这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所谓经济是政治的基础,政治就是为了经济而活动的,我这样也是为将来做打算。我已经快30了,虽说从外表上看不出有丝毫老化的迹象,依然同我刚来的那会儿一样,可我又不是妖怪总有年华老去,青春不再的时候,我也不相信康熙对我的感情即使我不再美丽也始终不会改变,那无疑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所以我要牢牢掌握住后宫的命脉,如此一来即使到了将来不再受宠的那一天康熙和我至少也会是相敬如宾,到时候我也好为芩淑他们打算。
偶尔有一些拿不定主意的事,她们就会来问我怎么办,若不是什么大事我就会做主解决了,若事情真的关乎要紧,我就会同她们反复商量讨论找出几个可行的办法最后再交给佟贵妃定夺。这么一来我是整日里忙得昏天黑地的,别说是靳辅了,连我自己本身都是自顾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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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筝,祁筝?你怎么了,朕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见?”
“什么?皇上刚才说了什么?臣妾刚才跑神了,对不起啊,皇上。”
康熙的一声唤将我自纷乱又疲劳的剧烈脑部运动中给暂时解脱了出来。近来又要忙后宫的事又要管住靳辅那边的动态,心荷又不在我身边我只好事事都亲力亲为实在是有点吃不消了。
康熙也知道我最近比较忙所以也没有在意,只是对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要说的话:“朕刚才说,这个月十八是朕的生辰,朕虽然前几日同礼部说过庆贺礼仪自今年起都停了,但朕觉着老祖宗刚走没多久,唯恐几个兄弟间因为失去了老祖宗这根绳而感到生疏了,所以想要搞个只有我们兄弟三人的饭局,彼此之间也好借这个机会聊聊天增进增进感情。”
“这很好啊皇上。”康熙不愧是一代圣主,太皇太后一不在他就立刻想到了要联系一下兄弟间的感情。封建制度下即使是亲兄弟但一旦分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