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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珠便说:“既然别人家府上的事,和咱们没有关系,我没有必要知道,大爷怎么就有必要知道呢?那一日,大爷有没有去蔚雪亭我不知道,我当时可差点去了蔚雪亭的,你只回大爷,不来回我,这是什么个道理,还得你告诉我呢。莫非你就只是大爷的丫头,我管不着你?”
听郑明珠的话这样诛心,青果噗通就跪了下去,额上已经见了汗了:“少夫人容禀,因大爷曾经吩咐过奴婢,不管探听到外头什么事,都要事无巨细的回大爷,是以奴婢当时就把这事回了大爷,只是奴婢以为,这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和咱们府上无关,是以奴婢才没有回少夫人。”
郑明珠此时已经敛了笑容,一脸冷然:“你是说,你觉得你可以做我的主,替我决定哪些要紧哪些不要紧了?”
青果还是第一次见到少夫人冷下脸来的样子,从少夫人进门到如今,虽说见的并不多,可少夫人在她心中一直是宽厚随和,十分和气的样子,就算是接管了外书房,也只是查一查账,核对了一下小库房,其他的一律没有动过,是个十分省事儿,好伺候的主子。
此时第一次见她隐含怒意,容颜冷然的样子,竟不由感觉到难以言叙的威压,青果嘴动了动,终于还是没有继续辩解。
郑明珠淡淡的说:“还是你明知道此事和我有关,但我没有问,你就可以不说?这样就可以顾及到你们的姐妹情谊了?真真是个有情义的。”
说着,郑明珠回头看着陈颐安:“这才是大爷使出来的好丫头呢。”
陈颐安笑道:“你发你的火,怎么连我也骂起来。”
郑明珠此话实在诛心,青果连连磕头:“少夫人,奴婢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奴婢知错了,请少夫人责罚。”
郑明珠道:“外书房因都是大爷使出来的人,我想着,自然是得力的,是以并没有想着要把你们都换掉,连宣姨娘当初与我打擂台,我也看在大爷的面子上,并没有与她计较,这个你们也没有不知道的,是以你们都觉得我好性儿,好糊弄?我就不明白,你们就要闹着逼得我打发掉一两个才好,这又是什么有脸面的事儿吗?”
青果一头冷汗,只是磕头:“奴婢不敢,是奴婢糊涂。奴婢再不敢了。”
郑明珠叹口气道:“你说说,慎王府打发的那丫鬟,和宣姨娘是什么关系?”
青果哪里还敢隐瞒,老老实实的说:“那小丫头的老子娘与宣姨娘家是街坊,因那小丫头家里贫苦些,宣姨娘的爹娘常常接济他们家,听说还认的干亲。”
郑明珠道:“你知道慎王府这丫头的事给我知道,自然要查到宣姨娘身上去,是以见我不问,自然乐的不说,可是?你们倒是姐妹情深,只不知你置我于何地?”
这话一句句的问下来,青果早招架不住了,哪里还敢答一个字,她没想到少夫人敏锐至此,只听到当时蔚雪亭有人落水,就能把这件事重新给翻出来,查问起来。
如今此事,若是往小了说,不过是一个疏忽不谨,但要往大了说,却当得起一个欺主的罪名。
青果遍体汗湿,如堕冰窖。
郑明珠没再接着说,陈颐安也依然不说话,屋里一片诡异的安静,只听到蜡烛燃烧偶尔爆出的一声轻响。
外屋几个丫鬟也是噤若寒蝉,没人敢作声,尤其是墨烟,平日里,郑明珠对陈颐安使出来的人一向较为客气,这也是给大爷尊重的做法,可是此时,当着大爷的面儿发作起青果来,一样的不留情面,不容辩驳。
哎,这青果也是,怎么这么糊涂,这样的事,竟然就想替宣纹瞒着!
墨烟也是个聪明的丫鬟,联系前因后果,当时的事件,联系陈颐安当时的处置,又听到郑明珠这几句话,便猜得到宣纹当时做了些什么手脚。
真是不要命了!
这已经不是和少夫人打擂台的事了,这简直就是找死!
墨烟双手冰凉,少夫人再宽厚,也不可能再不与宣纹计较了。
过了好一会儿,郑明珠才对陈颐安说:“这是大爷的丫鬟,大爷来处置吧。”
陈颐安笑道:“外书房如今可是你管着,且人你也教训过了,还叫我处置什么?也罢,我就替她求个情,少夫人高抬贵手,念在她一时糊涂,暂且留用以观后效如何。”
郑明珠便说:“我用人,不在多聪明伶俐会办事,要紧的是要有那个心,心里有主子,再大的错我也能替你想法子,心里没主子,便是小错儿我也容不得,只如今既然大爷发了话,那就青果降为二等丫头,仍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