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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也是件不错的事。
念到这里,厉永山抬手从胸口衣襟里掏出个小锦盒。就是为着这个到金铺来的,打开锦盒,里面是只金子打的小兔子,比他的小指甲盖还小上一圈,不过模样精细,但就这点也花了他一年的俸禄。
小小的兔子用根红绳穿过,可以挂在腕上,当初去订做的时候和金铺的老板说是给自己刚满周岁的小侄子的生辰礼物,结果老板好意,还给穿了只小铜铃上去。拿在手里叮铃叮铃的,非常可爱。但是厉永山却有点哭笑不得,这不真成了给猫挂铃铛了?
事实上是厉永山确实有个刚满周岁的侄子,但要过生辰的却是另一个人。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春天,转眼,又是一个春天要来了。
记得他说过他是在春天生的,想来日子也要不远了,便琢磨着送他个什么好,其实他什么都不缺,但就是想让他身上带着自己送的东西,像是在向世人宣告自己的所有权那样。
连玉楼是要被挂上铃铛的猫,是他厉永山的人。
之前听他说起过,严玉阙长他两岁,是属牛的,那么他就应该属兔子,厉永山不是什么有钱人,大兔子自然是买不起的,不过打只小兔子还是可以的。
看着锦盒里小小的很精致的东西,总觉得不太像是应该送给他这样年纪的人,不过既然钱都花出去了,还是安心吧。厉永山这样劝慰自己。
其实这几日都没见到连玉楼,年前忙得有时彻夜对账,没想到过了年之后也没消停下来。厉永山有劝过他,忙坏了身子总是不划算的,而且以他现在的产业,都够几辈子吃喝玩乐了。
不过那个人向来都不爱听自己的意见,总要自己用强的才肯乖乖听话。
到了连宅,就见门口堆了好几箱贴着红封条的箱子,下人们正在往里搬,连全看到他,迎了上来。
「厉爷,您来找我家爷?」
厉永山点点头,视线落在那些箱子上。
「我家爷在书房里,您自个儿去找他好了,这里都是各地商铺送来给我们家爷的生辰贺礼,您看堆得连路都不能走……」
厉永山示意他接着忙,自己走进大门到书房去找连玉楼。
连家的大宅他已经很熟悉了,但总觉得这么大的宅子里,就住着连玉楼和几个下人总有些冷清,只有在连二他们回来的时候才会热闹些,但也就那几日罢了,不过连玉楼房间里通下去的那间小密室他倒是很中意,每次在那里连玉楼都似乎会特别兴奋的样子。
书房的门半掩着,厉永山伸手推开,就带着一阵冷风卷进去。
连玉楼正坐在书案后提笔写着什么,整个人都裹在厚实的裘袄里,领口和袖口镶着毛边,衬着他的玉面唇粉,很是雍容华贵。
听到动静,停笔抬头看向门口,见是厉永山,便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只提醒了一句,「把门关了,好不容易才暖和一点的。」
厉永山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然后自己坐下,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纵然房间里已经暖和得让他有点冒汗,但是连玉楼的手依然凉凉的,于是厉永山便将他的手包握进掌心里替他暖着。
「你呢就是整日坐在这里一动不动才会这么怕冷,多跟着我去骑骑马打打猎,弄只野鹿烤来吃,保管你血气旺盛到三九天都用不到炭盆。」
连玉楼用着一个很惬意地姿势窝在他怀里,这样大冷的天,偎着厉永山宽厚结实又热乎乎的胸膛,比那炭盆可管用多了。
连玉楼握笔的手挣了挣,厉永山知道他要做什么,便松了手,连玉楼就着坐在他怀里的姿势,继续在那本簿子上写着什么。
「这是小时候落下的根子,骑再多马吃再多的鹿肉羊肉都没有用的,汴京可比这儿冷多了……」
厉永山自然明白他说的怎么回事,连玉楼小时候在严家倍受欺凌和虐待,这怕冷的毛病也是那时候三九天给冻出来的。
便将他抱紧了些,看到他在写的东西,发现和平时的账目不太一样,倒像是礼单。
「年前给各家商户送礼的单子不是已经写过了?怎么又要写?」
连玉楼嘴角轻弧,「这是这几日送来的贺礼清单,现在收了,以后还是要还的。」
果然就看到他那本东西上记着,天香阁老板送来珊瑚两盆,什么酒楼的老板送来字画一幅,什么人送了玛瑙棋子,诸如此类的,厉永山还在名单里看到金铺老板送了两块十两的金锭。
「看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