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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姬突一发出感叹,雍纠马上就领会了。姬突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毕竟除了刚刚建立的君臣关系以外,他们还有很直接的一层亲戚关系嘛!这两个相依为命、同病相怜的甥舅,并没有去反省最初这个夺位构思的错误之处,而是把一切问题都推给了祭足,我们承认都是祭足惹的祸,害得姬突甥舅犯了错……
这个时候,姬突仍然需要进一步确认祭足作为老丈人在雍纠心目中的地位。这事情简直没得说了,雍纠很清楚地表示,自己和姬突不谈私情只谈公事,他们俩是君臣,君臣是什么?是父子啊!所以,姬突就是雍纠的“父”,雍纠就是姬突的“子”。所谓:“子不能为父分忧,即为不孝;臣不能为君排难,即为不忠。”然而,雍纠和祭足只是翁婿的关系,顶多半个父子关系,所以,雍纠只能发作中国历史上最无奈也最敷衍的感慨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中国古人给了现代人很多模棱两可的借口方式,这就是其中之一,由这个词衍生出了很多其他的词语,遇到矛盾、麻烦、问题的时候,只要在“自古”两字后面加上“忠义”、“孝义”、“情义”……然后再添上“不能两全”四个字,接着世界清净了、内心陶冶了,再也没有人会责怪你了……)
姬突还是心存疑惑,对雍纠提到,你可是祭足的“爱婿”啊!不说这个都还罢了,一说这个雍纠就来气,心里就一个念头:“别提这个丫的名头!”他这几天的郁闷一齐爆发地说道:“女婿确实是女婿,可是这个‘爱’就不知道从何而来了!别给我说因为爱所以爱,我和他女儿的这场婚姻还不是在宋公的强烈要求下结合的,简直包办、强婚!政治无爱之婚,我不但要忍受祭大小姐的百般折磨,而且这次远走他乡还离开了我那青梅竹马的小翠,真爱却成了柏拉图式爱情啊……”看着雍纠声泪俱下的真情倾诉,姬突的念头坚定了!这甥舅到郑国出场这么久最大的一次行动开始了。
在祭足女儿辛西娅般强悍的女特工面前,雍纠有什么能够逃脱她的眼睛,上一回已经介绍过了祭大小姐的业务水平。可是这个雍纠却也有点好笑,你和人家在一起多久?还道貌岸然、冠冕堂皇地向人家介绍自己的“杀丈人计划”,包括所有的细节……这些都还罢了,关键就你这一番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话,你凭什么相信人家会帮助你杀害生自己养自己、现在还权倾朝野的父亲?雍纠相信祭大小姐一夜之间就成了自己的真爱,所以还安然地放她回家“归宁”。
祭大小姐回家以后发生的事情,多少还带有点炒作,这种时候,就你的职业和身份,不应该马上给父亲报信吗?可是根据祭府下手传出来的说法,祭大小姐回家后,很犹豫很徘徊,阴郁地请教自己的母亲:“父亲和丈夫究竟谁亲?”母亲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是父亲了,未嫁之女,夫无定而父有定,已嫁之女,有再嫁而无再生。夫合于人,父合于天,夫安得比于父哉!傻丫头,虽然我们这个时候还没有孔圣人给你讲伦理道德,但是你自己也可以动脑筋想想啊!”于是祭老夫人一句无心之语,马上就点醒了祭大小姐,所以她就坚决、毅然抛弃了自己的丈夫,重新回到了父亲的身边!套用前面的一句话“自古孝情不能两全!”
干嘛祭家要弄出这一大堆东西来炒作呢?不过就是为了避免让人去猜测和议论这场政治婚姻啊!就因为祭大小姐在犹豫、在徘徊,所以说明她和雍纠之间是存在夫妻爱情的,所以不存在什么被祭足利用、父女阴谋国君甥舅等等东西,说白了就是想证明是他不义我才不仁的!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了,祭足眼看对方毒计已成,所以这对甥舅已经由日常用品转变成有毒残留物了,雍纠被祭足杀了,姬突这边还等着他根本没有预料到的消息,马上很自觉地和哥哥姬忽一样消失在了茫茫的驿道上,奔蔡国去也……得知他和雍纠的计划如何失败以后,他没有惋惜自己舅舅的生命,而是狠狠地道:“啥事情都给老婆说,你当她是圣母?不死才怪!(谋及妇人,死固宜哉!)”
郑国的国君位置再一次空了出来,一切依然还在祭足的掌握当中,他高声吼道:“我对旧君姬忽可是有言在先的,一定会把位子给他夺回来的!这下,我终于不失信于人了!”无耻吧……
姬忽这下得以从卫国回来了,卫国这边也是新君登基,一看姬忽翻身了,还是国礼相送,姬忽一路上怎么想呢?
郑国这边发生这样多大事的时候,周边还有两个事情要提一提,首先是当初被郑庄公很人道地以“民主”和“联邦”两个名字分裂掉的许国,这下趁着郑国姬氏两兄弟进进出出的大乱,国君新臣还有大臣百里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