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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应勤于政务,怎么能沉迷于一个女子呢!”英帝心里冷笑数声,面上却愈加温和,“多谢母后提醒,朕知道该怎么做了。”太后心中一喜,以为目的已达成,皇上必会将杜沅沅逐出宫去,心事总算了了。却听皇上说道:“六福,将前月在意畅亭的旨意再宣一遍。“陆六福在一旁恭谨答道,“是。”随即对杜沅沅道:“杜沅沅接旨。”杜沅沅立刻敛衽跪倒,陆六福接道:“杜庭儒之女杜沅沅,贤良淑德,温婉善行,深得朕心,即日起册封为嫔,封号为元,赐住怀玉宫。”杜沅沅又惊又喜,忙双手接过圣旨,谢了恩。
太后心中惊怒不已,连带着头上的紫金花钿也不住颤动,但面上神色依旧慈和,道:“既如此,就请皇上好自为之吧。”说罢,拂袖而去。
祥萃宫。
丽妃红着眼眶坐在下首,手中不住地绞着赤色的牡丹绣帕。太后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口中斥责道:“你也是堂堂的一宫主位,怎么能如此沉不住气。杜沅沅再得意,现在也只不过是个羽翼未丰的小丫头,值得你这样劳师动众。皇上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你如此的行事,万一降了你的份位,岂不是坏了我们的大事。闭宫一月也好,好好磨磨你的性子。”
太后停了一停,端起茶盏,瞥见丽妃面色委屈,楚楚可怜,心中一软,不由把语气放柔:“自你进宫,有我的庇护,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受过委屈。可眼下不是耍性子的时候,哀家招你入宫,这其中的深意你怎会不明白。你要做的是堂堂的中宫皇后,现在何苦跟一个抬不上主位的嫔斗气。此时大事未成,无谓再多出事端,不妨就让她再得意两天吧。”丽妃不由点了点头。
妉贵人躲在祥萃宫左侧自己的寝殿内,隔着百宝如意的雕花窗棂,看着太后一脸不豫地穿过祥萃宫庭院,走出宫门,不禁一阵疑惑。隔了一刻,宫女婵纱迅速地闪进门来,妉贵人立刻迎上前去,“快说,你都探听到什么了?”想是走的急了,婵纱的气息还不稳,见自家的小主着急,也不敢怠慢,回道:“听说,咱们宫里这位主位娘娘被皇上禁了足,怀玉宫又封了个元嫔。那个元嫔据说还是太后宫里的一个女官呢!”“什么?”妉贵人不由得跌坐在铜镜前,难不成是那个杜沅沅,这可如何是好。本以为跟了丽妃便可前程如锦,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谁知册封后,不仅鲜少见到皇上,如今,连这唯一的靠山也被禁足宫中,而丽妃背后的太后看来也是十分不满,眼下,真是需要再想个办法了。
后宫永远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敬事房太监还未捧着杜沅沅封嫔诏书知会各宫各殿的主位,消息已不径而走,后宫一片哗然。宫中如日中天的丽妃被禁足,一个小小的女官一跃被封正五品的嫔。向来敏感的宫中诸人不难猜到其中的关联性。
“这个贱人没经过亲选,还只是个小小女官,竟然跃到了我的前头。怎能叫人服气嘛,姐姐!”坐在透雕黄花梨圈椅里的燕贵人翘着嘴巴,扭着身子,不服气的看向另一边的悦妃。悦妃端着把莲青瓷茶盏,眼睛只顾盯着盏中螺旋形的幼嫩叶芽逐渐伸展成一片片绿得发亮叶片,深吸了口气,鼻端隐隐飘过一阵花果的清香。忽道:“这湄州进贡的碧螺春真是好东西,你尝尝看,味道清香浓郁,就是与别处的不同。”“姐姐!”燕贵人见悦妃答非所问,心中涌起一丝不满。悦妃的脸色突然转为严肃,“澜儿,别怪姐姐没有告诉你,如今连丽妃都已被禁足,你还是不要把脑筋动到新封的元嫔头上。慢慢的等”,悦妃顿了顿,嘴边泛起一丝冷笑,“以后有的是机会。”瞧见悦妃神色,燕贵人心中不由一凛,身为姐姐的悦妃素来端庄稳重,心思深沉,在家中时燕贵人对其就颇有些畏惧。如今在宫中多年,越发是捉摸不透了。
鸿庆宫。
淳美人未及通报,便连蹦带跳地闯进惠贵嫔的寝殿。边跑边嚷着:“娘娘,娘娘,您听说了吗?”只穿着家常素服,脂粉未施的惠贵嫔正坐在窗下刺绣。水绿色的细娟上,一副《烟水笼月图》才刚起了线。看见淳美人大惊小怪地跑进来,不由嘴边含笑轻斥道:“好歹也是个从六品的美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淳美人知她性子和顺,也不是真恼,吐了吐舌头,就势坐在案旁,端起案上放凉的茶水就喝。惠贵嫔急忙唤过一旁的宫女浣娟换茶。淳美人喝了一大口茶后道:“娘娘,听说丽妃禁足。太后宫中女官杜沅沅被册封为元嫔了。”
话音还未落,只听惠贵嫔哎的一声,却是针刺了手,一滴血珠落到绣布上,染了红红的一点。浣娟在一旁直叫可惜,要知这《烟水笼月图》多为碧、墨之色,突然出现一点艳红,绣布已然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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