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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珏声息俱无的面容上,然后,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直到兰兮和曦儿出现在的眼前,直到看到曦儿对展开纯稚无邪的笑脸,才猛然清醒过来。
缺失的那部分记忆是沈毓告诉的。那夜,当沈毓赶到那片激斗后的空地时,杜子珏已经死去,晕倒在旁,阿芜呆坐在当地。为避免有蝙蝠余党出现,沈毓便将们带到另处隐秘的山谷,然后,将杜子珏就地安葬。阿芜在杜子珏下葬后,跪在他的坟前,只句“去完成的心愿”,便默默地离开。却因为伤心过度而封闭自己。沈毓百般无奈之下,便将带来澜洱国。
来到澜洱国,不仅使恢复神智,还知道另个更为震惊的事实。原来,澜洱国当今的国主景祺竟是今世的生身之父。直以太医身份示人的沈毓竟是澜洱国的蔚南王。而自己,则戏剧性地成国主唯的儿。
国主的父爱拳拳,沈毓的温柔体贴,曦儿的承欢膝下,因着杜子珏的死而千疮百孔的心终于得以平静。如今,已更姓为景,封号莟元公主。
比之大半年以前,现时的生活是如此的平静安然,曼舞舒缓,但只有自己知道,的心就如同看似波澜不兴的潭水,内里隐藏着不知多少暗流。
低头俯视波平如镜的潭水,那里面,个素颜的子眉间轻颦,似笼着无限心事。伸出手去碰触那张脸,指尖刚沾入水面,便有细小的波纹延展开去,那张容颜就如同的心事,隐在缓缓悠去的水波之后。
水波摇动着,渐渐显出个子的面容,是他,分明就是他。惊跳下,险险跌落水间。那张面容每个微妙的神情变化,都是如此熟悉。原本就是藏在心间,回味千遍万遍的。面容的主人就是爱之至深念之彻骨的英帝。
即便是远隔千里,即便是音信皆无,那些他们共同拥有的滴滴不仅没有忘却,反而如窖藏的美酒,益发浑厚与香醇。叹息,也许终其生,也走不出他的身影。只是,任在里相思入骨,他却已视为黄泉陌路,也许早已重新开始另段人生。
“在想什么?”有温和的语声从身后传来。回过头去,身后是袭织金胸背麒麟锦袍,头戴紫金冠的沈毓。万紫千红的杜鹃开得已是绝顶灿烂,此刻,却都比不过沈毓身耀目华贵之气,比不过他面上笑容酣畅舒怀。
景沅沅微微有些发怔,答非所问道:“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沈毓似是明心中所想,“都是真的,面前的都是真的。”他缓步上前,“只是无论多真,也许都不稀罕。”着,他忽然自嘲地笑笑,忽然转开话题道:“曦儿呢?又到哪里淘气去,是不是?”景沅沅笑,“他玩得累,兰兮带他去睡。”
大半年以来,沈毓与便是样的相处方式,虽偶尔提两句敏感的话题,却都是到即止,无关痛痒。也许是不想给压力,也许是希望能够想通,不论是哪个,都对他心存感激。脆弱的心,是再也经不任何风浪的侵袭。
“明日得个空闲,不如陪四处看看。”沈毓笑问,“已陪看许多处名胜,想来都转遍。”景沅沅随意答道。沈毓摇头,“还有处是没去过的,便是云沧山。那里山顶长年积雪,而般时节,正是山间万朵馨兰争芳斗艳,傲雪开放的时刻。”他的面上有悠然神往的神色,“那样的胜景,足可以与怒放的寒梅争辉。”
“寒梅?”景沅沅喃喃重复道,眼前忽然现出片云蒸霞蔚,灿然锦绣的梅海,分明就是安国寺后的那片。梅海中,有张面容若隐若现,那是英帝微微含笑的脸。
沈毓得兴奋,猛然察觉身边的景沅沅半晌不语,回头看时,正瞥见面上亦喜亦嗔的神色。样的神色当然不是为他的,心头不觉黯,默然不语站起,静静走开去。
多情苦
轮冰盘当而挂,洒下疏淡清寂的辉芒。晚风轻柔,静静吹送。已是夜阑人静时刻。但在蔚南王府后院的虹霓阁内却是弦管声曼,彩灯华耀。
沈毓半倚在红木短榻上,面把玩着手中只水晶酒盏,面看着阁中央五彩茜草地毯上翩翩起舞的队舞姬。
他半眯着眼,满面慵懒,胸前的衣襟已经散乱,半裸的胸膛上,有星星的青色酒汁,似已是半醉。
乐声陡然变得急迫起来,舞姬们倏地抖开臂缠的轻纱,如飘逸的云彩,如柔媚的青蛇,抖动着,旋转着,交织着,挑逗地从沈毓的面颊旁滑过。
沈毓仰头大笑,忽然将水晶酒盏远远抛开,把扯住轻纱,微使力,轻纱端的舞姬立足不稳,娇呼着倒入他的怀里。沈毓醉眼朦胧,脸邪邪的笑意,与那舞姬调笑道:“叫什么名字?”
那舞姬且羞且喜,浑身早已软。澜洱国中,谁不知道蔚南王年少英俊,风仪非凡。而且,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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