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悴,但他却眼便认出来,阿芜,是阿芜。
他茫然看向四周,才发觉,他倒卧的个山坡,正是在当年沈毓为他立的衣冠冢旁。时隔多年,阿芜竟还会出现在此处,他不由得有几分动容。
在他愣神之间,阿芜已经扑上来,摸他的额头,摸他的脸颊,甚至拿起他的手,狠狠咬口。他忍痛不过,“啊”地叫声。阿芜喜极而泣,“不是鬼,是人,是人,没死,还活着,竟然还活着!”罢,猛地埋首在他怀中,悲悲切切地哭起来,边哭边道:“直以为已死。不知道,不知道的,么多年来,过得有多苦。”
无名公子本想将把推开,见景况如此堪怜,心已是软。只听又道:“想要完成的遗愿,便回笛羌国。但是,只凭个子之力,根本就成不事。直蹉跎大半年,时传来大齐与澜洱国联姻的消息。国中时也不敢轻举妄动。见的心愿已然达成,再也没有牵挂,便孤身来里。”的面上有决绝之色,“本想就此追随于地下,但又怕在阴间短香火,便直守在里。打算待十年期满,再去下面找。日子眼看便要到。”又是泪又是笑,“谁想,谁想竟是没死……”话音未落,又是呜咽起来。
他暗暗叹息声,些年,他心中虽不好过,却四处游历,阅遍下山水,总算没有亏待自己。而阿芜却是守着个空空的墓穴,心意地守着已经“死”去的他。份深情不由得他不感叹,不感动,禁不住想去抚的头发,以示安慰。
手到半途,突然顿住,他已是怕,不如孑然身,不欠付样的感情债。想着便伸手将阿芜推开,平静道:“认错人。”
阿芜只是愣,便激动地叫起来,“不!没有认错。即便化成灰也认得。是杜子珏,是那个总拒于千里之外的杜子珏!”的声音无限凄苦,“为做样多,却还是对无情,、死算。”毕,便头向旁的松树撞去。
无名公子吓跳,急忙拉住的衣袖,跺脚叹道:“有大好年华,何苦如此?”阿芜转涕为笑,“舍不得死的,是不是?”他毕竟板不下脸来,只好转头道:“在下并没有诓,杜子珏的确是死。在下是无名公子,并不是什么杜子珏。”
阿芜面露疑惑,转瞬便笑靥如花,“明白。杜子珏确是死。是无名公子。”的目中有狡黠之意,“杜子珏如何,不再提。今后,心里只有无名公子,只要跟着无名公子便是。”
“……”无名公子气结,“却又不知如何驳斥,唯有转身便走。阿芜面着,“哎!等等。”面将发上簪的朵白色小绒花摘下,毫不吝惜地向地下扔,满面笑容地快步跟上。
无名公子并不回头,却轻斥道:“如此空寂山林,孤寡,成何体统!”阿芜不以为意,笑得更加酣畅,“们笛羌儿最是洒脱,微末小节怕什么,何况,”的面上显出忸怩之色,“何况早已当自己是的妻子。”
无名公子脸无奈,走得更快。阿芜却不管不顾地扯住他的袖子,宛如个布袋似地吊在他的身上,“发誓,绝不会放开。今日不会,明日不会,永远也不会,除非是死。”
无名公子大是叹息,却无论如何也甩不脱死死扯着他袖子的手,只得任扯着,脚下却丝毫不停,不多时,两人傍在起的身影已渐渐消失在山坳之中。
他们行去的路上,阳光明媚,层林滴翠,山花盈香,景色美得如诗如画,令人沉醉。
沈毓篇(一)
气很热。植在思卿阁下荷塘里的荷花都蔫蔫地垂下淡粉的花瓣,仿佛是困到极处,就要倒卧在卷曲的翡翠叶盘上。荷塘旁的合欢树上,藏匿在叶缝里的知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但那声音早已有气无力,只是例行公事般。
此刻,正是宫里歇晌的时辰,四下里鲜少人迹,片安静。
但在思卿阁旁的水榭内,却默立着个月白薄绫衫子,水绿银丝长裙,深黛串珠披帛的子,看那穿着,并不像般的宫人,倒像是个位份不低的宫妃。
那子微垂着头,注目在荷塘内。被荷叶映的深碧的水中,映出张清秀柔美的脸庞,及脸庞上那双明澈水润的眼眸。塘水是沉静的,那脸庞也是沉静的,但那沉静脸庞上的眼眸内,却是风起云涌,愁绪萦绕。
“李妃娘娘!李妃娘娘!”有人在身后轻唤。那子立时敛去眼中的情绪,慢慢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站着的殿前内监余庆。
“见过娘娘。”余庆恭恭敬敬行礼,被称为李妃娘娘的子微微摆手,“起来吧。”余庆依旧躬着身子,“奴才冒犯,国主有令,此处不得擅入,还请娘娘回去。”
李妃脸色微变,眼中有难解的神色,静默刻,却终究没有什么,转身欲走。脚还未踏上回廊,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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