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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上床睡觉就行,可她还是很自然的又回来了,并且一进门便发现许倾玦正独自坐着出神,神情有些许落寞。
“发什么呆?”
“……没什么。”
“好痛!”一坐下来,她就开始大声呼痛,一反刚才的态度。
“撞得很严重?”
“紫了,还肿了。”语气中带着点小小的委屈。
不清楚具体怎么样,许倾玦微微沉下声:“快涂药。”
扭开瓶盖,沈清朝他看了一眼,才发现他脸上的神情早已恢复如常,让她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否看错了。
将瓶里的药油直接倒在红肿的膝盖上,手指轻轻将它们抹散,然后沈清对着吹了口气,稍微有些凉凉的感觉。
“好了。”她抽了张纸擦手。
“这么快?”许倾玦怀疑地侧了侧头。
“是啊。涂上了。”
“揉过了?”许倾玦又问了句。
“嗯?”揉?似乎忘记了。
沈清为难地皱着鼻子,小心翼翼地用食指轻轻去碰撞伤的地方。果然,和想像中一样痛!
“还是不要了!”她摇摇头。
难得的,许倾玦的嘴角隐隐抽动了一下,“不揉怎么化开瘀血?”
“不要。”要忍受痛苦,她宁愿好得慢一些。
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许倾玦伸出手,“我帮你。”
“你?”沈清颇不信任地看着他。自己都下不去手了,更何况换他人来做?
“嗯。”
“……还是不要了。”
“……快点。”许倾玦仍旧耐心地将手停在半空,想像到她倔强拒绝的样子,又不由地低声补了句:“听话。”
一句话出口,两个人都怔了怔。
许倾玦没想到自己竟突然那样对她说话,而沈清则感到脸和脖子立马热了起来。那低低的“听话”二字,声音是许倾玦一贯的低凉。然而在这低凉之中,却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两人同时愣了几秒,还是沈清先清了清嗓子,小小声音道:“那好吧。”同时,抓着那只微凉的手放向自己的膝盖。
这样一个冷淡的人,这样一只冰凉的手,此时此刻却以无比温柔的力道按在她的痛处。就着灯光,沈清细细地看着许倾玦一贯淡定的侧脸,一时之间竟有些恍神。
“痛就说,不用忍着。”手指下明显感觉到轻微的肿胀,而刚才还大声呼痛的人此时却没了声音,于是许倾玦低声说。
被他的声音拽回了神思,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沈清立刻扭过头去,若无其事地正襟危坐,这才感觉到膝盖处的刺痛。
痛是有些痛,但许倾玦的动作已经够轻了,而她也不想显得太过娇弱,因此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比刚才好多了。”
听她这样说,许倾玦也不再多话,只是尽量放轻手上的动作,一点一点慢慢替她将药力推开。
几分钟以后,胃里空荡荡的感觉突然提醒了沈清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饿不饿?”她问。
“还好。”
预料之中的答案,沈清撇撇嘴。见许倾玦眉目间仍是一片安静的专注,虽然私心里不想中断此时的气氛,但她还是伸出手去握住那只微凉的手,止住他的动作。
“已经不那么痛了,有点饿了,我们先吃东西。”
许倾玦收回手,点了点头:“也好。”
十五分钟后,沈清安稳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许倾玦从门口接过外卖。
“这是特意点给你的。”将一份热腾腾的牛肉羹递过去,沈清监督似地看着许倾玦,“快吃。”
毫无异议地接过,许倾玦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这个女人偶尔表现出的强制态度。
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中,仍在下着小雨,打在阳台上,滴滴嗒嗒作响。
“唉,真倒霉!”沈清咽下嘴里的食物,叹了口气,“又是这种鬼天气。”一想到明早又得在又湿又阴的天气里赶着去坐车上班,心里便一阵郁闷。
“如果今天是周末多好。”实在太讨厌雨天,以至于她几乎有了请假的念头。
“你在哪上班?”许倾玦问。
沈清这才想起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于是说:“城东,杂志社里当美术编辑。”
“你学美术的?”
“嗯,国画。”可是这世上哪有专门的国画职业?于是毕业后便找了和专业总算有些相关的杂志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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