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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是个受人摆布的傀儡皇帝!”
说到这里,他一掌拍在身前的龙案上,眸中带着强烈的恨意。怒气太盛,他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沈铭尧一惊,急忙上前搀扶,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父皇,你怎么样?”
瞬元帝喝下茶水,这才渐渐缓和了些,伸手拉着身旁的儿子:“朕知道,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怪朕,可朕没有办法,只有贬你出京才能更好地保护你,而边境那样的地方,也定会使你成长许多。如今看来,你果真没有让朕失望。”
“父皇。”望着眼前两鬓斑白的父亲,沈铭尧的鼻头突然有些酸涩,这些年来,他一直因为母妃的死怨恨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更是因为他无情将自己驱逐边境而一直仇恨着,如今看来,父皇又何尝是心甘情愿?怪只怪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到父皇的良苦用心。
“朕老了,这天下江山,早晚都是你的。这些年朕处心积虑的将万昊城手中的兵权分散,如今想要击垮他们万家易如反掌。你有军功在身,又有兵权在手,如今召你回京,朕也是希望能在自己离开之前,帮你扫除障碍,能让你将来做一个真正的帝王!”
“父皇!”沈铭尧单膝跪地,眸中带着恐慌,“父皇不要说这样的话,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瞬元帝笑着将儿子扶起来,脸上布满岁月留下的沧桑:“朕这些年,唯一的心愿便是将这沈国江山完完整整地交付在你的手上,你母妃走了这么些年,她一个人定然寂寞。等天下大定,朕也该下去好好的陪陪她了。”
“父皇……”
沈铭尧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瞬元帝打断:“这个时候明玉给皇后问安该出来了,你去带她来见朕。当初她跟你走的时候才四岁,如今怕是都不记得朕这个父皇了吧。”
沈铭尧应了声起身打算出去,临走之前,却又突然回身:“父皇,我以前听母妃说起她曾是江湖中人,以前跟师父师兄住在山上。母妃以前所居之地,可是凤凰山?母妃的师兄,是姚奉天吗?”
瞬元帝正打算低头去拿奏章批阅,听到这话身形微顿,缓缓抬头,声音顿时沉了几分:“怎么想起问这个?”
沈铭尧面色平静:“没什么,儿臣曾无意间路过凤凰山,那里与母妃生前描述的景致一般无二,这才有了大胆的猜测。”而事实上,汐贵妃生前并不曾与沈铭尧说过自己的过去,如今说这一番话也只是试探一二。
但如今见瞬元帝面色凝重,沈铭尧便知自己是猜对了。
瞬元帝淡淡道:“你母妃以前确实有过一个师兄,但那人名唤高继,并非你说的姚奉天。”
沈铭尧心头微紧:“那父皇可认得一个叫姚奉天的人?”
瞬元帝摇头:“这名字听着耳生,应是不曾认得。”
沈铭尧垂眸敛去眼中疑团,对着瞬元帝拱手:“儿臣告辞。”
☆、怒斗地头蛇
兰陵和沈铭玉从椒房殿出来,恰好见沈铭尧迎面走来,三人便又重新回了御书房向瞬元帝请安。
瞬元帝常年不见爱女,如今见到沈铭玉自是欢喜非常。父女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生生将沈铭尧和兰陵夫妻二人晾在了一边。
内监总管李安只得出声提醒着:“陛下,殷王和王妃也站了大半天了,既然陛下喜欢公主,不如便将公主留在宫中?”
听到这个建议,瞬元帝很是满意,低头询问沈铭玉的意见:“明玉可愿随父皇住在这宫里?”
自进入皇宫的大门,沈铭玉便喜欢得巴不得长年累月的留在这,如今有机会又哪里肯放过,自是欢欢喜喜的点头应下。
有了女儿作伴,瞬元帝这才想起放儿子和儿媳回去。
出了御书房,沈铭玉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去。刚刚他握着兰陵的手冰凉一片,他真害怕她会突然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报仇。
不过还好,她还记得答应他的事。
。
坐上回府的马车,沈铭尧这才拉了妻子在自己腿上坐下,关切询问:“今日皇后可有为难你们?”
兰陵摇头:“没有,还送了我和明玉一人一样见面礼,瞧着倒是欢欢喜喜的样子。再过些日子是皇后寿诞,她还当面邀我和明玉前去呢。”
沈铭尧冷笑一声:“万新珩稳坐后位这么多年,定然还是有母仪天下的气度的,但母妃的死定和她拖不了干系,你与她接触时可要多加小心。”
兰陵轻轻点头:“我知道的。关于追查汐贵妃死因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