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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意他旦逢良辰,顺颂时宜。不忘初心,所愿必得。
龙龙听不懂这些话,傻兮兮地问他:“啥意思啊?”
裴溪洄一颗一颗扣子帮他系好,再拍拍衣襟,笑着说:“就是希望幸福美好常伴你。”
龙龙也笑起来,他比裴溪洄矮一点,垫起脚把自己圆圆的脑袋靠在他肩上,“这样啊,我以为会有祝我事业有成,把茶道发扬光大之类的。”
“害。”裴溪洄一摆手:“用不着,咱们家不要求这个,乐呵就行。”
他是裴溪洄捡的第一个孩子。
那年冬天,整个枫岛都在下雪。
裴溪洄和哥哥去后海旁边的树林里救被大雪盖住的小动物,结果小动物被找到,却在一个枯萎的大树洞里看到了窝成一团瑟瑟发抖的龙龙。
裴溪洄问他家在哪里?
他说家没了,被大雪压塌了。
又问他那你爸爸妈妈呢?
他说没爸没妈,我自己把自己拉扯大的。
他发着高烧,说完这些就晕了过去,裴溪洄和靳寒把他送去医院,两个人守在病房外面的时候,裴溪洄就一直眼巴巴地看着靳寒。
靳寒知道他有想法,让他直说。
裴溪洄就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哥,我能养他吗,我收个小徒弟。”
他当时二十出头,自己都没长大多少,整天无所事事,跟在哥哥身后瞎跑乱颠的,哪会养孩子?
可是不养又该怎么办呢?
龙龙年龄超了,孤儿院是不收的,身板又弱,不能干重活,想来想去好像只有放在自己的茶社里才能让他体面地挣一口饭吃。
而且他看龙龙第一眼就觉得投缘,真心喜欢这个小孩儿。
他不像靳寒那样会养孩子,会教导人,只想着我的徒弟不用有多大出息,我有出息就好了啊,他只要正直善良,开开心心就好。却没想到这两个要求,他哪个都没做到。
“你还穿着这件衣服干嘛呢?”
裴溪洄从屏风后走出来,站在龙龙面前。
龙龙叫他:“师傅。”
“嗯。”
裴溪洄像往常那样应答。
“是谁教唆你的吗?杜立荣还是何宝生?”
龙龙一愣,随即笑了:“没有,是我在教唆他们。”
他顶着那张圆乎乎的极具迷惑性的脸蛋,任谁看了都无法把他和大k那样的魔鬼联系起来。
裴溪洄不知道该说什么,换成任何一个人站在这里他都不会比现在更难过。
他扭过脸呼出一口气,声音颤得厉害:“你今年才多大,做这种事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龙龙嘴唇翕动,开合好几次才发出声音:“坐牢……不好吗?坐牢了就了结了,你不用再担惊受怕,我也不用再被折磨,我俩都解脱了。”
“这是解脱吗!你一辈子就毁了!”
他气得一巴掌甩在龙龙脸上,龙龙被打得偏过头去,不觉得屈辱,只觉得可笑。
明明他现在最该气的是我要害他,而不是我毁掉了我自己的后半生。
“毁不毁的已经这样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扯过病床边的两个椅子,一个给自己,一个给师傅。
两人相对而坐,就像夏天夜晚在茶社里围着水井边看动画片边吃西瓜一样。
“怎么发现的?”龙龙问他。
裴溪洄懒得说,语气敷衍道:“大花。”
龙龙一下子就懂了。
裴溪洄给大花做的那个小窝,在茶社里最隐蔽的一丛假山石里,外人根本找不到。
大花以为自己有了小猫崽,要保护宝宝,藏在窝里从不出来,叫都很少叫,所以能找到它还成功带走的人,一定对茶社很熟悉。
“原来那个时候就怀疑我了。”
“没有。”裴溪洄笑里带着嘲讽,“我那时候不是被你吓疯了吗?去哪怀疑你?”
龙龙表情一僵,视线游移着不敢落在他脸上,转而去看他身后的靳寒。
靳寒像坐在高堂的法官,冷静又厌恶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坨沾在自己孩子身上的垃圾。
龙龙面对裴溪洄时还能强装成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对着他却是每一秒都觉得窒息压抑。
“不是师傅就是靳总了,您发现了什么?”
靳寒说了两个字:“花椒。”
裴溪洄之前在悦来酒庄吃饭误食过花椒,吐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