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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猛然传来一声惨叫,她悚然一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打开门,将头伸出去,空旷的走廊上安安静静,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喂,你没事吧?”她敲了敲对方的门,凑到猫眼儿上往里看,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又敲了几下门,依然没人回应。她皱了皱眉,算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回到自己家,她往沙发上一躺,拿起薯片继续养膘,肥皂剧甚为无聊,她看得昏昏欲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门边有些窸窣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谁?”
门外响起一声猫叫,她忽然想起,隔壁的女人养了一只通体全黑的大猫。
她打开门,那只猫坐在门口,一双明黄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弯下身子去摸它的头,它竟然让她摸,她有些诧异,平时这只黑猫总是喜欢在阴暗的地方冷冷地看着她,一旦她走近,它就会逃之夭夭。
“你主人是不是出事了?”白小舟将它抱起来,轻抚其头,黑猫“喵呜”一声,从她怀中跳下去,跑到非主流女人的门外;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黑猫喵喵叫了两声,似乎在叫她过去,她忽然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就像多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晚上。她想要转身逃回屋去,却像是被那双眼睛吸引住了,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她发现自己的脚开始动了,一步一步,走向那间房。有光从屋里射出来,一道人形影子折射在地上,它缓缓站起,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
白小舟心里默念:“不,不要,外公,救我,救我。”
她离那扇门越来越近,胸口一片冰凉,黑猫明黄色的眼睛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屋子里传来粗重的呼吸声,伴着她的心跳,一下一下如同擂鼓。
“不,不,不!”恐惧将白小舟死死地包裹住,她惨叫一声,一脚踢在黑猫身上,转身就跑。黑猫似乎很惊讶,一跃而起,尖叫着扑向她,她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压在地上,把她往那屋子里拖。
这个时候,头顶有道冷风扫过,那股力量仿佛一下子消失了,只见黑猫额头上插着一支铅笔,正在地上不断地翻滚惨叫。
“还等什么?快跑!”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她也来不及细看,转身跑进自己的家去,死死地关上门。
第一部第二章司阴黑猫
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安静了,只有电视机里还在播放着节目。她满肚子好奇,却不敢从猫眼里偷看,跑进卧室,钻进被窝瑟瑟发抖。
倦意如同梦魇一般袭来,睡眼蒙眬中,她仿佛看到外公轻轻抚摸自己的头,温柔地问:“小舟,为什么不看我给你的笔记?”
“我……不想看,从小我就觉得,外公的世界,是我不能理解的。”
“傻孩子,有些事是你想逃也逃不掉的。”外公的嗓音轻柔,暗含一丝悲伤,“谁叫你是我的外孙女呢。”
蓦然惊醒,她听到走廊上嘈杂的人声,凑到猫眼儿上一看,走廊里站满了人,全是街坊四邻。她鼓起勇气打开门,看见不少警察从旁边屋子里进进出出,她连忙拉住一个中年妇女。
“阿姨,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人死了。”中年妇女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跟她养的猫一起死在家里,那只猫头上还插着一支红铅笔,真是惨啊。”
白小舟一惊:“她是被杀的?”
“我哪知道,听说死得很奇怪。”中年妇女压低声音,“她家的水龙头没关好,水浸下去把楼下淹了。物业的人来敲门,没人应,就打开了,谁知道她竟然死在屋里。而且全身皱巴巴的,要不是那一身吓人的打扮,都没人认得出来是她。”
正说着,尸体被抬了出来,身上盖着白布。经过白小舟面前时,尸体的手滑了下来,白小舟轻轻地吸了口气,那只手干瘪发皱,就像一具木乃伊。
她迅速回到屋里,打开柜子,找出外公留下的笔记,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书皮翻开。里面全是外公的日记,外公俊秀的蝇头小楷甚为赏心悦目。
公元1917年星期五晴
此次进沪访友,路过北东村,见一抱猫老妇,猫通身全黑,双目明黄,恐已通灵。时正值修建铁路,征房征地,老妇不肯出屋,村人将其强行拖出,黑猫立死,老妇亲手埋葬黑猫,亦归天,其身迅速破败,如同人腊(中国古时称木乃伊为人腊)。老妇屋中寻获一红纸,上书某某氏嫁入某某宅,落款为嘉庆元年,距今已一百二十载。余观其屋风水,处一阵中,堂屋为阵眼,黑猫司阴,坐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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