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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大了,一定要地区宽大,便于机动。现在的松、理、茂地区地方虽然不小,但道路少,易于被敌人封锁,而不利于对敌反攻;第二,群众条件方面,应该是人口较多的地方,红军才有发展余地。松、理、茂、汶等人口一共才二十万,且多为少数民族,难以扩大红军;第三,经济条件,粮食至少能够自给。而上述各地正是缺粮的地方,牛羊也有限,布匹更不好解决。周恩来根据上述条件分析,认为在这个地区是不利于建立根据地的。另外,他又对敌情作了分析。他指出,蒋介石的嫡系部队会增加到这方面来,封锁大渡河,从南面和西康方向阻击红军,这样就会逐步把红军压到草原。如果红军仅仅限制在松、理、茂地区,就没有前途。因此,部队必须前进。在当前最理想的地区就是川陕甘地区。这地区地域宽,道路多,人口多,物产富,有利于红军的发展。两大主力会合后的第一步就是北进,首先夺取甘南。他明确指出,向南是不可能的;过岷江向东敌人有一百三十个团,也不可能;向西是大草原;看起来也只有向北才是出路。这样,就要首先夺取松潘与胡宗南部作战。以运动战的高度机动大量歼灭敌人。最后他还强调了指挥问题必须集中统一,指挥权要集中到军委,这是“最高原则”。
周恩来关于行动方针的报告,看来相当周密完备,显然概括了其他同志的意见,经过深思熟虑。
高大魁伟的张国焘坐在周恩来旁边很显眼的位置上。比起昨天,他的神色显得更庄严、更高傲和更自信了。周恩来的报告并不使他惊讶,因为这些内容从前几天中央军委的电报中已经透露了,他也正是针对着上述观点做了准备。除此而外,周恩来最后那段话也使他深为不安。当他听到指挥问题要“集中统一”,要“集中军委”,而且这是“最高原则”的时候,他的心象是突然被撞击了一下似地蹦了起来。他的脸立刻沉下来了,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他看看大家没有发现,脸上又立刻装出微笑的样子。
由于张国焘在肚子里自己跟自己说话,周恩来最后讲的军事技术呀,政治保证呀,给养问题呀,分几个纵队呀,这些也就没有听进去。等到他把思想收回来的时候,周恩来已经结束了报告。
这时,大家的目光纷纷集中在他的身上。他轻轻地咳了两声,开始了自己的发言。
张国焘的发言,讲话,一向都是慢吞吞的,显出他是一个极有身份的人。他的发言既不象博古那样口若悬河,才华横溢;也不象毛泽东那样机智幽默,谈笑风生;更不象周恩来那样富有条理,准确周密;也不象朱德那样淳朴亲切,带有浓厚的泥土味。他的话听来,实在平庸乏味,令人困倦。因为他既没有热烈的感情,也没有闪光的思想,只是靠许多政治术语的拼凑来表达的某种意念。而这种意念又深怕别人抓住把柄,不得不尽量修饰得象泥鳅一样滑溜。如果不是他身居高位,不是某种权力的象征,那是不会有人喜欢听他的讲话的。
首先,他慢吞吞地用大部分时间讲述了四方面军会师之前的行动和取得的胜利。人们聚精会神地听着。在人们的精神濒于疲倦的时候,他才开始讲行动方针的问题。他的论点是,目前的战略方向应当向南,也就是说,集中一、四方面军的主力向成都打。现在会合之后力量大了,消灭敌人不成问题。他承认向东打受地形限制,向西去是草原,均属不利。而向北打就会遇到胡宗南。胡宗南来,当然要打;如不来也不便去找他打。打松潘也不容易,至少要用二十个团。胡宗南加上蒋,力量不小,如不消灭他的主力,去甘南立足不稳。轻率提出以消灭胡宗南为主没有多少道理。他说,经过反复考虑,认为还是以西康为后方,南下成都合适些。即使执行不通,再执行北进计划也不为晚。最后他以敦促者的口吻说,我希望中央政治局对这样重大的方针问题宜早作决定。
张国焘的发言,立刻使会议的气氛出现了一点儿紧张。这种紧张自然是心理上的,从表面看并不明显。周恩来仍然那样从容不迫,好象张国焘的发言早在意中。他只用机警的眼睛瞅了张国焘一眼,便转过头去。毛泽东则抽出一支纸烟搕了搕,接到将烧完的烟蒂上去,也许他用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的不安。只有张闻天脸上出现了一种略显急躁的表情。
下面接着是彭德怀、林彪发言。他们都表示对北进方针的支持。林彪特别强调要以运动战的方式多打胜仗,只有多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才能使创造根据地的设想变成现实。
博古发言了。他的发言简要干脆。他说,我们必须要有一个根据地,做出模范来影响全国。现在川陕甘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