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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不大清楚。”胖县长一愣,没有料到问这个问题。
韩洞庭含有责备的意味说:“你们两个县这样近,情况都不清楚,共军要打过来,你们就不联系了?”
县长的胖脸红了,张嘴结舌,不知说什么好。
金雨来会意,立刻插上说:“你赶快打个电话问问。”
县长诚惶诚恐,抓起了电话耳机。
“你告诉武定县长,元谋县长,我们中央军随后就到,叫他打开城门。”韩洞庭说。
“是,是。”
两个电话都打过去了。
韩洞庭和金雨来相顾而笑。金雨来的眼珠咕噜一转,又问:“你们的保安队训练得怎么样了?”
“天天都在训练。”县长说,“龙主席规定,一等县要守二十四小时,二等县要守十二小时,我还准备多少超过一点。”“那好嘛!”金雨来笑着说,“我们团长还准备给他们训训话。”
“那太好了,我也有这个意思。”胖县长说。
饭后,保安队全副武装在大院里集合起来。金雨来悄悄将侦察连布置在四周。县长领着团长前来训话。
韩洞庭威严无比地立在队前。虽属做作,但已经自然多了。他先是随便地寒暄了一番,便把帽子摘下来,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圈,实际上是给了侦察连一个信号,接着大喝一声:“你们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就是工农红军!”
金雨来早已拔出枪来,大声吼道:“快缴枪,不然全打死你们!”
几乎是同时,侦察连的两名机枪射手应声而至,各抱着一挺机枪对着众人。
胖县长大惊失色,早已瘫在地上。保安队一个个面面相觑,就啪啦啪啦把枪扔到地上。
一幕喜剧就这样结束了。韩洞庭和金雨来为了不误时机,将俘虏、武器交给后续部队,又直奔元谋而去。
至于红军走后,这位县太爷究竟怎么样了,本章不得不稍叙几笔。因为这正是当时一般县长的命运。自从红军进入滇境,龙云手中没有主力,自然心中恐慌,但是你决不要以为他心软手软,正是这种情况下显出他不愧是一个铁腕人物。他连发严令,命这些县长率领地方团队守城,胆敢逃脱者,就处以极刑。所以,一时风声鹤唳,这些不幸的文官便成了时代的主角。他们平时都是只知搂钱的官僚,既无军事经验,又无战斗实力,自然惊恐万状。各种各样的悲喜剧就到处发生。
有的县长在红军破城时,无处可躲,只有扎到草堆里“筛糠”;有的县长在急急忙忙中揣着大印逃跑,在翻越城墙时摔断了腿;也有的县长唯恐红军进城,把四门钉得死死的,而自己终于成为瓮中之鳖。当然侥幸逃出而又被追查责任枪毙的更是不乏其人。禄劝县不过是其中一例而已。就说这位胖县长,也不是绝无智慧,红军刚刚离境,他就乘乱逃逸,匿居乡间。因为惧判失城之罪,整日心惊肉跳,几无宁时,后又潜入邻县躲避。数日后果然听说,省里龙云主席下令,要将他追捕归案,他不得不接连逃了几个县份。在转徙途中,他遇到一个少年时的好友,捎给他一个文电,并告知他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在红军路过时有几个失城的县长,都已伏法。这样,这位县长自思后退无路,终于在第二日服毒身亡。死后,从他身上搜出一纸电文。文曰:现值大军追剿之期,各将士固当努力前驱,义无返顾。而各县长守土有责,尤应城存与存,城亡与亡,不得动辄放弃,以致助长匪志,影响军事。务须严饬所属各县长,嗣后遇有匪警,应即督率团队,死守待援。倘敢闻警先逃,弃城不顾,即按临阵退却之律,一律以军法从事,严惩不贷。中正。
几句闲话叙过,回过头再说韩洞庭和金雨来率领的部队。他们在路上走了不远,就和政委率领的部队相遇。由于那位县长已给武定县打了电话,对他们的接待更为隆重。两支部队遂合并一处,向元谋进发。没有想到,元谋的规格更高,县长以下的政府官员和保安团队已经不辞劳苦地在列队欢迎。那些保安团队简直是稀里糊涂地作了俘虏。一军团就这样迅速地控制了龙街渡口。
但是,紧接着难题来了。薛岳和龙云都判断红军将由龙街渡江,因此,所有大小船只全部毁尽,一只没剩。红军工兵连购置了一些木板,扎成木筏,企图效法乌江搭设浮桥,无奈江面太宽,水流太急,加上敌机低空骚扰,搭成的木筏还没有到达江心,就被冲下去了。而这时薛岳已连续发出“向元谋急进”,“向元谋追剿”,“向元谋兜剿”的紧急电令。这个总指挥简直象发了疯似的。其中有一个原故,就是他接到了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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