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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橘瞬间想透各中害性,顿时心肝乱蹦,忙不迭开了箱笼,细细清点。
半个时辰过去,綉橘声音直哆嗦:“姑娘,不好了,除夕夜老太太赏赐那个荷包不见了。”
迎春眼皮子乱跳:“单单丢了荷包?”
话音方落地,司棋又见了鬼一样来跟迎春报备:“姑娘,茶水间桌布也不见了?”
綉橘很想哭:“贼盗偷桌布干什么?”
桌布?迎春想到一个可能:“司棋,你方才清点,丢了多少龙钱串子?”
司棋频频额首:“不多不少足足二十串。”
迎春道:“你再检出二十串来!”
司棋检出二十串,綉橘忽然一拍手:“我知道了,这是盗贼偷了桌布包铜板呢!”
这以通透了,迎春到安心了:“吩咐下去,这事儿不许张扬。”又嘱咐司棋:“等下我带着綉橘去给老祖宗磕头,你带着小丫头留在这屋里,若有人归还桌布,无论是谁,直管绑了,万事有我担待!”
司棋咬牙:“姑娘放心,我今儿非把老货治了不可!”
迎春沉脸:“祸从口出,没有证据不要瞎吵吵,否则,不知制人,自己到先挨了板子。”
司棋没想到主子竟然破天荒提点自己,一时喉咙直发哽:“婢子记住了!”
曹颖意识到,眼下是一个绝佳除害机会:“屋里缺失贵重物品清理出来没有?”
司棋眼中带了厉色:“都清出来了,直除了金锞子银锞子这些没法算账了。”
迎春额首:“都有些什么?可别把不值几文钱东西罗列上去,招人笑话。”
司棋嗔笑:“婢子其实那般没眼色呢。”
说这话,司棋将清单递上:“姑娘瞧瞧,低了百十两银子我若说了,姑娘直管使那竹板子抽我!”
曹颖观之,暗暗讶异,她一直把迎春视为豪门灰姑娘,此刻方知错了,不说这房里摆设,只看李嬷嬷盗取东西,就是大几千银子。迎春出嫁,就把这屋里摆设带上,也不至叫人小看。
荣府每年几十万收益,贾赦竟然穷到五千银子卖闺女,最大一个诱因,就是元春,一次省亲,几乎将荣府家底舀空。后来荣府不得不到处拉亏空装门面,将荣府历年积攒人情透支干净。
以致后来,荣府兵败如山倒,竟无人出面挽救。
元春封妃,其唯一作用,就是把荣府拖入深渊。
迎春探春惜春的姐妹悲剧,可以说都跟元春脱不了干系。
一个轰轰烈烈的世家名门,肥沃千倾,广夏千间,竟然为了元春一人之半日享受,坍塌了。
看戏觉得惋惜,如今落到自己身上,就成了切肤之痛。
曹颖不由咬牙,逮住机会,势必要把省亲这事儿给搅黄了。
正在出神,司棋递上失窃清单。
“老太太赏赐李嬷嬷也敢偷拿去了?别弄错了?”
蜜蜡曹颖知道,老贵了。
綉橘直道姑娘又要心软:“花瓶是李嬷嬷借回去沾福气,结果却说打破了,我问她打破了有瓷器渣滓,又说丢了。明晃晃就有鬼。”
司棋指着清单:“还有这红木绣凳,小杌子不见了两个就不说,绣凳可是琏二奶奶那里领来登记造册东西,当日我催那李嬷嬷归还,她不理,告诉姑娘姑娘也不理,这屋里来了姐妹都没地儿坐得,没法子,我只好求了平儿悄悄自库房领了来补上了。后来那老货又想偷,被我撅回去了。
“还有铜盆儿,铜吊子,香炉这些也是见天短缺。若非三姑娘房里好好的,我都怀疑这府里出了耗子精了。”
綉橘哂笑:“耗子精到抬举她,若不是姑娘护着,早成过街老鼠了!”
竟然当面挤兑主子,可见怨念多深了。迎春嘴角直抽抽,摊手赔笑:“这一回我不护着了!”
司棋綉橘相视撇撇嘴。
倒不是她们小瞧主子,委实迎春太过懦弱了。为了保住屋里东西,她二人不知道跟李嬷嬷打了几多饥荒。
每一次都是以李嬷嬷哭闹撒泼,迎春赔情收场。司棋綉橘也惫懒了。姑娘自己立不住,奴婢再精明也是枉然。
迎春知道该是算一算账了,正要细说,却听小丫头门外通报:“三姑娘四姑娘来了。”
迎春忙打住话题,带领綉橘迎了出去。
司棋见迎春有没个章程,只怕李嬷嬷越发要成精了。可怜自己熬更守夜做憨工。回头给忙嘴莲花儿一顿板栗:“等什么?还不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