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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道:“忠心耿耿,你也配提说忠心二字,快闭上你那臭嘴,别侮辱爷的耳朵。且你是奴才么?不是,仅凭这府库银子比我荣府还要富裕,你就不是奴才,你是爷爷,赖爷爷!”
贾琏猛踹了赖大一顿坡脚:“焦大敢哭祖宗,他是行得正,坐得端呢,他至今穿粗布,吃窝头,住着三间逼仄房子,他还乐得很,你把荣府偷个精光,你倒有脸去哭老祖宗?我呸,个老不羞!”
赖嬷嬷这日正在后宅,有着两个丫头服侍捶腿捏背迷瞪眼,听见前头裹乱,忙着命人探听,闻听说官兵为了府邸,贾琏带人抄家来了,赖嬷嬷初时不大相信。
少时,赖大家里与他媳妇子被推搡进来,婆媳一通哭诉,赖嬷嬷方知详情,顿时气得个仰倒,气哼哼唤人:“来人,备车,我要去见老太太!”
贾琏岂肯让她惊扰老祖宗,却也看在她一把岁数,并未为难赖嬷嬷,只是命人守住园子,不许轻易走动。也不许人进屋骚扰。贾母有言在先,赖嬷嬷房里动力,千金万金,都赏赐给她,自去养老。
赖大一辈子帮着荣府处理各种外务,他练过人家,人家也练过他,对于贾琏这种二世祖纨绔子孙,根本不放在眼里,开始嚎了几嗓子没镇住贾琏,他便知道麻烦了,却是心怀侥幸,希望二太太王氏能够看在同盟份上救救他。
这些年赖大给王氏打下手,做过烂事儿何止十件百件,他相信,只要王氏还想谋夺爵位,势必会来救他,却不知道,王氏对今日之事丝毫不闻。
这边厢贾琏按照事先章程,并不啃赖大这个硬骨头,只把赖大府上师爷管家一起倒掉起来,也不打骂,却是那个火盆儿搁在头低下,到点天灯熬人油,还别说,赖家大小四名管家,竟比赖尚荣所养四名清客还能熬刑。
四名清客初时梗着脖子,一幅我是读书人,四可杀不可辱!
结果,王子腾的传令官一脚踩他手上,手起刀落,要躲他手指,为首书生便熬叫起来:“我招,我招了啊,军爷爷,饶命呢!”
然后,竹筒倒豆子,把赖尚荣大到一件古玩花费多少银子,保养清官人初叶价码,小到一顿酒席花费多少,都有谁谁赴宴,书无巨细交待个清清楚楚,到让贾琏汗了一把,赖尚荣花钱之潇洒让贾琏这个纨绔二世祖望尘莫及。
这边清客具名画押了,贾琏命令将赖大加入到熬油行列。
贾琏兵不动手,只在一边瞧着,任凭王子腾炼狱高手折腾,在赖大手指甲被剔掉三根的时候,赖大终于吐口了:“琏二爷啊,救命啊,奴才招了,招了啊!”
然后,赖大惨绝人寰一通嚎啕。
最后熬不住,乖乖招出了许多贾琏闻所未闻事情。其中就有贾琏母亲难产之死之悻密,原来贾琏生母张氏,死于七个月胎儿早产之时,当时张氏与贾政爱妾赵姨娘同时怀孕,张氏怀孕六个多月,赵姨娘怀孕四个月,当时老公爷再世,大家一起在大灶上用餐,熬药也是一样。
有一日张氏跟赵姨娘同时熬制安胎药,张氏一碗药下去,就发动了,七个月孩子发育不足,有没转过胎来,孩子出生先出来一只脚,产婆只得冒险往回挤压掉头,最终孩子生下来,却因为憋得太久,浑身茄紫色。
张氏也因此大出血,一尸两命。
当时贾琏尚小,才刚十岁,只知道母亲难产而死,熟料却跟王氏也有牵连。一时恨得贾琏咬断牙槽:“你胡说,我祖父最是看重我母亲清贵出身,岂会坐视不理?”
赖大喋喋怪笑:“老公爷看重张家是不错,可是大太太死了,张家就跟荣府闹翻了,二太太活着,王家愿意跟荣府同气连枝,二爷不是三岁两岁,当时这事儿是我奉命调查,王氏原本虽是要害赵姨娘,却是丫头惊慌,把堕胎药益母草下错了药罐,但是,大太太母子却是因为二太太而死。”
贾琏闻言喉咙里吐出一口鲜血来,若非这个毒妇作祟,母亲不会枉死,自己兄弟二人承欢膝下,该是何等快乐!
贾琏拧起赖大,叫他签字画押。
这一开始,赖大一发不可收拾,交代许多荣府悻密之事,为主便是贾赦跟王氏,王氏勿怪两条,捞钱吃醋害人命。贾赦也是两宗罪,吃酒作乐,睡人家老婆女儿。
王子腾手下没想到审来审去京巴顶头上司的妹妹给审成罪大恶极毒妇了。一时神色尴尬的紧。
贾琏如今局面也不能跟王家掰断亲缘,因此给了他们一笔封口费用,再把银钱押去户部清帐,赖家共计搜出金银珠宝壹佰零捌万五千银子。再有铺面十三间,汤山三百亩温泉庄子,昌平两个百倾农庄。东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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