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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来的,心里总算舒坦些了,也不理会唧唧咕咕废话连篇的大伯娘,朝三伯娘点了点头,又招呼金鱼儿,“稻葵媳妇可瞧好了?”
金鱼儿忙应了一声。
所谓养牛耕田,养猪过年,养鸡换盐,养殖牲畜亦是农家的头等大事儿。因此早在赶集前的两三天,金鱼儿就已是和罗稻葵商议过了,又特地征询了罗栀子的意见,最后决定今年只捉两头猪崽子,再买三头山羊崽三头胡羊崽也就罢了。
这么一圈看下来,虽有大伯娘在里头裹乱,却也已是心中有数了。再加上价钱适中,自然出手利落。
罗瑞香蹲在一旁看了半晌,不由戳了戳金鱼儿,指了两头猪崽子叫她看,“你瞅瞅,你买的这两头怎么长得一模一样啊!”
金鱼儿就抿了嘴笑,不知道为什么,打小她就比较喜欢宽背、短嘴、短尾巴的小黑猪。挑选的时候,自然都是往这上头靠的。
罗瑞香还要说话,就见三伯娘走了过来,一壁使眼色,一壁招呼大家,“都已是买好了,你们先把这些都挑到镇口去!”
罗瑞香就装模作样的回了回头,就见不远处大伯娘的眼睛正在自己脚下的几头猪羊上溜来溜去。
忙拉着金鱼儿挑起笼子一溜烟的走了,好容易走远了,才和金鱼儿咬耳朵,“你可得看好了这几个小东西,你大伯娘的脸皮比那城墙还厚,就看不得旁人碗里的米汤比自己碗里的稠。成日介的又不想法子要和人家一样稠,倒要使尽心眼子叫旁人和自己的一样稀,瞎的一塌糊涂。”
金鱼儿忙点了点头,牢记在了心里。一转身就去请了骟劁匠过来给这几头小崽子去势,看的罗瑞香目瞪口呆,金鱼儿好笑不已。
她自然不是因着大伯娘才要给这几头小崽子去势的。
虽说之前在娘家的额时候,家里头的猪羊鸡鸭都是金鱼儿照料喂养的比较多,可因着顾家从来都只养香猪,也就是去了势不会发情生殖的公猪母猪,从来不养未骟的牙猪、留种的脚猪、未劁的草猪以及生产的老母猪。
再加上这又是金鱼儿头一年独立养殖,家里头并没有人帮衬压阵,所以金鱼儿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只打算养香猪。山羊胡羊亦是同样的道理。
罗稻葵和罗栀子也都赞同金鱼儿的想法。
只这样一来,既是不准在叫猪羊生产在小崽子上获利,自然就要给它们去势——好阻止它们发情生殖,让它们不叫圈,只一门心思憨吃傻睡,专心专意肥膘胖体。
要给猪羊去势,自然是少不了专业的骟劁匠的。
这会子的骟劁匠虽属下九流,可庄户人家,尤其是南乡县的庄户人家,家里头顶顶重要的就是猪圈羊栏。村村都有骡子驴马这样的大牲口,家家又有养猪养羊的,自然离不开骟劁匠的。
好在今儿逢集,原本走村串户的骟劁匠们都集中在了集市上。金鱼儿请了经验老道的三伯娘,找了常往罗家沟去的那个骟劁匠过来。
益柔自小养在深闺,连猪羊都很少见。而萧飒虽见过猪跑,却自来都不知道驴马猪羊,甚至是鸡鸭狗猫都是要去势的。头一遭看到拎着铁制的小划刀、小挑刀、小弯刀以及针线上门服务的骟劁匠们,虽然眼见他们三两下、半盏茶的功夫就能结束战斗,笑呵呵的拍拍身上的尘土完工了,可还是吓得青白了脸色。
只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益柔虽还要诵经,可萧飒已是习以为常了。
不就是“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斩断是非根”么!
还要啧着嘴同金鱼儿讨论,“这人不行啊,这样的小猪崽子,常往你们顾家坝去的那个老黄头一人就能放倒搞定了,这人竟还要找帮手。”
金鱼儿却是不管这个骟劁匠要不要找帮手的,只要他能下手干净利落,又能保证牲畜的生命安全,就已是足够了。
只不过骟劁的技术虽还不赖,回家后金鱼儿对于猪崽羊崽的照料却依旧不敢松懈。
因着是才出生不久的笼子猪,所以除了保暖清洁外,金鱼儿日日都给这两头猪崽子投喂炒熟了的黄豆粉玉米面,又想尽了办法给小羊饲喂些多汁的精细料。保证猪圈羊栏里头的干净温水,又在猪圈里放了一个装有木炭灰和红土的浅盘供猪崽子舔食。
不仅对小崽子们,金鱼儿对家里头唯一存栏的那头大香猪的照料更是精心。
因着今年一连办了两回喜事儿,所以罗家存栏的香猪山羊甚至是鸡鸭都杀的差不多了,好容易留下的这一头香猪,还是特地为了留待过年杀的。
也活不了几天了,为着叫它多存些肉,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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