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页)
他虽没再说什么,但我可以感觉的出,他的内心一定是非常的矛盾、煎熬、挣扎。但,我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叔侄俩当着我的面狼狈为奸,樗里疾老了,是时候退位了。
27
27、第二七回 。。。
夜里的时候,听宫人说,樗里疾自收到我回宫的消息后就立马进宫要见嬴稷,到这会儿,已经在嬴稷的华阳宫前等候了半日。宫人只道是:刚刚从甘泉宫回去的大王怎么也不肯接见右相,直到现在,他们还僵持不下。
阿裳给我冲了杯参茶,就着还算明亮的宫灯,我倚身在榻内翻阅着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嬴稷所处理的政事。
噼噼啪啪声中更显甘泉宫幽静,阿裳踩着细碎的步子朝我靠来,下一刻我就感觉到膝上微沉。瞥眼看去,原是阿裳在替我盖好滑至脚边的毯子。进入秋天后,西北之地的气候变化尤为明显,树桠上已看不到几片绿叶,厚重的黄色会在不知不觉中覆盖大地,昼夜的温差也相对的明显。只要一个不注意,等我想要再动的时候,往往都已是麻木了手臂,僵硬了双脚。久而久知,阿裳也变得更加细心了,每隔一刻都会上前来替我掖盖好毯子,然后再悄悄的退开。她有时候甚至可以做到不被我发觉,不知道是我太投入了,还是阿裳的举动太轻逸了。
案上堆排着几摞还未检阅的奏疏,看起来量虽多,但内容想来所差无几。至少,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哪卷简书有特别吸引我眼球的地方。我虽言检阅,但到底不可能逐字逐句的去细阅,通卷扫视一眼,看个大概,再看看嬴稷的批阅,也便就算了。
。
待我搁下简书稍事歇息的时候,阿裳又靠了上来。她轻声说着:“太后,右相求见。”
“嗯!”我轻挑着眉,颇为惊讶。樗里疾在嬴稷那儿吃了闭门羹却转道来我这甘泉宫,这于礼不合。为免落人话柄,我大可把他拒之门外,但他若非是狗急了跳墙,想必也不会腆着老脸要求见我。
离了榻,我在殿中来回踱步,反复思考着见他不见。不见他好办,见他,又当作何应对?
半晌,我又唤了阿裳。“替本宫更衣,殿中置屏。”是的,我要见樗里疾,虽然多少着明白了他的来意。但我还是想看看,他的诚意有多少。若是他有诚意,我可以考虑私了,将此事化小。他若依旧强横,那就不要怪我走司法程序,办了他。
待到一切妥当后,阿裳才去殿外唤樗里疾。
我换了身常服端坐在屏后,但还是可以透过云屏隐约的看到外头的情况。
樗里疾脚步甚疾,跨进殿门后几步就来到殿中,可他走路的步子甚轻,且速度很快,待到殿中停下来的时候还可以感觉到一阵风被他顺带着乱来。他在屏前展开双臂,朝着我拱手一拜,道:“老臣见过太后。”虽说是给我行礼,但却很随意,根本就没有做到位,姿态一摆就算了事,我甚至还没让他入座,他就已经死不要脸的在左边的第一个席位上坐下。
我未动声色,说道:“右相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虽是明知顾问,但还是得走走过场,开场白是必不可免的。
樗里疾亦未浮躁了心气儿,他笑说:“老臣听闻太后从骊宫匆匆归来,特来问候。”
问候你妹,老娘好的很。我回笑,“右相有心了,深夜问候,本宫真是受宠若惊呀!”敌不动我不动,打太极装逼谁不会。
樗里疾继续惺惺作态的笑着,以为突然造访能将我吓住,殊不这一局是谁人主导,谁人演。他说:“对了,怎不见戎王归城。”他突然说,好似握住了我的什么把柄,模样很是嚣张。
我不答反问:“右相这话说的本宫就不明白了,戎王有没归城你该去问问守城的侍卫。怎的,右相特意到本宫这甘泉来莫不是追查戎王的行踪罢。”稍停顿了下,我才又恍然大悟般惊呼道:“哦……难道右相是怕自家的女儿嫁不出去不成,若真是这样,你该派人去西陲打探打探,说不定戎王此番回去娶了妻成了婚,右相倒是要错失一位佳婿了。”我尤为惋惜的说着,倒是令人难以听出真伪来。
“呵。”樗里疾不自在的笑了声,“太后说笑了,老臣只是随口一问,平日常见戎王与太后走动较近,实无他意,莫教太后误会了。”
就这样虚与委蛇了一阵,还是免不了要带入正题。
我二人纷自收敛住方才和平相处的假相,现场气氛一度降至零下好几度,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樗里疾先发制人,不要脸的说着:“老夫早已得知你与戎王有染,今次之事你若罢下,老夫亦可睁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