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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睡衣,与西陂上昏天荒地洪水滔滔的背景非常不相称。
我看着他,说:“重播。”
他一脚把我踹出十丈:“老子不是影碟机!”
我挣扎爬回来,他塞给我一张门票——香喷喷猫粮诚邀您参加《抽象派艺术大师叶子高先生画展》。
票面左侧印着‘叶子高先生’的成名作《那年、那龙、那苹果》,与我竹简上的乱麻图颇为神似。
票面右侧印着‘叶子高先生’的标准英伦贵族风肖像派特写:一个男人,眼角挂着莹莹笑意,抱着一只纯白、塌鼻子的波斯猫。那猫苦着一张似乎全天下欠了他二千万的脸。
我却欠了他两千年。
“有一种心碎叫心如散沙,有一种绝望叫清理猫砂。”谢过梦貘,我将门票小心放入怀中,决绝,前行,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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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欧阳上司这家伙很有头脑。他将青龙竹简上的图案扫描,上网搜索,很快就锁定了那个现代抽象派艺术家的作品。
“我觉得上天是公平的。你们上古神兽虽然可以长生不老,但智商亦不会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而发展。”欧阳如是说。
青龙相信,那一世沈诸梁投江,是因为自己太丑——虽然我也这样觉得,但欧阳却始终摇着他那绝望的脑袋瓜子说:“非也。”
不管真相如何,这次,青龙足足花了半日时间,拉着欧阳为他挑衣装扮。好好一个普通青年形象就此脱胎成为文艺青年。青龙却仍不满意,进一步换骨为(哔——)青年。
最后,青龙屁颠屁颠奔去画展。除了偶尔担心,我给青龙噩梦的天谴不知何时降临以外,我的日子就此天下太平。直到半个月后,那厮抱着一只苦瓜脸的猫,又回来了。
“子高,跟小貘打个招呼。”一进门,他就持起猫爪对我挥舞。猫瞬间发飙,翻身腾跃一掌平稳落地总分9。9。青龙脸上三道血痕,帅得扎眼。
跟青龙和猫一起到来的,还有一个眼角始终挂有笑意的白净青年。那青年熟练地掏出碘酒棉棒,点上青龙的面颊——我认出他就是门票上那个抱猫的人。
“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上完药,青年向我和欧阳伸手,“我是叶子高先生的主人兼助理,我叫龙随。”
啥……?
地上白色毛茸茸的叶子高先生,模样比照片里更欠抽十分,此时正懒洋洋地舔毛,洗脸。
“嘘——”青年神秘地冲我们竖食指,“请替我保密。我那些画,不对外说是猫画的,就卖不出去。”
青龙蹲在地上,拿出竹简逗猫。叶子高先生却无视他,旁若无人,开始坚定地以无耻下流大劈腿高难度动作,舔舐自己下///体。
“龙随,子高他还是认不出我。”青龙转身扑到龙随怀里啜泣:“呜呜呜,我找了他两千多年,他却不认我,呜呜呜……龙随,你说他是不是还在生气?我好喜欢他,他嫌我丑,我还是喜欢他……”
龙随不知从哪里变出个苹果安慰他:“叶子高先生才一岁,你要有耐心。”那眼角笑意不减,竟泛起了丝丝甜意。
……
孟小默说:有一种天谴,叫瞎了我的狗眼!
龙随说:笨龙让我等了那么久,竟还将猫认作我。我偏不告诉他真相,叫他看得到,吃不到。这是他的天谴。
欧阳上司说:能置身局外,听一个人如此直白地表达对自己的思念,未尝不是件幸事……所以我不告诉他!坚决不告诉他!这是他醉酒化龙压坏我沙发的天谴!让那家伙对着猫发情去吧哦哈哈哈哈哈~~~
龙随生今,今生随龙。
——摘自孟小默《天谴你丫靠谱点儿行不?》
☆、叁鉴梼杌
叁鉴梼杌——《天谴是一个哲学范畴的问题》
~~~关于梼杌~~~
颛顼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诎言,告之则顽,舍之则嚣,傲狠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梼杌。
——《左传》文公十八年
平心而论,梼杌算的上朋友中极品的聆听者。
印象中,无论任何人,对他说什么,言简意赅的嚎啕大哭也好,长篇大论的滔滔不绝也好,梼杌都会瞪着他纯真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始终不发一言地望着你……进而在一个时辰之后——在你的泪水和口水都干了之后——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咦?”
回想两千五百年前,梼杌和青龙的灵山大战,打得是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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