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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喝着早上剩下的冷粥,心里不禁在想,曾经同一屋檐下的那个人,他现在,会在城市的哪一个角落?吃的,是否也像她碗里的一样,仅是一碗凉粥。
有他在的那段日子,心里很塌实,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需要有人陪着,不管是谁,仅仅是陪着,可是现在,一个人的生活,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晚上洗澡后,维果出门散步,看看周围高耸林立的现代化小区住宅,真的很想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哪怕只有三十个平方米。有时候她也会胡思乱想,要不干脆随便找个本地人结婚算了,只要有房子,不在乎年纪,不在乎是否有孩子,谁让她自己也是离过婚的呢。
然而终归是胡思乱想,想过之后只是一笑了之。晚上九点过后,大都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维果只穿着一件长背心,一条牛仔短裤,一双凉夹拖,很有其中一员的味道。路上看见一个乞讨的老人,维果随手在他的钱罐里放了两枚银币,随后准备去附近夜场图书馆打发晚上剩下的时间。
经过街心公园后面的一座四层洋楼,那是很有租界建筑特色的白色洋楼,旋转式的玻璃门口,一记熟悉的背影。哦,维果说过,在S市,熟悉这个词只可能用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最终与她没有道别的陌生人,可是,那抹背影……一身黑色的修长西服,在黑暗中显得华贵又神秘,与之前的落寂,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他们的距离,是玻璃门到小路的距离,几尺青翠草坪的距离,太近,这样的背影……维果下意识想看清楚他,但来不及多想,那背影已经走进洋楼,维果疑惑地跟上,刚走上楼梯,谁知双手刚一碰触旋转的玻璃门,另一边上的小门突然走出一戴帽的侍者,他礼貌而客气地准备替她开门。
“小姐,这里是斯诺克商务会所,请问您是一个人吗?”
维果赶忙住手且停下脚步,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面前彬彬有礼的制服侍者,转身就要离开,谁知那侍者又突然说话了。
“小姐,对于女士,这里免费开放。”
维果笑,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原本想进去找个人,现在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不去了,谢谢你。”
正要走下楼梯,这时,一辆小轿车忽然驶到会所门前。有时候,上天可能挺喜欢跟人类开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车停门开,一个挺拔的男人从车内走出,等看清来者,维果真是大大吃了一惊,少总,公司的薛少总……抬头看见站在楼梯上发愣的江维果,他的第一反应是挑眉,这好像是他的习惯动作。等他经过自己身边,维果硬生生挤出一句“少总”,这种感觉,唉,明明确实是无心遇见,可维果一想起办公室里各形形色色的女人,比如那个谁,居竹芸,这种感觉,还真像是故意的,搞不好他真认定她是疯狂地迷恋他,不顾一切地疯狂地打听他的行踪,想想,她还真没这样的本事呢!
“既然来了,就一起进来。”他说,倒是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意思。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进去吧,维果也不多话,转身跟上,刚才那位侍者迅速替他们推门,而他,手中的钥匙随手一抛,转眼就到了侍者的手中。
这里不热闹,冷冷清清的几个人。从进门之后,维果就忍不住四下张望,空荡荡的二楼大厅里,几台华丽的巨大球桌,四周稀稀疏疏地坐着几个人,靠在吧台边,聊天、听音乐、品酒、不过少总并未在大厅里停留,而是转身上三楼,穿过蓝色地毯通道,走进一间超大的包间,当然包间的中央,是一台墨绿色红梨木花纹的方型球桌。
薛少脱去外套,很自然地丢给江维果,维果替他挂在衣架上,他松开领带,去墙边挑选球杆。不一会儿门又开了,服务员端上两杯红酒,又问江维果:“小姐喝什么?”
“就……不要了,谢谢。”
这种场合她没经历过,也实在不知道该点什么,所以犹豫片刻,她干脆什么也不点,包厢里有白开水,足够啦。服务员点头离开,哦,离开前不忘打开音箱,一首欢快的英文老歌,Yesterday Once More,很适合临睡前的歌,听着音乐,人的心情就跟着放松多了。
第六章 女人记仇7
“会吗?”
他擦拭完球杆,突然又问。
维果绕到球桌边,看了几眼,回答:“不懂规则。”
“不懂规则?”他举起球杆,放在手心,挑眉道,“什么意思?”
维果走到墙边,随手拿起一杆回到桌边,看了眼薛少问道:“击哪个?”
“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