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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发;在西暖阁的炕榻上坐下;韦嬷嬷亲自奉了茶。凤舞接过来喝了两口;就放到了炕桌上,顺势往后一靠,便歪在了炕榻上歇着。
韦嬷嬷见状,便趁着此时空闲,将府内府外的诸事,一一言明回清。要紧的事,详细的说,琐碎之事,则一二句带过。
最后,韦嬷嬷又皱眉沉脸的苦叹道:“若不是收到了太太要回来的消息,婆子是打算派人送信去东疆,请太太早些回来的。眼前有件要紧的大事,除了老爷和太太,没有人敢作主。大姑太太又着实闹得厉害,婆子也只能硬拖着,还要老爷和太太拿主意才行。”
凤舞听了这话,就知道定是陈家又出了事,不禁头痛起来,皱眉问道:“她又作闹什么?如今陈家是自立门户,她难道还想跑咱们家来挑理不成?”
想起陈家的事,韦嬷嬷又轻叹了一声,才一五一十的回道:“说来也是大表姑娘命苦,只是大姑太太作闹得太过了,反而带累了大表姑娘。太太是知道的,大姑太太给大表姑娘定了张家的亲事。只是半个月前张家传出了消息,说张公子染了重病,连床都下不了了。大姑太太听说后,也没去求证是否属实,也没备厚礼去张家探病,张口就吵嚷着要与张家退亲,口口声声说张公子要死了,不能让张家拖累了大表姑娘。婆子见大姑太太闹得不像样子,只得暂封了陈院的门,怕大姑太太真跑到张家去吵嚷。”
说话间,蓝星和橙玉送了燕窝粥和几样点心进来,还有一盅滋补的乌鸡药膳汤。凤舞一路上折腾得没有精神,到家后也没有用午饭的胃口,便吩咐备些粥点汤水就好。
韦嬷嬷边伺候凤舞用饭,边接着叹道:“这两姓结亲不是小事,大表姑娘的终身自然重要,可若大表姑娘的闺誉有损,终身也定然是要耽误的。大姑太太也不为大表姑娘的闺誉着想,才听说张公子得了病,就吵嚷着要退亲。若是传扬出去了,大表姑娘这辈子也就毁了。婆子说句大胆的话,别说还不知道张公子的病是轻是重,就是御医说张公子定然挺不过去了,咱们也只能咬着牙认下,万不可行退亲之事。”
韦嬷嬷的意思,凤舞明白,也很赞同。若陈家真的因为张家公子的病,而退了与张家的亲事,那陈家的名声和陈美珠的闺誉就都毁了。要知道,陈家若真行下这般无情无义之事,那但凡是差不多的好人家,也不会愿意与陈家结亲了。
到时候,别说陈家姐弟的亲事难结,就是陈美康的前程,也可能因此事而耽误。至于易家的名声,还有易子轩的官声,也会被陈家所带累。所以无论张家公子是生是死,陈家都不能行退亲之事。
要是张家公子真的早亡了,那陈美珠再议亲事也就是了。陈家待张家如此有情有义,又有易家给陈家靠着,想来陈美珠的终身也耽误不了多少。
待用罢了午饭,凤舞先进了书房,给易子轩写了封信,报平安的同时,也说了陈家之事,请他尽快拿个主意。要说这事除了咬牙认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只是到底该让易子轩知道。
等写好了信,凤舞让橙玉送出去给任泉,命他赶着送去驿站,好尽快送往东疆。之后,她又吩咐韦嬷嬷去福寿轩回禀易母,说她睡过午觉就过去请安。待眼前之事安排完了,她才回了内室去歇息。
这一路上的风尘仆仆,让凤舞才躺上床榻,就疲惫的缩在暖和的被子里,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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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美珠与张家公子的亲事,不光陈易氏作闹得厉害,就是易母也跟着上火着急。这好容易千挑万选的定下了亲事,眼看着再过一二年就能完婚,偏张家公子又要病死了,愁得易母是吃不好、睡不安。如今好容易盼回了凤舞,她自然满心指着儿媳帮着拿主意。
因此,见凤舞过来请安,她急的连句关切话都没说,张口就道:“可把你盼回来了。好媳妇,如今你大姐家里的事,还要靠你帮着料理。珠姐儿也太可怜,张家小子若早死了还好,若是拖上二三年的,可把珠姐儿的终身耽搁了。好媳妇,你的位份尊贵,又最是有主意的,帮着你大姐张罗张罗,跟张家的亲事还是退了的好。”
凤舞知道易母懦弱糊涂,可真没想到会糊涂到这一步,倒让她懒得与易母去讲道理了。
易母见凤舞不吱声,以为她还记恨着往日里与陈易氏的不愉快,忙急得含泪求道:“好媳妇,我知道往日里你大姐的行事不对,我替她跟你道歉。只是眼前这事耽误不得,到底是珠姐儿一辈子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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