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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英雄,也是海南籍南侨机工,他于1946年底在云南昆明任美军翻译时,在一次车祸中为国殉难了。他告别新加坡回国时,家里有老母亲、妻子及三个孩子。
海南籍南侨机工蔡世隆,出身于一个新加坡华侨资本家的家庭,生活在一个极优越而富足的家庭环境里。为了救国、为了抗战,为了不当亡国奴,1939年5月23日,他同第五批525名南侨机工一起回到云南,走上了滇缅公路。然而,他却被瘴毒夺去了年轻的生命,牺牲时年仅26岁。
海南籍南侨机工罗开定,是一个印尼华侨,回国训练后编入华侨先锋大队。为了赶运军火到前线,一天深夜他单车翻越芒市境内的三台山。当汽车行驶到半山腰时,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如注,一棵大树被连根拔起,正正地砸在驾驶室上,罗开定当即受重伤,扑在驾驶盘上动弹不得。当附近的景颇族乡民赶到时,他已英勇殉职。
海南籍南侨机工符气簪,曾在国立暨南大学读书,毕业后到新加坡任中学教员。参加机工服务团回国后,编入第13大队,任分队长。1939年11月的一天,他从畹町拉军用物资到下关。当驶入永平县境内后,汽车在山顶上转了几道弯,沿着崎岖公路下坡。在急转弯处,汽车冲出公路往山崖滚下去,车毁人亡。
在滇缅路上,许多海南籍的南侨机工亲眼目睹过自己伙伴的翻车惨状。但他们埋葬好伙伴的尸体后,又勇敢而坚强地踏上了征程。
1942年3月,缅甸仰光失守。为紧急抢运滞留在缅甸各地的物资回国,华侨先锋队二中队队长、海南籍南侨机工黄守琛参与了这个艰巨任务。
黄守琛回忆说:“我们中队接受抢运曼德勒缅甸石油公司汽油任务,有60多辆卡车,开车的南侨机工司机共70余人。缅甸中部的4月,气候异常炎热,南侨机工的车队用60公里以上的时速飞驰在柏油路上。他们虽然撑起了前面的挡风玻璃,光着身子、赤脚踏油门,但仍然汗流浃背,一双汗手在方向盘上打滑。当车队进入曼德勒时,该城因遭日机多次轰炸,已成空城,到处硝烟弥漫,眼前一片焦土。”
在曼德勒装满油后,为了避免敌机袭击,黄守琛让车队夜间行驶回国,自己则带着一部分南侨机工,冒着日机的狂轰滥炸,到飞机场和几处存油仓库放火焚烧来不及运走的汽油和车辆。然后,他们才乘船沿着伊洛瓦底江,取道卡萨、八莫回国。
畹町,本是滇西边陲的小乡镇,因滇缅公路的修筑而发展成了一座小城。它是中国当时唯一通往缅甸腊戍的出国口岸。
腊戍陷落后,日军逼近畹町,城里的物资急需抢运。海南籍南侨机工林树容参加了这次抢运。在大抢运的日子里,他开的是辆很旧的道奇车,拉的是一车汽油。因天气太热,路上又没水喝;他多次晕倒在车上。但他在同伴的帮助下,最终还是完成了任务;把汽油运到了目的地。
南侨机工多少往事可以追忆(21)
边城小镇畹町、芒市相继沦陷后,为了阻止日寇跨过怒江向昆明进犯。1942年5月,中国军队果断地引爆炸药,炸断了架在怒江上的惠通桥。
1942年惠通桥被炸,滇缅公路被日军切断,南侨机工们也随即被遣散。
当时,凡撤回昆明的南侨机工,绝大部分人被国民党政府驻昆明的交通运输当局集中收容于设在市郊的“机工集训所”(又称“汽车驾驶人员整训所”)。在这里,不发工资,只管吃饭。由于饭食粗劣,住宿简陋,一部分机工陆续离开,到社会上自谋生计。许多人在滇西一带漂泊,有人当杂役、小工、装卸苦力,或在城镇街头卖些烟酒小吃,维持生计。
海南籍南侨机工李大勋回忆说,我们一到昆明,就被解散了,车也没有了,各自找出路,有的可以找到一点工作干,找不到的就挨饿。有的机工就睡在昆明祥云街走道上的烤炉旁取暖过夜。昆明南强街青年会的门口,经常见到有饿死的南侨机工,没有人收尸,清扫的人拿一张草席一裹,丢到郭家凹山上。
机工的悲惨处境,引起了一些关心机工的侨胞及社会人士的关注和热情帮助。
1943年9月,侨界热心人士派员赴下关、大理开展收容难侨工作;同时,在昆明设立了一个机工招待所,使那些途经昆明或暂时无家可归的南侨机工有栖身之处,并让他们参加若干技能和体能训练,以便于他们寻找到工作。
南侨机工重新组织起来后,重新振奋精神、寻找报国之路,继续为抗日服务。
有一批南侨机工前往印度参加盟军的军事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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