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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我最宝贝的人是谁,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我接受不了这个,所以才不愿记忆。那么我现在想起来了,也被人提问了,我能够坦荡的面对心底这份积淀愈深的感情么?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李临恪在那天傍晚就离开了,徐梓溪仍留在苏宅陪我。小狼崽喝了十几天的牛乳,皮毛愈发见了光泽,整天巴巴的跟在我后头,蹦跶的比一般小狗崽还欢实谄媚。
我闲得无聊,就去掀它的尾巴来回摇晃。都说狗尾巴能上竖,狼尾巴只往下耷拉,我就每天训练它把尾巴竖起来表示高兴和讨好。结果小狼崽最近几天一见我蹲下就加紧尾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钴蓝色的眼睛也泪汪汪的瞅着我,打算用柔情攻势打消我这项极不人道的要求和训练。
我笑嘻嘻的把它抱起来,搁在石桌上,拿过一只青绿色的果子逗它磨牙。这几天我头发的蓝色愈加明显,连带眼瞳的蓝色也逐渐明晰,这么跟小家伙两厢凝望着,我忽然想起先时自己琢磨出的一个玩笑……嘴角微微弯起,心里却再次难受的厉害,他这次都没派人跟来,也算尊重我的意愿,没有再来招惹我。可我怎么就这么犯~贱,每每情不自禁的总想起他来呢?
食指外侧被小家伙的牙齿磨蹭的微有些疼,我低下眼,摩挲着小家伙胖乎乎的身子。嘴上说自己不想,是因为心里已经在想了。说厌恶,或许是因为曾经深爱过,也被更深的辜负过。
“七叶,来,尝尝这个。”身后响起一道柔婉的嗓音,甄娘端着两只小碗,笑吟吟的朝我走来。
我起身接过一只,和她一块坐下。青釉小碗里,盛着多半碗珍珠白色的米糊状物体。端起来闻闻,一股子清凉凉的甜味儿。我从她手里接过汤匙,尝了一口,应该是搁了茯苓和山药的,还有冰糖,其他还有些什么我就吃不出了,不过事先应该是放置在冰窖里冷藏过的,含在嘴里凉丝丝的,非常消暑。
甄娘也笑眯眯端起一碗,一勺勺吃着,一边还腾出手来揉揉小狼崽的耳朵:“说起来,七叶好像还没给它取个名字呢。”
经她这么一提,我也有点不好意思,连这都没考虑到,看来我这些日子过得真是混沌。
我叼着勺子盯着小家伙瞅了会儿,又揪了两把它的尾巴,换来小家伙泪眼汪汪的仰视。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要不,就叫酸奶吧?”
昨天下午甄娘才给我做过酸奶糕吃,一听这话顿时“啊”了一声,那小弯儿拐得,听起来颇为哀怨,倒比当事人还不平了。
“那个……七叶,它是狼啊。”
我用手指勾着小狼崽的下巴颏点头应道:“我知道啊。”
某人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有几分无力:“那等它长大了,往外头一领,这名字……”
我笑眯眯零压力:“甄娘,你知道獒么?”
甄娘虽然比我大了十好几岁,人却纯挚的很,眨着圆圆的眼看我:“过去在汴京时,见过两回,那东西长得可彪悍……”
我喝掉最后一口冰甜的米糊糊,抱过小狼崽搁在自己腿上,继续玩酸奶的尾巴:“我认识一只长得很漂亮的獒,生的特别威武,可他的名字叫枣糕。”
甄娘缓缓点了点头,有点试探的问我:“所以,你给它取这个名字,是想跟那个枣糕配对?”
我摩挲着狼崽子的手一顿,挂在嘴角的笑也僵在当场。
甄娘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坐在我旁边总显得有点焦躁:“那个……七叶啊,嗯,我要是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摇摇头,笑着看她。这刚哪到哪啊。其实很多事,都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自己心里有鬼,怎么能怨天黑得早?
“李大哥走前,特别嘱咐过我,说你要有什么事,跟别人不好讲的,不妨跟我说说。”
“我这辈子是不太可能回汴京了,即便日后搬,也是往南走。”甄娘微笑着看我,“所以啊,你心里憋着什么话,尽管跟我这儿发泄个够,反正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很少,我也没处给你泄露去,你说是不是?”
我听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得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夏日天长,我一开始还讲的有点混乱,本来概括起来应该挺简短的事,被我拉拉杂杂这么一说,竟然一直讲到日落西山。
苏宅的规矩,是夏日这晚饭要等天黑了才用。所以我一讲完,就起身跟甄娘一道去了后厨,帮她打下手,一起准备晚餐。
李临恪一走,宅子里一共就五个人用饭。再加上是晚饭,夏日里也不会做什么太油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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