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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上。那男子与我们微揖一礼,就提着行李步行离开了。
我见老板好像有心事,也没敢像往常那样缠着他闹,依旧乖乖坐在把门边的位置。
车轱辘骨碌碌的碾过青石板路,因为没有关车门子,不时有微风从车帘布的细缝吹拂进来,扫的我裙子下摆轻轻摆着,如同荡漾开了水波纹。
路途罕见的沉默。直到晌午,我们又到了一处镇子。下了马车进到一处饭庄,老板要了间雅座,叫了小灰进来,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人,其余人都在外头用饭。
我不声不响的吃着东西,努力消灭桌子上所有甜味的吃食。就听老板沉默一阵之后道:“昨天的事,讲完。”
小灰虽然坐着,却始终没敢动筷。听了老板吩咐,应了一声,道:“是。接着又过了三载,事情原本已为人淡忘,未想某日那县太爷的小舅子醉酒撒风,语出惊人,说是当年那钟氏找到他父亲要买红花,给她那没过门多久的新媳妇儿堕胎。他早就知道那年轻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便在父亲调配的药物里多搁了一味药,一了白了,为民除害。”
我听到这就觉得奇怪,要是事先没有过节,这男的就是个恶霸无赖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正想问小灰具体怎么回事,就听老板命令道:“继续讲。”
小灰说着话头垂的更低:“后来这事情就有些蹊跷了。所有与这案件相关的人,那个县太爷的小舅子,丈人,妻子,都陆续死了。仵作验尸却查不出任何异样,没有任何被戕害的痕迹。而且打那之后,松远镇的男女婚嫁非常不顺当,但凡有新嫁娘入门,经常不过三个月就得重病,有几个还年纪轻轻的就去了。”
“没人能说出缘故,那县官也急的要命。后来就有人传,说是当年那钟氏死的冤枉,化成厉鬼回来索命。当年所有害她的人都要死,而且她嫉妒年轻新婚的女子,见不得有人过得比她好。那县官找了几个大仙道长帮忙看镇子的风水,历经几年,就弄出这么个拜山神情人渡的仪式来。”
我连拔丝芋头都顾不得吃了,张大嘴巴问小灰:“没了?”
小灰眼皮儿跳了两跳,依旧没抬头:“没有了。属下就查到这么多。”
“这件事,松远镇没人敢讲,倒是临近几个城镇传的热闹。不少已婚的妇人都拿这个故事说事,说若是婆婆故意虐待媳妇儿,就会像这个故事里的钟氏一样遭报应。”
老板没说什么,却终于动了筷:“吃饭吧。”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我感觉的出他现在心情不大好。再看小灰,虽然从早上起就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明显也有些忧心忡忡。
再联想在马车里那个姓钟的说的话,姓李,蓝色眼瞳,与老板长得有几分相像,会是那个李临恪么?
如果真是他的话,他在这个案子里扮演了什么角色,那些人的死与他有关联么?为什么每次提起他的时候,老板都不太乐意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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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一章 桐城里 。。。
一路南行,先是到了原本要经过的一处城镇,到一个颇著名的茶庄称了半斤茗茶。又继续往桐城方向赶路。
当天买茶的时候,我一听价格就直咋舌,真快赶上金叶子了!不过老板平常在吃穿用度上就挺讲究,茶啊酒啊的也有些研究,都说千金难买心头好,既然他自己喜欢,我也没啥抱怨的必要。
可是买了茶叶过了有小半月,我也不见老板拿出那包茶煮来喝,又想起他两个月前把金子姐打发到这边也不知道筹备些什么,突然就萌生一个念头,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要说他这个人有什么不好,除了性子冷不爱讲话,为人傲慢有时还蛮不讲理,最大的一条就是心里有什么盘算不跟我露底。比如原本离开汴京的时候,他跟我讲出行是为了到杭州游玩,算是遂我的心愿。可后来走没多远知道对杭州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执念,就放缓行程,说是边走边玩,可每次到了一个地方之后我就发现,下一步落脚的地方,根本就是他事先算计好的。
比如隔三岔五进到那些大山,是为了接长不短让我吃一些不知加了什么特殊佐料的蛇羹,以及弄到那种大概很罕有的长的跟红玛瑙似的果实。比如去温泉山庄是为了得到那个药泉的配方,去静安寺则是对人家方丈的“五支香”图谋不轨,说白了都是为了我的身体,顺便还能对他的酒肆生意有些助益。
我想如果当初我没说不一定非要去杭州,就按照原本计划一路走来,说不定我们还是要经过这些地方,只不过是速度快慢的问题了。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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