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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胜衣的快,他的手才拂到一半,沈胜衣的手已等在那里。
五指—收,沈胜衣就捏住了崔海左手的脉门。
崔浩那只左手简直就像是自己送到他的手中。
他惊呼也还来不及出口,满头冷汗已泉水一样冒了出来。
沈胜衣那只右手没有七百斤,最少也有六百九十九斤气力。
崔浩左腕的骨头总算还够坚硬,没有给捏碎,可是他浑身的气力却已给捏掉了,那给沈胜衣劈开的右手一剑也只是回到一半便连剑带手垂了下来,沈胜衣的左手一剑却已在半空,已在眼前。
崔浩只有寄望钱起,钱起是他的朋友,好朋友。
钱起并没有令他失望,一剑刺到,噗的刺入了他的胸膛。
这种好朋友的确少有。
崔浩的一张脸马上又白了好几倍!
钱起亦自变了面色。
沈胜衣那边一抢入崔浩的空门,他这边便乘机掩上,一剑向沈胜衣的后背刺去!
他向来懂得掌握机会,利用机会!
这也的确是一个机会,很好的机会!
所以他那一剑已尽全力,已是有去无回之势!
到他发觉沈胜衣的后背突然半尺弯移,真的要收住势子的时候已经收不住的了!
剑这就嗤的裂开了沈胜衣左肋的衣衫,刺入了崔浩的胸膛!
沈胜衣肋下没有见血,却几乎已见血!
他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来赌崔浩的性命。
“你疯了!”钱起当场破口大骂。
沈胜衣并没有疯,钱起却好像要疯了,那句话才出口,猛可一声怪叫,整个身子倒飞丈八,飞撞在那边墙上,再一滑,滑坐在地上。一张脸青青白白,冷汗,眼泪,口水,鼻涕……
身体之内所有可以流得出来的东西一下子全都流了出来!
他就坐在那里,一个脑袋搁在肩上,眼中已没有神采,喉核也不见了。
没有人想像到沈胜衣左肘一撞的力道有多大。
钱起虽然想像得到,却已说不出来。
他虽然还是人,却已是另一种人。
死人。
他那句话才出口,沈胜衣握剑的左手就一缩,一肘撞在他的咽喉之上。
这一次走的完全不是正宗路子,手肘也根本不是兵器、但手肘同样可以发挥威力,咽喉更是不堪一击的地方。
这一击更出人意料,钱起就已意料不到!
崔浩并不比钱起幸运,沈胜衣的左肘后撞,左手的剑同时落下,落在他眉心之上。
眉心同样是致命的地方。
钱起的一剑还不要命,沈胜衣这一剑才要命!
沈胜衣这才松手。
崔浩的一个身子立时烂泥:—样倒在地上!
沈胜衣回剑入鞘,面上却连一丝笑容也没有,他虽然杀了钱起、崔浩,对公孙接并没有丝毫补益。
人死不能复生。
沈胜衣缓缓地蹲了下去,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风铃镖,又将公孙接的剑套好,然后才抱起公孙接的身子。
他的动作是如此缓慢。
公孙接的眼睛仍未闭上,这一双眼睛本来火一样辉煌,火一样炽烈,现在却冰一样凝结,凝结在风中。
棉帘又飘扬,清风阁上又有风。
街上的风更凛冽。
长空寂寂,长街寂寂。
今夕何夕?
公孙接已在马上,马却牵在沈胜衣手中。
何去何从?
风如射,墙头月已斜。
墙如故,门庭也依旧。
变化的只是人事。
两画蓝白灯笼依旧风中摇曳,灯光凄冷,灯下却是热闹非常。
火已灭,纸灰已化成飞灰。
朱家那两个穿着麻衣的老家人手拿拨火用的棒子,还站在门前。
门前的雪地上却多了二三十匹健马,二三十个和尚,马有多种,和尚也是一样,有青年和尚,中年和尚,还有一个老年和尚。
年青的非常年青,年老的没有七十,大概也已有六十多。
袈裟居然也有好几类,每一类总有好几个和尚,只有老和尚的一身月白袈裟独一无二,只此一套。
白色向来代表高贵,这个老和尚的辈份似乎也是高于其他和尚之上,只要他一开口,其他和尚就静了下来。
少林寺的和尚由来辈份分明,门规亦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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