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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棕色的印记,他蹙起好看的眉毛,不知怎地,胸口立刻蹿出一股怒火。他拼命地压制住,匆匆洗了把脸。
李嫂见他终于出来,递过手中的蜂蜜水,他敷衍地喝了几口,然后问:“她最近有好好吃药么?”
李嫂不解,纳闷他怎么突然关心起顾尔清的事了,点点头,“按照医生的嘱咐认真在吃呢。”
“你看着她喝完中药的?”
“夫人让我先放着,凉些了她再喝。”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去睡吧,我没事了。”
……
聂伯庭坐回沙发,他的脑子有些昏沉,但思路却很清晰。自从上次采访过后,他几乎每晚都回家过夜,就连回家吃饭的次数也频频增多。他像是着了魔又中了蛊,处理完公事一心只想回家。
对他来说,家只是一个容身之所,不具任何意义,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有了想回家的冲动。他渴望从这个家里得到些什么,他一时也说不清,应该是一些温馨的情绪。但是面对他的,自始至终都是她不冷不热的脸。以及,她所有的不知好歹。
就连陌生人都会给你一个浅浅的微笑,更何况是家人?是的,她是他的家人,是和他一起去公正过,拥有共同一张结婚证的合法妻子!
他微微叹了口气,力不从心。低头间,正好看到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出淡薄的光圈。他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好笑至极又荒唐得可以,竟然会对她开始抱有种种期望…
胸口堆积的烦闷越来越多,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燃,夹在修长的两指间,大口口地吸,之后又一支接一支地抽,然而就算是可以带来镇静效果的尼古丁也无法赶走他胸口的烦躁。
他有些累了,身心都是。
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努力地睁开眼,是顾尔清在看他,似梦非梦的感觉。他好像是轻轻唤了她的名字,又好像是对她傻傻地笑了笑,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抬手揉揉了惺忪的眼睛,动作像个犯迷糊的小孩,再次眨了眨眼,是她没错,可是依然冷着脸。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扯了扯领带来掩饰尴尬,又低声清清嗓音,看了看腕表,居然已经十二点多,略有不满,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有事。”她的回答依旧简要概括。
聂伯庭的火气一下子就蹿了上来,直接从沙发弹起,用一种质问的口吻:“什么事会让你这么晚才回来?”
她轻轻扬起嘴角,对他的愤怒无动于衷,“我记得你说过我们除了彼此配合之外不会过问对方的私事。”
“顾尔清,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深更半夜不回家算什么?”他胸口一阵紧缩,居然有点难过。和他在一起连一分钟都觉得多余,却情愿和外人相处到大半夜才舍得回来。
顾尔清实在找不出他为什么无厘头地发火,她只不过和徐芮吃过晚饭后连看了两场电影而已。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和他为这种小事浪费口舌,她转身,留下一句:“早点休息吧。”
“你给我站住!”他厉声道,激动的情绪又攀上了另一个高峰。
顾尔清回头,看到他布满血丝的眼瞪得通红,额头上也暴露出几条突兀的青筋,这闻到他身上带着的酒味,原来是他如此失态的原因,“你喝多了,等你清醒过来会发现这是一种多么愚蠢的行为。没事的话,我上楼了。”
他被她的冷言冷语堵得有点说不出话来,看着她的背景消失在楼梯尽头,他双手握成拳。不可否认的是,除去愤怒,更多的是失落和寂寞。明明知道他不舒服,她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不愿出口。
……
顾尔清第二早起床,聂伯庭已经去公司了。他就睡在她隔壁,平时为了防止和他碰面,她都会刻意晚起一会儿。
她走到窗台,拉开厚重的窗帘,玻璃上残留着厚厚的一层雾气。她随意用指尖在上面画了一组不规则的图形,然后拉开窗户,换入新鲜空气,这是她迎接新一天的方式,同时也让自己的头脑清醒。
聂伯庭坐在车中,这个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可以望见她卧室的窗口。此刻她就站在窗前,蓬松的长发有些乱,慵懒的神情中有几分小女孩的憨态可掬。
不多不少,整整十天,他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默默地看了她十天,她却从未留意过他的存在。
聂伯庭嘴角溢出一抹自嘲的笑,昨晚他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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