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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骑马,步行而去。
他转了几处地方,看看巳时,问了路,来到会仙楼,不忙着进去,四周街巷走了一遭,暗暗把地形记在心中,这才进去。
说是酒楼,也兼了客栈,一楼大堂经营酒饭,二楼乃是客房。大堂布置得说俗不俗,说雅不雅,在个小县,也算难得。
此时堂内还没几个客人,白玉堂拣了个视野好的座头坐了,就有小二来招呼。他道:“这桌爷包了,这锭银子拿去押在柜上,把你们最好的酒先上一壶,菜拣最拿手的要几样。”
二见是贵客,陪笑道:“官人说笑了,似乎官人这等人才,便是奉上一餐也是小店的福气。如何就要押钱呢,这可是寒碜小店的话了!”
白玉堂道:“只管拿去押着,不必多言。”
小二见他不是好说话的主儿,不敢多说,点头哈腰拿起银子去了。
须臾酒来,还附送几样茶点,小二道:“菜要等一会,爷看这酒可还满意?”
白玉堂举起壶来闻闻,道:“不过十年陈,尚可入口。”
小二一惊大赞:“爷真是行家,比敝店品酒师傅还准!”
白玉堂挥手让他下去。小二道:“爷等会要什么招招手便可,小的就在一边伺候。”说着退到一边。
白玉堂倒了杯酒,只是浅啜。此时大堂中人渐渐多起来,多是本县人举家带口来的,有那原就认识的,见面一阵寒暄客气,更有那穿红戴绿的小孩子,认识不认识,片刻就熟了,满堂追逐笑闹,各家大人只是笑看,也不喝止。柜台内掌柜的和两个伙计低头算帐收银。店内小二也忙碌起来,往来穿梭,端酒送菜,不停吆喝,生怕撞了人。
白玉堂留心打量,也没甚可疑之人,心道:“那李伯朗我不认识也罢,怎的猫儿也不见踪影?”正想间,心中一阵异样,似有人注意自己,顿了一顿,猛回头,见柜台内一管帐伙计正盯着他瞧。看他转头,目光闪闪,隐有笑意,即刻又低头拨弄算盘。
双目一接,白玉堂心里就笑了,见他一件粗布长衫,黄黄面目,打扮的无甚出奇之处,暗道:这猫儿哪学的这手,装的倒象。他找到人,心中欢喜,打定主意,看展昭动作,需帮忙时再出手。此时菜已上齐,就尽情吃喝起来,只眼角留意柜台。
酒足饭饱,靠在椅上歇着。方才那些孩子也已吃完,又是一通乱跑。到他桌前,两头跑急了,竟撞做一堆。
他笑着拉起两个,旁边桌上也过来个中年人,弯腰扶起几个,道:“孩儿们,小心点。”那些孩子匆匆道了谢,又跑走了。两人互望一眼,点点头,各自回座。
那中年人同坐的是个老先生,两人长的七分相似,显是父子。只听中年人说:“父亲,天已不早,孩儿该上路了。”老先生满脸不舍:“家门还没进,又要走。生意缓缓,过了十五再走吧!”中年人道:“下次回家定住几天,朋友等在城门口,不能耽误了。我先送父亲回去。”说着叫小二结帐。
两座极近,白玉堂听他说话留了心,打量这父子,老的慈祥,小的稳重,也看不出可疑之处。
那人结完帐,扶老父出去了。柜台内的展昭也自转出,走到桌边看白玉堂一眼,出了店门。
那人站在街上,目送老父东面去,待转个弯,不见人影才举步往南门走。忽听后面有人叫:“客官留步!”
转头看是方才算帐店伙,边走边说:“客官,方才帐算错了,多收了银子,掌柜的让我送回。”那人道:“不必,赏你吧!”
店伙道:“那怎行,掌柜知道了要怪小的坏了敝店声誉。客官一定要收回。”说话间已走到跟前,递上碎银。
那人一笑伸手,目光扫到店伙掌心薄茧,心头大惊,翻掌拍出,身形动处,就要遁走。脚刚离地,腕上一紧,被紧紧扣住。运足力气挣了一挣,分毫未动。急切间左手一拳击出,右膝一抬,直攻胯下。却见对方轻轻一抬手,腕膝被点了一点,一阵酸软,动弹不得。心知功力与对方相去犹如天壤,长叹一声,放弃挣扎,道:“我原知早晚有这么一天,只没想自己苦学的武功毫无用处。敢问阁下是哪个衙门的高人?”
只见那店伙左手腰间一探,亮了亮腰牌,道:“开封府展昭,李伯朗,劳烦你跟展某走一遭。”那人不禁打量几眼,道:“早知是展大人,在下手也不敢伸了。多谢方才老父面前没有动手拿人,求大人且莫告知家父”
展昭道:“我已打听明白,你在外所为家人并不知情,这点可依你。”
白玉堂街边老柳下看了多时,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