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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欧阳少主斩钉截铁打断了。
“早已‘全数’遣散了。”
那口气很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面。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决定还是不要就这个问题跟他进行什么深入探讨了。
不过,就他这气势如虹的样儿,我很怀疑他其实欠的是揍而不是照料吧……
怀着一颗视死如归的悲摧的心,我跟在欧阳少主后面,磨磨唧唧嘟嘟嚷嚷地蹭进了他家的书房,然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那那那,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颤抖着手,指向赫然占据了书房后半截空间的外形看起来非常眼熟的庞然大物……该,该不会真是我想的那玩意儿吧……
欧阳少主一脸淡定地回答了我一个字一一“床。”
那是床吗?就算外形很像,但是……世界上有这种顶天立地几乎塞满了半个房间广阔到足以在上面练柔道摔以及自由体操的床吗?
看着它一大堆诸如“大被同眠”“一男N女”之类的不CJ词语就争先恐后地从我脑子里往外蹦着。
那啥,其实关起门来过日子,再怎么荒淫无耻都是别人的私事,我管不着,更没打算管。
问题是某人似乎曾经跟我说过书房里只有一张矮之类的事情吧?于是我又被他当成傻子涮了一回么?
……
……
……
我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地等着听他这次怎么掰!
“这……并非旧物,实是今日逼不得已之下,才命人临时制备的。”
根据看起来情绪十分之愉悦的欧阳少主的说法,这是打悦来客栈的备用家具里拆了若干张床拼合起来的,所以几个时辰之内就完工了。
但是,但是为毛要拼这么个玩意儿出来啊?随便搬张床进来也可以睡不是……某人叹了口气。
“地气阴湿,于人体极为不利,想必你亦知道。若是平时倒也无妨,只是我此时有伤在身,运不得气,护不得体……”
“那我睡地下也一样啊。”
某人又叹了口气。
“你今夜起便要开始习练内力,此时最忌地气相激,轻者致病,重者伤命。”
我咽了口唾沫,不敢逞强了,但还是没忍住抱怨了一句。
“那搬两张床进来不就得了。”
“你初窥内功门径,便是睡梦中亦会不知不觉地习练,若是无人在旁照看,极易走火入魔。是以必得同床方可……我知你素来极介意避嫌之事,是以才命人制了这张大床……”
于是这些事儿都是因为我太龟毛才折腾出来的?
某人第三度叹气,配合他那一脸“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表情,看得我负罪感指数一路高。
难道或许真的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习武(二)
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显然是天生不太合适放到一起的。
比如变形金刚和粉红色蝴蝶结,比如猫和水,比如我和武功……
当欧阳少主非常耐心地讲解着要“气运丹田”,要“意守膻中”,要“自大椎而命门”,要怎样怎样的时候,我非常震惊地发现自己不但不明白气要怎么个运法,意要怎么个守法,甚至就连他跟报菜名似的报出的这一溜儿穴道名称到底对应着人体的哪里都搞不清楚。
T。T早知道当年就老老实实地跟着二师父学他那套据说很牛B的按摩全手法了!
欧阳少主停了下来,抬手揉着额角,一副非常之头痛的样子。
我简直都羞愧得想要捂脸泪奔了,他才叹了口气道:
“旁的法子倒也不是没有,只是……你莫以为我是存心轻薄于你……”
看着某人一手抚胸不时轻咳,脸色苍白随时都快要断气的样子,我很想吐嘈他——“你现在有能耐轻薄谁啊?”
当然,为了社会的和谐稳定和自己的人身安全,这种话在心里想想就好,不用特意说出来找抽的……我忍住笑点了点头。
欧阳少主看起来似乎更头痛了。
他说的法子其实跟“轻薄”没啥关系,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只不过是“以指相捺,引气入体”,让我能够藉此感受到体内的经脉走向,要是这种程度也能算是非礼,我早八辈子就被某位做针灸减肥的胖大夫给非礼得体无完肤了。
但是当稍后欧阳少主要求我“学以致用”依样画葫芦地在他身上找到相应穴位的时候,我有了一种……自己在非礼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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