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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启武僵硬的从兜里掏了半响,才不甘不愿的拿出十个铜板,他劝上一句:“不如在驴车上再挤两个?”
吕氏快手夺过,摊在掌心细细数上一遍,她横眼过去,道:“李达的驴车直接给贵人送菜去,和我们又不同路,你放心两个小丫头在大街上走过来和我们汇合?人走没了你担的起责任吗。”
金启武讪讪不语,让这些丫头不逛商铺去送菜,也没人会愿意,只能不甘的在车上做好。
他小声的对驴车上的大哥说道:“大嫂可真凶。”
金启文爽朗一笑:“仔细被你大嫂听到,准得念你一顿。”
金启武这才端正坐好,闭嘴不语。
这头,吕氏带着几人出了村子,在专门守候的地方等了片刻,就有一辆马车飞驰而来。
她快嘴快语,直说的赶车人汗水流流,不知不觉就答应了吕氏少收两文车钱。
直到半路,赶车的人才反应过来,不免后悔道:“大妹子嘴可真厉害,这一下我就倒贴了两文。”
“哎哟。”吕氏拍腿:“你还真别说,咱带着丫头们出去可是置办嫁妆,这可是大喜事,给你沾了喜气不说,还值得你念上一路不成。”
“喝,到成了我的不是。”赶车人摇头苦笑,却以学乖,就不能跟着娘们斗嘴皮子,惹不起她们。
吕氏又说了几句,赶车人只是摇头不语,她便没了兴致。
好在到了镇门,她付了车钱,还倒剩两文。
当然不可能还给二弟,吕氏理所当然的揣进衣兜。
沅里镇金芸来的次数不少,卖镀银钗也去过不上卖首饰的商铺,对吕氏兴致勃勃去置办闺女嫁妆也来了一丝的兴趣。
她以前知道古时候成亲可是讲究不少的名堂,也不知道原来还没开始就已经如此的复杂。
就是一尺布匹都是讲究万分。
“伙计,你这可是坑你大娘我了。”吕氏看着布庄伙计拿出来的布匹,就不满道:“我都说了是当嫁妆用,你怎么能拿麻布来应付我呢。”
披麻戴孝,再苦的人家成亲也不能用麻布来作为陪嫁。
小伙计年纪小,也不清楚这个理,只是见着来客穿戴的样子并不是富裕人家,麻布虽说不好但比粗布强上一分,想着她们用于嫁妆就将好上一些的麻布拿出来介绍,却不想被弄的耳红面赤,不知该如何处理。
这时,有个年长些的伙计走上前,他将小伙计挥手赶走,歉意的说道:“大娘不好意思,小伙子刚来不久,您见谅些。”
来的伙计见识的人多,虽然眼前的吕氏穿戴不好,可面上底气十足,他思索后道:“大娘,要不您看看这批布,红棉,喜庆的很,布匹上带有的花纹十分精致。”
伙计拿出的一匹红色棉布介绍,颜色鲜艳,看上去十分的喜庆。
吕氏凑上前看了一眼,料子很是细腻。
她上手摸了摸,柔然顺滑,和身上的粗布还真没法比。
吕氏问道:“多少钱一尺?”
“大娘是要给这位姑娘做衣裳吧,瞧着三尺能做出一身,一百九十一尺。”伙计和气说道:“三尺算您五百六十文。”
吕氏手不由缩回,太贵了,一身衣裳居然得花上半两银子。“那粗布现在得多少价钱一匹。”
“暗色五十八文,颜色艳点得六十六文一匹。”伙计介绍,还专门指着柜台上摆放的布匹一一介绍。
“你没说错吧,怎么你说的价格比我们以前买的贵上不少。”吕氏眯眼打量商铺周身,还当来到个黑店。
伙计解释:“大娘,您怕是几年前买的吧,咱们镇上的价格早就上涨,您去附近问问,唯独咱家铺子的价格最公道。”
吕氏不信,还想着去别家商铺再逛逛,侧身转头就看到大女儿眼睛直直望着那匹红布,久久不舍得移开眼。
伙计又道:“或者大娘您看看这匹棉布,颜色虽然没那匹艳丽,花纹也新颖,胜在价格实惠。“
伙计拿出来的锦布也是正红,却不抢眼,对比下来有些黯然,再细看上面的纹路也不精细,不免有些不得意。
伙计将正红棉布摊开,透着阳光,颜色倒变得生动一些。他道:“这颜色成亲时穿正好,就是平日里节庆穿上也屡见不鲜。“
吕氏被说的有些心动,之前那匹太过艳丽,也就成亲时穿上一回,以后怕只能压箱底。
花了半两银子就只能穿上一回,怎么都不划算。
伙计瞧着客人有些犹豫,他便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