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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亮的個人能力確實在線, 再加上?後台偏硬,沒出?兩年就升了主?管, 後來一路做到了運營部經理, 只是至此?就止步不前了。
秦意剛畢業入職的時候,還有各種李明亮即將升任總監的消息, 可過個年回來,這消息就被埋進土裡厚葬了。
李明亮的目標一直都很明確, 他想要真正意義上?的跨越階級,這得靠自己立足。
自從沉浸在工作里,李明亮開始享受這種權力的把控感,他對家庭越來越看輕,懸掛在頭頂的打壓自然?就會?落下。
那些說他吃軟飯的聲音越來越多,他本可以像年輕時代一樣置若罔聞,可他已經不再年輕,利慾薰心後,他也被牢牢束縛在面子這個虛無的枷鎖里,和眾多平庸但?不甘的群體一樣。
他一邊不甘地坐在原位,可另一邊又低不下頭顱去示弱,於是長久以來處在這種逆水行舟的險境裡,不進總會?退的。李明亮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正在走下坡路。
被戳到脊梁骨的男人有些惱羞成?怒,他面露凶光,聲嘶力竭,「我是靠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位置的。」
「那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靠自己走上?的新道路呢?」在這句話的句號還沒點下時,秦意的話就已經脫口而?出?。
她是厭惡工作,怨恨上?司,但?並非是不明不白的。
李明亮確實是個很有能耐的人,秦意絕對認可,但?這不妨礙她認為對方不是一個好領導。
拋開那些日報、周報、月報、季報、半年報、年報這種重複性的無用功之外,秦意最恨他不留底線的壓榨。
在公司各部門裡,當然?也存在踢皮球這種常事,往往李明亮都會?成?為最後攬活的一方。
但?工作都是分給下屬干,他動個嘴皮子的功夫,人情就落在了自己頭上?,本質來講跟吃回扣也沒什麼兩樣。
部門同?事怨氣深,離職率也超高。
再加上?後來他的人生陷入了湍流,背景不再做擔保,他變得更加暴躁和無理取鬧起來,生活倒真有倒退的跡象。
許承安盯著?對方慘白的臉,淡然?道:「並不是你在荒地中走出?了這條路,後來人就只能照著?往前走。」
「你應該很清楚,這世上?從來不缺探索新道路的人,就和從前的你一樣?」
許承安眉尾微抬,表情變化並不明顯,但?李明亮莫名覺得對方在羞辱自己,同?那些背後嚼他舌根的人一樣。
但?他無力反駁,因為他確實先入為主?了,他以最大的惡意揣測秦意,猜忌她是在以男女情感做博弈,為自己的以後謀發展。
可人越是往上?走,就越容易給自己自行套上?枷鎖。
哪怕試題的標準答案上?明晃晃寫著?自尊心過剩的字眼,他也不甘在自己的回答上?落叉標記。
李明亮氣惱又埋怨地走掉了,背後跟著?個年輕男生,是秦意在崗時帶的實習生。
他情緒複雜又無解,只是虛虛彎腰朝秦意點頭就做示好,還哭喪著?臉聲稱自己被拉去做免費司機,然?後就大邁步跟上?了不遠處暴走的李明亮。
許承安只輕瞥一眼男生就垂著?腦袋,目光幽深地看著?矮自己大半個腦袋的姑娘,秦意和那略顯灼熱的視線撞上?時,心跳又不可抑制地停頓一拍。
她訕笑一聲掩飾尷尬,「畢竟是一個圈子裡的,你說我這麼得罪他,以後會?不會?被封殺?」
其實根本不想談已經略過的話題,但?局面有些僵,需要她破冰化解。
許承安不置可否,「你為什麼覺得他能做到隻手遮天?因為他把手掌擋在你眼睛上?讓你產生錯覺了?」
他伸出?手掌虛掩在秦意的眼前,也幾乎擋住了她整張臉,「我剛做上?副經理的時候才二十三歲,李明亮從那時起就有諷刺我的矛頭,他講話不加掩飾,聽起來刺耳難聽,表達方式倒和他名字一樣敞亮。」
許承安幾不可聞地嗤笑一聲,「你知道我並不是忍氣吞聲的人,當然?次次都反擊了回去,所以他對我的怨念頗深,他今天會?把怨氣撒你頭上?,我得擔主?責。」
「當然?我不是鼓勵你做刺頭,能屈能伸才能在職場上?如?魚得水,這是無可厚非的。」
「但?我想告訴你,如?果有一天被對家欺負到頭上?了,心享或者你的上?司無法?給予你安全感,那我們?是失敗的。」
許承安把擋在兩人之間的乾燥手掌撤開,他微微彎腰和她平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