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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以为他要下山追捕,而他认为郑磅礴还在山谷。
他说:“连捅七剑,但只有一剑刺进要害部位,其他都刺在大腿胳膊上。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讲,罪犯最大的乐趣不是杀死华老师,而是要看到华老师的狼狈,所以罪犯一定会躲在山上,看着华老师的事业垮掉,你们越乱,罪犯就越开心。”
他让一个学员穿他的衣服下山,而他换上了学员的服装。他指挥我们到学堂,将桌椅板凳搬到墙角,在空场中顶起铁丝,把一床棉被挂上去,浇了汽油烧起来。霎时滚滚浓烟涌出窗外,造成学堂着火的假象。
他让学员们到院中狂喊,同时观察四周动静,一个学员突然一指:“那是什么?”只见东方山坡上站了一个黑影,正伸着脖子向下望,神态十分专注。
干事从后门溜出,半个小时后,把郑磅礴押下了山。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真言2(34)
面对学员们的指责,郑磅礴只是一个劲冷笑。干事说:“你别笑了,华老师是你杀的么?”郑磅礴:“这还有假?要杀要剐,随便你。”干事:“刺华老师那几剑是有很高技巧的,可你连我都打不过,怎么让我相信你?”
郑磅礴脖子上青筋四起,一脸冤屈。干事:“你也别急。你要能用火柴刺透皮带,我就信你。”干事递给他一根火柴,解下自己的皮带,抻直了横在他面前。
郑磅礴用戴着手铐的手举起火柴,他向皮带瞄准时,看到了我。我给予他鼓励的目光,他自信地点点头,刺下,皮带穿了。
干事大惊:“哎呀!我从小到大,今天算是见到真功夫了!”郑磅礴冷笑一声:“笨蛋!皮带上有眼,要不你怎么系扣呀?”干事大怒,抡起皮带,吓唬着要抽他。
郑磅礴又冷笑一声:“你再仔细看看,我刺的地方是眼还不是眼?”干事低头察看皮带,惊喜地抬头,说:“啊,你扎的不是眼!”
这时警车到了,干事把皮带给警察看,警察也很惊讶,但他严肃批评了干事:“说过多少次,保卫干事没权使用手铐!”干事辩解:“现在犯罪分子都能买到手铐,我为什么就不能使呢?”警察怒吼一声,干事不说话了。
警察给郑磅礴换手铐时,看到学堂中冒烟,叫道:“着火了!”干事解释那是假象,是抓捕郑磅礴的计策。警察流露出欣赏的表情,但看了犯罪现场后,又把干事批评一番:“你多少算个专业人士吧,怎么就没看出人还活着呢!”
奄奄一息的华老师被抬上警车,郑磅礴也被押上警车,车内就满了,干事需要搭驴车下山。警车开走前,我跑上去跟警察说:“郑磅礴肯定认罪,求你们千万别……”警察说:“我们读警校时,少林拳是必修课。放心,对待武林人士,我们都比较客气。”
我们目送着警车开出山谷,转身见火烧上了学堂的房顶,干事大惊:“谁在屋里管火?”我们面面相觑。干事:“怎么?都跑出来看热闹啦!”
学堂的火势已大,学员们坐在山坡上,等着火渐渐熄灭,响起了越来越大的哭声。干事坐在山坡最低处,脑袋深埋在两腿里,陷入彻底的失败感,这场大火把他一上午的聪明才智都抵消了。
我坐在山坡最高处,一个女学员爬上来,说:“我要跟你谈谈。”我想一定是郑磅礴的女友,答道:“是该谈谈了,你伤了他的心。”女学员一巴掌拍在我脚上,叫道:“说什么呢!把我当成谁了?”
我定睛一看,是带我来此地的擦鞋女,想不到我已认不出她。她与我并排坐下,却不说话。我问:“不是要谈么?”她长叹一声,说:“六年了,突然见到你,只想问你还认不认识我。现在不用问了。”
我俩坐了很久,学员们陆续下了山坡收拾火场残骸。她说她也要下去,山坡上的人少了,我和她再这么坐着,会非常显眼。她在遵循“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我问:“你还要跟着混下去?华老师要死了呢?”
她转头,上嘴唇收紧,正是六年前企图咬我时的凶相,说:“他不会死。”她奔出二十几步,回头喊一声:“你呢?”
我没有回答,摆摆手,她一溜小跑地冲下去。
乡保卫干事在下午三点钟搭上了一辆下山的驴车。他刚坐好,一个人跳上驴车,挨着他坐下,说:“把你的皮带给我,我可以把一盒火柴都插上去。如果我做到了,请借给我两百块钱。”
此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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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在做什么
基督说他胜了,但《新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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