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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带总该给卑职申辩的机会。”
哈善道:“打从你开门至今,你申辩的还不够么?你要再申辩也可以,让我拿住你交到宫里,到那时你再申辩也不迟。”
李玉翎知道自己绝不能让他拿着,只这一让他拿着,那就全完了。
他心念转动,迟迟没说话。
哈善那里又开了口:“李玉翎,我不妨告诉你,上头要我拿你可是死活不说,火枪的威力你是知道的……”
李玉翎道:“统带,卑职无罪……”
哈善倏然而笑,笑得奸滑,道:“你还嘴硬么?我不妨再告诉你一点,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是‘神州八异’的门下,艺出‘老爷岭’,这绝不错吧!”
李玉翎机伶震颤,道:“统带听谁说卑职是……”
哈善道:“你亲口说的,不是么?”
李玉翎道:“卑职亲口说?”
哈善道:“在‘七贝子府’那座小楼上,你忘了?”
李玉翎心神狂震:“谁听见卑职……”
哈善道:“自然是有人听见,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李玉翎怔住了,心想:他说这话的时候,只有铁奎、宫无双、宫天鹤在场,铁奎不必考虑,官无双跟宫天鹤都已经死了,死人不会告状,这是谁听见的?
难不成是高禄?不可能,当时高禄在楼下,绝听不见楼上的谈话。
那么是另有别人隐在楼上?更不可能,凭自己跟铁奎的听觉,别说楼上另有别人,就是有人靠近小楼,也绝瞒不过自己跟铁奎的耳朵。
那是谁?
是哈善施诈?
不会,施诈那有诈得那么巧的,时间、地点、说的话完全对,就跟哈善他自己当时也在场一样。
现在“罪证”已然确切,就是舌头能把天翻过来也没用了。
怎么办?
留也不能留,冲也不能冲。
他既是这么个“叛逆”,留是死路一条。
他是个血肉之躯,绝受不了那火枪灼热的铁砂。
怎么办?为今之计只有退进“办公房”死守,等候铁奎援后到来,自己有一柄长剑在手,抵挡“新军营”跟“五城巡捕营”的这些高手绝无问题,至于火枪虽然威力大,不让那些枪手靠近,谅无大碍。
有此一念,他立即退进“办公房”关上了门。
只听哈善在外头叫道:“李玉翎,你这是打什么主意,要知道你今天是逃不了的,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听候发落么?”
李玉翎没答话。
只听哈善又在外头叫道:“李玉翎,你莫非等我下令火枪轰你么?出来吧!李玉翎,只要你肯乖乖出来束手就逮,念在你跟我这一阵子的情份上,我会请求上头对你从宽议处的……”
李玉翎暗暗一声冷笑:玩心眼儿玩到我头上来了,你不过一个“亲军营”小小统带,有什么资格说话?
心念甫至此,突然惊觉有人靠近。
绝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只让后窗伸进一管手枪,自己便算交给他们了。
身上苦无暗器,当即伸手从桌上抓起一支笔打了出去。
一支狼毫到了他手里何异一柄飞刀,“飕”地一声那支笔射出后窗,后窗响起一声惨叫,砰然一声有人倒地。
突听后窗外响起大叫:“叛逆伤人了,叛逆伤人了!”
前头哈善一声惊叱怒道:“好大胆的叛逆,死到临头还敢拒捕伤人,给我冲。”
李玉翎只听得衣袂飘风从前头响起,他心知有人扑了过来,听听那衣袂飘风声,扑过来的还不只一个。
当即他一紧手中长剑,退一步关闭了后窗。
他是怕背腹受敌。
他的顾虑没有错,当前门被撞开,冲进四个“五城巡捕营”高手之际,后窗“轰”然一声响,一看后窗被火枪轰炸得粉碎,一蓬灼热的铁砂打了进来,正好迎着扑进来的那四个人。
前头的两个惨叫声中倒了下去,后头那两个有前头那两个为盾牌没挨着,魂飞魄散地急急退了出去。
看看倒在门口的那两个,面目全非,一身都焦了。
这能怪谁,要怪只能怪带着拿人的哈善前后没协调好。
只听哈善在前头厉喝骂上了:“饭桶,饭桶,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我找你们来打自己人的不成,也不看看是怎么回事就乱放枪,下次没我的命令,谁要是敢再乱放枪,我就马上摘谁的脑袋。”
有哈善这一句,任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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