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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的平静,眼睛里也看不出他到底怎麽想的——皇帝想,我被这个人压住整
整一夜,天下谁人会信?
皇帝哈哈大笑,司马迁看著天空,眼睛是苦闷和沉重的。他抬起手,想拾起
青布把头发包上,一个圆圆的盒子从他袖管里溜出,滚了半天,才停在绿地再不
动。司马迁混乱想这是什麽?——只感觉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皇帝,脚踩上去。依稀眼里是那种猫玩老鼠的恶趣。
「请陛下抬脚。」他也站起来,嘴边上是白色的情欲痕迹,整个人身上也有
喷上精液的腥味,他是不乾净的。
「那是,对我很重要的……」
皇帝微微挑了下眉,这麽尊贵的人做出这样无赖的动作,彷佛一切都理所应
当一样。是啊,一切都是他的,天下都是他的。但他能不能抬起他的脚来?
皇帝真的不踩了,司马迁赶紧弯身去拣,手刚碰上盒盖,几乎是快如雷电,
那双嵌著明珠的靴子整个踩上自己手掌——好像他总是被他这样踩著。
五指已经被踩到整个张开,这也好,能把疼痛分得平均些,直到指关被一一
踩出血来,司马迁跪在地上,坚持说:「这是我的东西。」
他於是,又被一脚踹开,那麽突然,就後脑著地,再怎麽挣扎一时竟都没力
气翻过身了,一片天旋地转,鼻腔闻到一片甜腥,原来是被生生摔到流出鼻血。
摀住鼻孔,他毕竟有血有肉,一贯紧守本分,不与官宦为伍,只求心自磊落,只
想写出著作实现心愿,但现在,男儿不能随意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这时还不
算伤心吗?司马迁想被人不当人看还不能伤心吗?
他沉默地掉下眼泪,一边手心里也堵不住血,连嘴里都尝到味道。但还是努
力爬啊爬爬起来,伸出血淋淋手掌,「把盒子还给我。」
刘彻依旧逗著他,用他帝王的残忍,玩弄一只小耗子,他把脂粉盒打开,凑
到鼻子边上,深深一嗅,就像当时他对那百年铁树所结白花,这次,他眼看又要
重蹈覆辙。
「你要敢扔它,我就告诉天下人,你被我上过。」眼角有泪,非常狼狈,摀
住鼻子,特别难看,刘彻想,这个呆子肯定不知道他有一双生气时特别乾净特别
耀眼特别火辣的眼睛。
「你身上有几颗痣我都清楚!你叫了、喊了、你到最後还抱住我催我更快—
—韩嫣、霍将军、皇后,你那几万个女人都不知道你被男人上也这麽淫荡!」司
马迁趁皇帝一闪神,极快掠过自己胭脂盒,紧紧揣进怀中——太好了……自己刚
刚说过的都是什麽?嫌死得还不够快吗!
显然是了。
作为还击,皇帝就在旷野的草地上,扯光了他的衣服,自己却豪奢华丽衣著
整齐,完完整整,插进了他下体,这次,是皇帝在上面。自己也被强暴,是不是
可以扯平?都是男人,就抛下君臣站在男人的立场上可以扯平了吧?
能不能不欠了?司马迁护著心口那只胭脂盒子,赤身裸体,全无尊严,咬牙
忍受,冷风灌进头脑,却不能抽离痛苦。皇帝在他一把骨头的身体上动手掐著,
拍打著,留下淤红血迹,没有任何仁慈可言。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好像死了一样,但还一直睁著眼睛,要看清楚自己身上
发生了什麽。
只是一场非常单纯的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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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再次踏进这里时,以为自己多少会看到有点不一样的司马迁了,他当
然知道汉皇的手段有多厉害。
司马迁看到他,招呼他坐下,洗了茶杯,给他倒茶,什麽都一样,这个比自
己年长的男人跟多年前一样谨慎而不多话,没有任何改变,就像昨天他与他一起
骑马消失後,他们什麽都没发生过——怎麽可能?他是抱著他回到这里,从马上
抱下来,亲自抱回这里。
这,是陛下动情才有的所为。当他喜欢你,他能屈尊降贵,把你捧到天上。
霍去病看这满室书墙,摇头一笑,不理解堂堂男儿为何要可怜兮兮缩在这里,
整天装模做样舞文弄墨,心里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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