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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初一开始,那叫青梅足马,一个院长大,一个幼稚园到现在一个高中,你说呢?你去打饭啊,过来吃。”他笑得更诡异了。
“哦,挺好的,我还约了沈煜伦,你吃吧。”说完我就一个人往宿舍走,我不高兴,可是又没有理由不高兴,但就这一点,让我真的不高兴了。
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一直repeat孙燕姿那首《不是真的爱我》,那时候,《风筝》专辑刚发,歌词里一直唱:
终于明白那句话
爱能让人一夜长大
不成熟的感情啊
让人变得小心害怕
爱情若没有火花
至少了解后懂得放下
我不明白我自己,我初中时候和一个男孩有过这样懵懂的感情,但仅仅是因为我父母没时间管我,他像哥哥一样照顾了我一段时间。我知道同性恋这个词,在网络还是拨号上网的年代,我就已经躲在爸爸公司的办公室里搜索泰国的一些男模照片,知道了一些聊天室,也在聊天室聊过几次,但我从来没想过,我沈肯尼有一天会这样被一个男生左右情绪。
一定不可以,我一定是想家而已,然后班里又没什么美女,所以才这样,我对自己解释。
沈煜伦永远在不适当的时候出现,这是他到目前为止停留在我脑海里的另一个标签。
“小东西,干吗呢?发春呢?要不要哥哥帮帮你啊?”沈煜伦走进宿舍第一句就没个正经。
“你没那功能,帮不了!找你的妹去。”我也不客气。
“我说这还没试呢,你怎么知道帮不了,哥哥可是纯1啊,哈哈。”他大笑两声后,突然自己哽住了一样的,全安静了。
“你说什么?!”我坐起来,看着他,这什么意思啊?
他突然收起了平时那些我熟悉的笑容,满脸泛红,咬紧嘴,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想看我又不敢直视,想说点什么,又欲言又止。
“不是,我说,你说什么呢,问你话呢!”我真有点急了。
我的心跳我自己都听得到,但我又害怕这龌龊的心跳声太大声,连沈煜伦也会听到,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沈煜伦终于抬起头,和我四目相对,他往前走了一步。
(4)青春是一场支离破碎的幻觉*
“没什么,哥哥和你开玩笑呢,听说你没吃饭,我正好买了块蛋糕,刚好又不喜欢这个口味,你给吃了吧,比不了你吃的高级西点,凑合着吃吧!”结果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甩上门出去了。
我从床上下来,看着桌上蛋糕,一层一层的cheese,最上面是一层薄薄的水果,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居然拿起蛋糕开始死命往嘴里塞。
我像是秘密被揭露的死刑犯,马上要被绞刑,而这块蛋糕好像是最后的晚餐。眼泪终于决堤,我不知道这三年我要怎么过,如果说别人已经知道了我这奇怪的感情和奇怪的性取向,我该怎么去面对这些人,肩上的负担已经让我几乎窒息,难道这就是经济学里说的马太效应?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门又推开了。
“喝的刚忘记给你买了,给!”沈煜伦手上拿着罐牛奶。
我接过牛奶,擦了擦眼泪。
“谢谢。”我尴尬地冲沈煜伦笑了笑。
“哟!怎么了?!怎么了?!哭什么呢?出什么事儿了?你坐,和哥哥说说,谁欺负咱沈大少了?我非弄死他不可。”他扶着我坐到床上。
我继续吃蛋糕,不看他,然后把那罐牛奶一口气喝了。
“大人。”他皱起眉。
我依旧不理他。
“祖宗!”他更着急了。
“我没事儿。”终于泪腺停止分泌了,我看着他,平静地说。
“你这叫没事儿?是不是刚我说的过了?真对不起,我就是嘴贱,你打我,来,怎么开心怎么打,我不还手。我真没那意思,你别哭啊,我特别怕别人哭。我跪,我跪下来了,你原谅我吧,大人!”他跪在地上,双手放我双腿上,嬉皮笑脸地撒娇。
“我说,沈煜伦你骨头是橡皮泥做的啊,这么软,说跪就跪,我有个想法,不太好的想法。”我蛊惑地笑着,看着他。他后来和我说,那时候我眼睛里有一种邪恶的东西,让他没办法说不。
“只要你高兴,我奉陪到底!”他也特别爽快。
“你不是本地人吗?带我出去转转?了解一下这个城市?然后晚上找一Pub;我请,我们晚自习翘课,你敢吗?”我开始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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