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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天作的声音只有他和青儿能听到。青儿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急忙摇摇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有人用柔韧无形的流苏杀人!这比当初席阑珊的轻纱漫步更加杀人于无形当中!
她似乎看出了表哥的心思。
因为只有如此强大出众的纳兰幕凉才配站在表哥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睥睨天下!
可表哥身后背负的秘密何其深重,这纳兰幕凉的『性』子又是冷的时候如万年寒潭,烈的时候是炙热火焰,表哥与她,同样的深不可测,在他们背后都是浩瀚深海,无底黑洞!
两强碰撞,表哥要的却是纳兰幕凉的心……只怕,纳兰幕凉却是会将表哥伤的体无完肤!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还是兄妹!
青儿觉得,自己之前的伦理观因为纳兰天作此刻决绝的心,而彻底的颠覆了!
……
事隔一个月,幕凉再次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上。
只不过,一个月前,她穿越而来,刚刚醒来,对于这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那天入目的是满眼红『色』,大红喜轿,大红嫁衣,红的刺目,红的嘲讽。
如今她再次回来,来的仍是她穿越那天所待的大厅。
甫一踏入大厅,一个月前的一幕幕便『潮』水般涌来,浑身被车轮碾过一般的疼痛,周遭众人冷嘲热讽的丑恶嘴脸,丫鬟飞凤宝儿痛哭流涕的模样,还有那个站在人群最后却同样出众桀骜的拓博堃……还有匆匆赶来态度不明的耶律宗骁!
若不是那天发生的一切,或许她现在只是将这将军府内搅个天翻地覆,绝不会跟皇家书院扯上关系!
什么拓博堃,什么欧阳冲,什么耶律宗骁、纳兰天作!统统不会如苍蝇一般在她身边绕来绕去不肯离开!
不知为何,幕凉在想到拓博堃的时候,心底会有莫名的烦躁!拓博堃那边半个月没动静了,他是死了还是半死不活?总不该半点动静都没有!想到这里,幕凉不觉狠狠地甩一下衣袖,瞳仁深处闪过一丝烦躁的光芒,好端端的她想拓博堃做什么!
他是死是活管她什么事?她不是巴不得他横尸街头的吗?
幕凉如此动作吓了她身后的飞凤一跳,不明白自家小姐这又是跟谁生气呢?
幕凉寒着脸坐在大厅正中的椅子上,挥挥手让飞凤去泡茶。
纳兰天作随后进来,看到的就是一脸萧寒冷『色』,脸上稍有烦躁之情的幕凉正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坐在这里?不回你的房间休息一下?”纳兰天作坐在幕凉身边的偏坐上,在这个家里,即使他很少回来,一旦回来,坐的向来都是主座,可如今却是心甘情愿的坐在幕凉身侧,没有任何不满或者怨言。
目睹此景的青儿不觉暗暗摇头,表哥是真的魔怔了……中了纳兰幕凉的毒了,无『药』可救了。
幕凉回过神来,瞳仁冷冷的扫过他,语出寒凉。
“我的房间?你说的是那个地脚最为偏僻,夏天热死,冬天冻死的西晒小院子吗?那一院子的杂草应该有一个人高了吧,那卧室墙上的裂缝加起来没有一百条也有七八十条,那屋子常年见不到阳光,却是找不出一盏像样的琉璃灯,哦,不对,就是油灯都找不到。太阳下山就要抹黑上床的滋味,相信丞相大人是不曾体会过吧!
更不用说那床上薄薄的被子,到了冬天要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穿上所有的衣服还是觉得冷,院子里连口井都没有,更何况是膳房了,喝水吃饭都要去东边院子的膳房去提,去拿。对了,这规矩还是大夫人定的,说是东边膳房的厨子是将军府的老厨子,干了多年,最是知道我的口味!
他可不是知道吗?每次飞凤和宝儿拿回来的汤我喝了之后都会怀疑,这将军府的盐是不是从来不花钱?还有,那炒的菜里面,菜虫子竟然比蔬菜还多,好不容易以为宝儿拿回来的凉菜应该没问题了,谁知道黄瓜竟然真的是黄『色』的!飞凤问厨子,厨子竟然说,难道黄瓜还是绿的?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佩服大夫人的安排都不行!
这将军府说大不大,可说小是一点都不小。飞凤从东院拿过来的膳房,就算是一路小跑的回来,冬天的时候吃到嘴里,也跟凉的差不多了,难为厨子冬天每次给的菜都是温乎的,拿出来的是偶就没有多少热乎气了,更别提吃到嘴里了。夏天倒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但是更是难为厨子了,午膳是早上日出洞房的时候就做好了,特意放在院子里的大太阳下面晒着,等中午飞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