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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站太久,也有些累了。”转身跨步而来。林芑云再度眼睛一亮,只觉此人姿势风度无一不透露著逼人的气势。他走得不快,但稳,稳得仿佛扛天负地的巨人般。他的步伐也出奇的齐整,一步一步,脚抬的高度,跨出的距离都一般无二。她突然冒出个古怪的念头,觉得纵使在千军万马之中,此人恐怕也是如此行路的。
须臾间,那人已步入亭中。灯火照亮了他的脸,林芑云这才看出来者乃是一位老人,须发皆白,背略有些驼。他有著一张器宇轩昂的脸,虽然无情的岁月在那上面刻下太多的沧桑,即便眉已斑白、眼已朦胧、皮已衰老,但仍是那么英气逼人,让人一见难忘。
他站住了,双目往林芑云瞧来,说道:“风雪飘零,四野茫茫,一时看得走神,险些忘了寒气袭人。多得姑娘出声,才使老夫惊觉,反倒吓著了姑娘,抱歉之至。”
林芑云愣愣地看著他,心中暗道:“此人好超然的气度!不知年轻时有多帅?”这么想著,突然感到脸上发烫,忙低了头,一指身旁的凳子道:“请坐吧。你也是因风雪而阻在此处的么?幸好这里是皇家禁宫,连这么个小亭楼晚上还准备得如此丰富,嘿嘿,正好便宜我们了。否则这漫天大雪的,还不知该怎么办好呢。”
那人一欠身坐下,微微一笑,道:“皇帝老子的排场大呀!”
林芑云一惊,却见那人看著自己的眼中隐约透著一丝诙谐。两人相视一阵,突然都是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只觉对方可爱率直,比之那些官场上虚以委蛇、笑里藏刀的伪君子简直有天渊之别。林芑云便替他斟了杯酒,道:“先喝喝酒暖暖身子吧。这雪说下就下,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停。说不定我们今晚可能都要困在此地了。”
那人举杯仰头干了,放下酒杯,笑道:“如此,可搅扰姑娘了。”
林芑云道:“什么搅扰啊,我这也是借花献佛而已。反正皇帝老子的,还怕吃穷了他么未请教老先生尊姓大名,小女子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人摸摸寸长的胡须,望著亭外飞雪沈吟道:“雪似胡抄暗,冰如汉月明老夫雪月明。不知姑娘是”
林芑云知他不肯以真名相告,便回道:“凤皇佳可食,一去一来仪小女子凤来仪。”
雪月明赞道:“好名字,有凤来仪,也只可你这般的佳人当得。姑娘是今日参加庆功之宴而来的么?以前似乎从未见过。”
林芑云听他评论自己,偏生一点也不觉失礼,反是心中窃喜,动手为他端来碗筷,道:“是啊。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参加皇家大宴,却连皇帝长什么样都没见著。真是哎!”重重叹一口气。
雪月明笑道:“你当皇帝是给人观赏的么?真是个小丫头。你想皇帝长什么样?”
林芑云道:“就是不知道啊。我见戏文里皇帝一个个都是白胡子、国字脸、浓眉怒目,身有八尺,能文善武。虽然知道那是装的不可相信,但没见到皇帝,总也不能想象他到底长什么样。对了,你见过皇帝的吧?”
雪月明道:“见,经常见。皇帝有次还说我跟他长得挺象的呢,你要不看看我,也可猜猜他究竟什么样?”
林芑云道:“真的?”便双肘支在桌上看他。雪月明也将脸转来转去,道:“看清楚没有,小丫头?”
林芑云凝视良久,忽然探出一手,沈声道:“把你的手拿来。”
雪月明奇道:“怎么?”却见林芑云眼中闪著不同寻常的光,这光射得他一凛,竟不由自主的将手伸了过去。林芑云在他脉门上搭上两根手指,歪著脑袋,屏神静气,似在追寻某种常人无法窥测的玄机。雪月明见她神色肃然,也不说话。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林芑云道:“你是否近来常常觉得腰腿酸软乏力,夜有盗汗?”
雪月明惊异地道:“正是。你通医术么?”
林芑云不答,又号了一阵脉,道:“嗯是否数日不思饮食,而又数日食而不饱?”
雪月明点头不语,任由她号著。只见林芑云脸色越来越白,忽尔抬头道:“请把舌尖伸出来,容我一看。”
雪月明一愣,刚要反驳,林芑云急道:“快些快些,别磨蹭!”他好似完全无法拒绝这丫头的要求,苦笑一声,只得照她吩咐,又是伸舌头,又是睁眼,跟著又吸气,吐气折腾了好一阵。
林芑云又在他左手号了一阵脉,慢慢坐回座位,剑眉紧锁,沈思良久,突然道:“你你在食红丸!”
大唐年间,李渊因李耳之故宠幸道教,全国境内道观林立,香火鼎盛,道家养生益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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