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页)
面,以一个难以想象的力道与角度斜着劈上来。令人窒息的杀气逼人而来,隔着两张桌子远的一个酒杯就在庄稼汉眼前“砰”的一声龟裂开。庄稼汉往后一靠,运足七成功力方在抵住这一波劲气,饶是如此,他也感到眼前一花。待得再度看清时,那秃子浑厚敦实的身子正翻在半空,手中刀已不见。
一定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喷血,庄稼汉想,因为源源不绝翻滚进来的白雾,已被染成一片紫红色。但不及他细想,秃子的手在地上一撑,身子借势扭转,双腿飞旋,呵呵有声,激得四周雾气一阵狂乱的翻卷,向四周迅速散去。
这是山西逵门连环十三腿庄稼汉子想好深厚的功力,好迅疾的一脚!
他再一眨眼睛,不对啊,那老头什么时候左手拿着大砍刀的?但见他似玩耍般举起刀来,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就在那秃子的腿踢到面门前一刻,“唰”的一下,砍刀化作一道白虹直劈下来,一刀、两刀、三刀象劈柴,更象切菜,随着一声声清晰的利刃破开肌肉和斩断骨骼的脆响,那秃子的腿就那么被切成一段一段的,四下飞落。秃子惨叫一声,再叫一声,待得第三次刚张开嘴,白光闪动,“嗤”的一声轻响,脑袋已飞离身躯,再也喊不出来了。
“他连铁杖都没用!连铁杖都没用!”庄稼汉感到口干舌燥,眼前天旋地转,所有的事物都覆上一层刺眼的血红色,什么也看不分明,只有这个念头在心中上下飞串。他想是不是也该站起来一下好歹自己也是一道前来讨命的,但不行,脚肚子拼命颤抖,软得象面条,说什么也站不起来,就那么痴痴傻傻的坐着。
那老头刚刚才经过险至极点的博命厮杀,却混若无事,站在门口,先不紧不慢的四下扫视一周,将铁杖往地下一杵,“!”的一声,缓步向书生那一桌跺去。
那书生此时已离席而起,手里握着一柄两尺长的铁扇,一袭长袍隐隐抖个不停,脸色惨白,整个身子如泥塑般僵在当场,愤怒却又绝望地看着那老头走到桌前,慢慢的躬身坐了。他张口欲言,喉头却似有什么东西堵着,怎么也挤不出一个字来。
老头端起那书生刚才饮过的酒杯,伸出一根指头,在木制酒壶半腰的地方划了一划,跟着曲指一弹,一声脆响,酒壶象被人用刀子整齐劈开一般,上半截飞出老远,下半截立在桌上纹丝不动。老头探头往里瞧了瞧,见酒已见底,深觉失望,舔了舔嘴,左手凭空虚抓,旁边一桌上的酒壶突的一动,一柱酒水从壶口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径直注入老头手中的酒杯里,稳得一滴也未溅出杯缘。看看就要装满,老头左手横切,那酒柱自壶口而断,剩下尚在空中的酒便往下跌落。老头嘿嘿一笑,未见他身子怎么动,只是左手伸到桌下,几到影子闪动,待得再次伸到桌面上来,竟已将那些跌落的酒一一接在手心,未曾漏掉一滴。他满意地掂了掂,就着口喝了,再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老老老贼!”
落魄书生好容易自口中憋出几个字来,但无论怎么努力,也掩饰不了哆哆嗦嗦的声音,听起来不象吆喝,倒象是乞求一般。
那老头并不抬头,转了转酒杯,开口道:“‘云风寨’的寨主司马云风,上个月你的二姨太给你生了个女儿吧?老夫手下从不留遗孤,今日就饶你一命,再给你三年时间,滚吧。”他声音嘶哑如破金,听来让人极不舒服。
庄稼汉子全身抖得筛子一般,那张本来刚毅的脸,此时已衰弱得一塌糊涂。听了那老头的话,扶着桌子,好容易站起身来。他也觉得应该回一声,但肺里这个时候好象已经一丝气也没有了,怎么也发不了声。终于决定还是不说为妙,便向前迈开一步,不料脚下酸软,实在是支持不住,一下跪到在地。好在手还有些力气,四肢并用,拼了老命爬出店门去了。
落魄书生往后一步,眼角一瞥,只见左首的回廊里坐着的四个行脚客商仍旧悄无声息的喝酒吃饭,于这边发生的惨烈争斗视若无睹。他顿时怒从心起,况且自觉已无生机,豁出去了,大声吼道:“霜雪四剑,原来虚有其名,虚有其名!”
那四个行脚客商眼皮也不多眨一下,继续吃喝。落魄书生一边盯着老头一瞬不瞬,一边继续高叫:“原来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见到铁杖老贼,屁也不敢放一个!出来啊,有种出来跟老贼拼了啊!”
那老头哑然失笑,伸手捻了花生,放在嘴里慢慢地嚼,乐呵呵地静看落魄书生干叫。那书生叫了一阵,里面始终不理不睬,自问也没那个胆子敢当真冲进去喊,终于把心一横,铁扇举到胸前,向那老头道:“老贼!我萧某自知不敌,可是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