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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当我老实好欺,就吃定了么?哼!”
再走两步,觉得声音似乎越来越远阿柯回头一看,可可正赶着马车继续下山。他顿时慌了象这样一拐一瘸的,要走到几时在追得上前面的马?况且全部家当还在车上!阿柯顾不得脚痛,挣扎着追去,边跑边喊:“停下!可、可、可可,停下!”
眼见马车渐行渐远,阿柯突然间勃然大怒,叫道:“停下!我、我我把解药给你!咱俩散伙,各走各的!”
马车闻声而停。
阿柯一言不发,快步走到马车后面,一躬身翻进去。可可听见他在里用力乱翻东西,也不去管他。过一会儿,车前的帘子被掀开了,阿柯冷冷地道:“进来看。”
可可钻进车里,只见车厢中间垒着高高一叠东西,正是两人的随身衣物、包袱、几百两银票、几十两碎银子,以及这一个多月来阿柯在各处乱买的小玩意。阿柯也不瞧她,只用手指指地板,示意可可坐下来。待可可坐定后,阿柯双手齐出,抓起一件件事物,口中念着:“你的我的这是你的我的”一面将各自的东西摆在各自面前。衣服分完了,开始分钱。阿柯拿着那厚厚一叠银票,仔细数了数,又凑到鼻子下用力闻了闻。可可正待他开始分,却见阿柯叹一口气,尽数将银票摆在可可身前,自己将剩下的几十两银子抓过去,一个个掂量掂量,装进口袋。
可可也不言语,看也不看,把银票往怀里一塞。阿柯一怔,跟着很愤怒的抓起银子往自己怀里一塞,也不掂量了。他一指那一堆小玩意,“恩?恩?”两声,再指指自己,表示是自己买的。可可点点头,阿柯赶紧全部将其挪到自己这边。
东西分完,阿柯从怀里小心的掏出一个布包,双手捧着。可可微微颤抖一下。阿柯眼睛紧紧盯着可可,一面慢慢展开包袱,露出十几颗圆滚滚的黑色药丸。
“石素散的解药,”阿柯慢慢道:“只剩这些。一、一共十八粒,你数数看。”
可可眼中神色变幻不定,伸出长长的手指,一一数了一番。
看着她仔细的数完,阿柯道:“其实你功夫好,大可以乘、乘我病着的时候偷一两粒去,你却一直没动。咱们就这么分吧。”点了六粒,用一块布包起来。可可看着阿柯的手,呼吸有些急促,却见阿柯包好布包,一把塞进自己衣裳,道:“我、我用半年,你用一年的。”
他也不管可可反应,转身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张大布用力包裹起来,笨手笨脚的捆扎好,回头一看,可可已将药丸收了起来,仍旧冷冷的看着自己。
阿柯这个时候突然很想骂人。
不为别的,他实在受不了这双冷冷的眼睛了毫无意念的、毫无感情的,甚至毫无生趣。天天如似,好象听不见自己给她讲故事讲得嘴都干了,看不见自己陪着小心的侍侯,不管自己是欢喜也好不欢喜也好,不管自己痛也好不痛也好,不管不管统统不管!有事无事拿这双死鱼眼睛看自己,阿柯好象觉得打娘肚子里下来,就欠了天下所有人的债一般不自在。
他想骂一句,狠狠出口鸟气。既然要分手各走各的了,那可不用客气了。但阿柯自小与斯斯文文的小真一起长大,要说一句什么脏话出来,还真的很难。他想了半天,想起了小真说过的一句话,于是很刻意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
“贱人!”
可可猱身上前,猛地推倒阿柯,一只手掐住他脖子,另一只手则象疯了一般在阿柯头上乱打。这一下来得迅疾突然,等到阿柯明白过来,脸上头上已开了花。他拼命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但左眼上重重挨了一下,顿时眼前金星乱散,什么也看不分明。他刚要开口叫,“砰”的一拳打在腮边,口中一甜,两颗大牙在牙齿间一阵乱撞之后,赶命价飞出口腔。阿柯死命扯着掐在脖子处的手,双脚曲起,狠狠踢在可可肚子上,想要踢开她。这个时候,阿柯只有耳朵还可以用。
很奇怪,阿柯听见的是可可的哭声。
很小的、断断续续的哭声,显然被可可努力压抑着,然而在急促的呼吸中,不免露出一丝马脚。
算起来,这还是阿柯听见可可的第一次出声。
阿柯争开掐在脖子处的手,翻过身子,使劲往前爬。头上吃着越来越重的敲打,渐渐眼前模糊,终于头一歪昏死过去——
第十五章死守
阳光一束束一缕缕的,透过一丛丛已然枯黄的树冠照射下来,似将空间割成了无数片段。它是如此的明亮而犀利,每一粒尘埃都无处藏身,纷纷扬扬的在光束中窜动,曝露于天地之间。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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