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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如中魔,不可抑制。几名丫鬟慌忙扑上去按住。一名丫鬟拉着道亦僧道:“大夫,这这可不好了,您倒是再想想办法呀!”道亦僧皱眉道:“我能有什么发?这病贵在养,懂吗?哦,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等一会若是病人发颠,可要赶紧拿布什么的塞在她嘴里,不然把舌头嚼碎了可不是好玩的。如果等药熬好了,她嘴张不开,就叫几个男人来,撬开她的嘴往里灌就好了。”
那丫鬟听他说得凶险,哪里还敢放他走,使劲扯住他衣裳,不住口的道:“大夫,您行行好,好歹先给看看您是大夫,您都走了,我们找谁去啊。”
道亦僧半推半就被扯到床边,看一看林芑云,长叹一声,道:“好罢,待我且给她扎两针,看看能不能奏点效。”几个丫鬟忙退到一边。道亦僧扯住林芑云的手,拿根银针一扎,林芑云浑身一震,渐渐的不动了。
几个丫鬟见到奏效,都是喜不自胜,便有两个跑出去给大夫沏茶。道亦僧用针在林芑云手心里慢慢写下“陷阱”两个字。林芑云紧闭的双眼突然快速的眨了两眨。道亦僧暗笑,又继续写下去。林芑云只觉手心里痒得受不了,只有拼命咬牙忍住,仔细辨别道亦僧的字,猜出来是:“昨夜是我”几个字。她心中一颤,知道道亦僧担心自己与阿柯,一直跟在身后,不觉深为感动。
道亦僧手中银针忽然使劲一扎,林芑云毫不防备,直痛得大叫。道亦僧皱眉道:“恩,病情还不轻,似有血气逆行,待我观观面相。”撩开帘子,伸进头来,低声道:“找你妹妹!”林芑云一怔,随即点点头。道亦僧装模作样看一阵,出去又另开了两剂养血固本、培原理气的补药,拿了银子,笑呵呵的走了。
※※※
阿柯继续跑!
跑跑跑!拼命跑!
背上的箭不打紧,腿上的伤也不打紧,头上刚才滚下山坡时摔破的口子更是顾不上了。
小命可要紧!
自懂事以来,阿柯便经常这般亡命的跑,躲伯伯、躲七叔、躲小真的伯伯、躲狗狗哪种地形用哪种步伐,哪类草地该如何防滑,甚至哪条腿受伤后该如何借助周围树木、岩石,早已练得纯熟。
还好,这次记住了穴位,他自己也勉强封住要害。看情形还能再坚持一阵子。
林芑云怎么办!
啊,不行,这个时候,不能再分心了!阿柯抹一把粘在眼皮上的血,想。
可是,她走不了,走不了了,走不了了!
阿柯脚下一滑,扯动伤口,险些摔倒。他磕磕拌拌地冲出一段齐人高的芦苇丛,放眼望去,前面是一段滩涂,不远处便是洛河了。他望着在群山环抱下蜿蜒曲折的河道,长长吐一口气,慢慢站住了。
李洛。
李洛就在河道边上,骑着马,手中闲闲的握着长枪,缓步沿河而行,眼望前方,似乎对阿柯的出现毫不在意。
周围的群山、河道、芦苇丛、白马这一刻突然高速旋转起来,在阿柯眼前纷乱的闪过,一时间头晕目眩,脚下一软,扑跪在地。
李洛!李洛来了,我、我、我我没命跑了!
※※※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阿柯翻倒在地时尽量向左偏去,背上的箭伤应该是在右面肩胛,那么,使起剑来有困难了。不过,看他全身是血,脚步蹒跚的样子,也许稍微推一下就倒了。想到这里,李洛翻身下马,缓步向阿柯走去。
“哎呀,阿柯兄弟,你怎么全身都是伤?”李洛很吃惊。
阿柯头深深埋在冰冷的沙石地上,一面拼命聚集着全身最后一丝力量,一面念头如飞般思考着:“弱点他有弱点有弱点就能打败弱点在哪里?”
李洛慢慢的走过来,不时回头,看看水鸟鸣叫着掠过秋水,或是云雾萦绕的山峰,胜似闲庭信步。他一身白衣,毫尘不染,相比阿柯那被血圬泥滓糟蹋得几乎失去本色的破衣服,简直是云泥之别。他不觉微微皱眉,正容道:“阿柯兄弟,说实在的,你下去后,我定烧多些纸钱给你,也好买件象样的衣服。”
阿柯笑起来。
刚开始还拼命忍住,到后来肩头抽动,终于放声大笑,随即咳出大口鲜血,但仍是“呵呵呵”的笑个不停。过了好一会,方用剑撑着,支起半边身子,笑道:“怎办?我死不了啊。”
“我会帮你。”李洛笑容款款。
阿柯又是“嘿嘿嘿”一阵傻笑,晃晃手中长剑,道:“他他不答应啊。”
“这要问他。”李洛不动声色。
他走近了。近得银枪只需轻轻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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