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部分(第3/4 页)
中冒签了张宗昌、范国璋、冯玉祥等人的名字,然后在6月3日的江电向张宗昌、范国璋、冯玉祥等解释说:“请下讨伐令已列尊衔。知斯举诸君必表同意,故事前未将电稿送核。”本来张敬尧号称北洋骁将,可是在湖南战场上他却完全不经打,他对于他的部下不战而溃,解释为:“为保全和平起见,我军节节让防。……”
5月29日,衡阳落入湘军之手。张敬尧的大将一个个不战而溃,他只好派遣乃弟“卧龙先生”张敬汤为援衡总司令,许以自让第七师师长为酬。张四帅慷慨誓师,乘八人绿呢大桥,威威武武地出发,轿后悬了两个斗大灯笼,朱书“总司令张”四个大字,武装卫队前呼后拥,达数百人。那种气吞斗牛的局面,使长沙人望之,都替人饥马瘦的湘军提心吊胆。
6月3日,张总司令跑到湘潭,即不前进。这时是湘军气吞斗牛了,乘取得衡阳的优势,再战而得宝庆,张宗昌也落荒而逃。6月5日,援衡军总司令张四爷听说湘军已杀了过来,便不顾一切,抱头鼠窜地逃回长沙,混身沾的泥土,像个泥菩萨。其实他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张敬尧大为恐慌,手忙脚乱地应付紧急情况。长沙县知事奉命招募运输队,可是没有一个应募,北军就在大街小巷到处拉伕,同时勒令催运局、总商会代筹军饷,总商会会长张先赞被扣作为人质,限于日内筹足80万,总商会只得派人在城内外鸣锣宣示每户抽取一个月房租,逐日解送督署。张敬尧宣称将死守长沙,这一来可把长沙人骇死了,人民纷纷弃家逃走,张敬尧限制出境者每人携带川资不得超过50元。这时他已不派兵到前线,每天只尽最大努力在长沙勒索。长沙人怕他真的毁灭了长沙城,所以只好一切隐忍。
湘军势如破竹,北军困守株洲、湘潭,长沙形势日益严重。6月7日张敬尧用另外一种口吻电达北京政府,说他的军队“并非用以对内,将士均不愿与南军作战,以此节节退守。……当此外侮日亟,国家养兵不易,留此军队为堂堂正正之用,何忍牺牲于内战之中。”同时他又很矛盾地把战败的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忿忿不平地说:“南军专与第七师为难,客军均作壁上观,不发一弹,遇敌即退。”张敬尧这个通电的前半段,话是很对,不过从他口中说出,就觉得很不顺耳。
一六六、湖南重见天日
9年6月12日北京政府有电报切责张敬尧说:“该督统率七八万之众,以当乌合之敌,有何待援之必要!若谓未奉讨伐令,该督封守之内,纵无命令,岂能听人侵越!”这个电报可惜迟了一步,张敬尧并未收到,因为先一天——11日下午,湘军已向湘潭、宁乡两路推进,长沙各国领事,相约往见张敬尧,请将长沙划出战区卅里之外,以免人民涂炭。但张敬尧还做出“战长沙”的模样,当晚10时,第十一师长李奎元跑到督署打听军情,张敬尧还神气十足地说:“我决定死守长沙,与长沙共存亡!”李奎元退出后,这位宣誓要与长沙共存亡的北洋骁将,就下了一道紧急命令,把新建的“镇湘楼”和军火库焚毁。提起镇湘楼来颇为可笑,原来是他听信术士“化三千”劝他镇压邪气而修建的。这一来,使长沙城腾起了一片火光,隆隆的爆炸声,使长沙老百姓有如亲历罗马焚城。大火烧了几天几夜,这位北洋骁将张督军就在火光和爆炸声中逃之夭夭。
湖南人民在张敬尧统治下,挨了两年零三个月。以前请愿驱张达一年之久,而张敬尧的地位却屹立不动,怎知吴佩孚一撤防,湘军一发动攻势,不到半个月,张敬尧的七八万众竟不堪一击,望风披靡而溃。
张敬尧之败是意中事,这不是偶然的,其原因是:
第一,张部官兵都发了财,谁也不愿打仗,兵士普遍厌战。
第二,张敬尧自己不到前方布置军事,却在后方忙于搜刮,忙于搬走家眷和财富,这就大大影响了前方士气。
第三,段祺瑞的注意力集中在直皖两系的主力战,无心照顾到张敬尧,也没有军队来增援湖南。
第四,在湖南战场上属于直系的范国璋、李奎元、冯玉祥等军,都不想为张敬尧卖力。
第五,湖南人民同仇敌忾,纷纷自动组军参加驱张战争,用扁担、锄头作武器,到处切断交通,夺取北军的武器辎重,使北军腹背受敌。
张敬尧逃走后,李奎元率领第十一师经过平江向通城退走,张宗昌率领暂编第一师由攸县、醴陵向萍乡退走。张敬尧直属第七师和湖南暂编一二两师除向岳州退走外,大部分都被湘军和沿途埋伏的游击消灭。在长沙到岳州的大道上,北军沿途大烧大杀,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