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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若桃花。
“皇上如此卖力,是想证明自己的是真男人,还是想证明自己不是昏君?”云姬星眸轻眨望着齐琼紧闭的双眼,她知道他醒着,才忍不住逗弄,她倒要看看这位九五之尊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那都要看你满不满意。”
看着那双依然不屈不挠闭着的眼睛,云姬轻笑,能把洛萩的皇帝逼到这份田地,她还有什么不满意,但光这样还不足够,成与不成还差最后一激,“此番作为男人之中当属翘楚,皇上行事如此果敢,朝堂之上自可大刀阔斧,如今又怎会落得与先帝一般背上昏君骂名?”
先帝二字点亮了紧闭的双眸,云姬甚至在那一瞬间看见了两团火焰,只是一切稍纵即逝,转眼齐琼又恢复了克制的平静。“天下人都说先帝是昏君,可能只有朕知道先帝为了当这么一个万人唾骂的昏君付出了什么。先帝驾崩前曾经留给朕一句话:‘身在帝王家注定没有太多选择,父王自知平庸,选择软弱,只是为了不成为一位无能的暴君。’”
“但皇上并不平庸,为什么还要重蹈先帝的覆辙?”
“做先帝还是做自己全在乎一个机会,朕来此处正是为了要争这个机会。”
“哪怕这个机会会要了皇上的性命?”逼近的最后一问,云姬的气息停在齐琼耳侧。
齐琼没有回答,两片薄唇紧紧贴合却述说着无法言语的坚定,睿智如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退路,若不抓住这次机会,连效仿先帝做个昏庸的君主都只会是妄想。
“看来皇上心意已决,那小女就斗胆先请皇上见一个人。”云姬说着转身坐起灵巧的披上件薄纱,然后在东南床脚轻叩了两下,只见床榻一侧的画卷掀开了一条缝。
齐琼在这屋内住了十多日,到没想到还有这等机关,他将将披上绸袍,已见一个身影从缝中探出身来。
“草民参见皇上,惊扰圣驾还望恕罪。”
随着叩拜的头颅缓缓抬起,来者的面容也渐渐清晰,虽然比不上云姬的天人之姿,但是在齐琼对上那双露水般的清澈明眸,他立刻明白了云姬从容笑颜中蕴含的深义。
云姬的绝美面庞和妖娆身段全都布满了阴谋的痕迹,对于聪明的敌人,越是摄魂的美艳就越是带着明显的危险讯息。相比之下,眼前这张纯真,纯粹,纯净的无害脸孔,让所有人忘记一切防备的想要接近,还能开启人类内心深处最最黑暗的权欲本性,想要占有,想要玷污,想要摧毁。
“你们是要用他去行刺凌王?”
“那是最初的计划。”云姬并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当初借鹫之手在万客楼阻止石头红绫的斗艺比试,除了以防他二人以卵击石枉送性命,也不无这方面考虑。但就像齐琼问话中吐露的质疑,他们也很快意识到行刺之计并不可行,一个国家的命运,一个朝代的更替,如果单单只是靠一把刀,一条命,那也未免太过儿戏。自古所谓顺应天意,讲求名正言顺,这也正是为什么齐琼还能活着的原因。
“那么现在呢?”
“其实皇上心里比我等清楚,想要真正的扳倒凌王,唯一的机会就是等他犯错,我等联手,就是为了揪住这个错。”
齐琼又习惯的锁起眉头,因为以凌王那般滴水不漏的缜密心思,等他犯错真是堪比登天。从文帝时代一步步爬上今天的位置,哪一步不是深思熟虑十拿十稳。况且那个老谋深算之徒还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耐心,就在他对洛萩皇帝宝座的觊觎几乎已是昭然于天下的今时今日,他还在等,等自己的女儿诞下洛萩新一代的太子,直到那时齐琼才能死,也只有这样才能成就他无懈可击的谋局。
“皇上莫要摇头,小女也知此事之难好比摘星揽月,所以才有今日之议,因为你和他就是我们登天的梯。”
“他能做什么?”
“做我这些天来做的事。”
“那要朕做什么?”
“做皇上这些天来做的事。”
“简直荒谬,看来朕此番并不该来。”齐琼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他不敢相信自己前一刻还对眼前这两个人怀抱着希望,后一刻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一面匆忙的将衣袍套在身上想要尽快离开这个让他作呕的地方,一面在心里迅速的盘算是否要杀人灭口以绝后患,可是手上刚拎起第三件,突然慢了动作,等等,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猛地抬起头,“你们有几成把握?”
云姬依然笑得娇艳,面对齐琼的冰火反应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
“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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